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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二集:曖昧旅途】第二章:以心攻心

  虎嘯山,一個很有底蘊的千年宗派,雖然未能排入正道十山中,但真正實力絕不會在藥神山之下。

  多年以來,虎嘯山都有一個心願——要進入正道十山中,重塑百年前的輝煌。

  為此,這一任的宗主虎嘯真人不惜放下尊嚴,主動討好距離虎嘯山很近的五行山。

  當六道聖君的決議傳到這裡時,虎嘯真人遠比其他幫派更有決心,立刻把要參加新秀大會的弟子召集起來,然後命令門中長老將靈力注入那些弟子的體內。

  瞬間虎嘯山十大弟子個個歡呼雀躍,尤其是被稱作天才的九弟子天虎更是熱血沸騰,第一個來到虎嘯真人的練功靜室前,不料卻被守門的道童擋下來。

  「九師兄,師尊有令,這次在九陽山的修真大會你不用去了!」

  「什麼?胡說八道!讓開,我要見師尊,向他問個明白。」

  天虎一向是虎嘯山的寵兒,怎能承受這等打擊?在怒火攻心之下,他推開道童,衝了進去。

  「大膽!還不跪下認錯!」

  這時,一道狂風將天虎吹出來,隨後虎嘯真人與一個中年修真者並肩從房內走出來。

  天虎還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怒斥,禁不住滿腔委屈,急聲問道:「師尊,為什麼不讓我參加?」

  「你就是天虎?」

  虎嘯真人身邊的中年修真者上前一步,凝視天虎的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絲仇恨。

 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一縷黯然,隨即也上前道:「天虎,這是五行山的土行尊者,還不下跪請安。」

  「不用了,本座承受不起!」

  土行尊者一揮衣袖,強行托起雙膝下跪的天虎,隨即他看著天虎,陰冷地問道:「你俗世姓名是否叫張守信,來自陰州張府?」

  「回尊者,弟子的確來自陰州……」

  「那就夠了!你好自為之吧。」

  土行尊者打斷天虎的話語,隨即對虎嘯真人道:「道兄,九陽山之事就此說定,我先告辭了!」

  虎嘯真人送走土行尊者後,回身看著一臉憤懣的天虎,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,隨即搖著頭道:「天虎,你張家出了一個禍根,得罪了五行山,此次的修真大會,為師不能帶你前去,你就留在山上好好修煉吧!」

  「師尊,你是說我四哥張陽?他的事與弟子無關呀!」

  在情急之下,天虎禁不住脫口而出道:「弟子只知道他是一個廢物,連三姨娘也不喜歡他,三姨娘一向對我很好,請師尊讓弟子前去九陽山,順便拜見我家三姨娘。」

  護國公主的名頭絕對能壓制五行山,天虎能得到虎嘯真人的特別關注,也與此大有關聯,不過這一次,虎嘯真人卻生氣了。

  「天虎,你還不知道吧!五行山帶來消息,您親娘背叛張家,並與俗世叛賊還有天狼山狼狽為奸,已經被護國公主處死了!」

  「不可能!師尊,這不可能的!我娘親不可能是叛賊,更不可能與妖孽勾結。」

  天虎臉色大變,英俊的面容扭曲在一起。

  虎嘯真人的眼底閃過惋惜之色,語氣微變,半強迫地下令道:「五行山大弟子金光親自帶回來的消息絕不會出錯,你親娘與侯府統領私通,已被張家除名。天虎,從今日起,你閉關修煉,沒有為師命令,絕不許下山半步。」

  虎嘯真人關上房門後,天虎站在門外,只覺得世界瞬間一片灰暗,他仰天大吼道:「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?西門雄,你這該死的王八蛋!還有張陽,你爿這廢物、混蛋,為什麼要連累我?」

  聖水鎮,藥神山隊伍去九陽頂的第二個休息處。

  客棧內,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,而當藥神山的旗幟一出現,喧嘩聲自然的小了很多,與昨日在西林渡的情形甚是相似;不同之處則是,那些宗派首領只是在原地點頭示意,百草夫人也淺淺地回了一禮。

  張陽等人還未穿過大廳,角落突然爆發出吵鬧聲。

  張陽好奇地駐足,寧芷纖則暗地拉住他的衣袖,悄聲道:「那是一正一邪兩個小宗派,這種摩擦平常得很。放心吧,不到九陽山,他們是不會打起來的。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直到坐在圓桌旁邊,張陽眼底的疑惑還在閃爍。

  嚴格說來,這才是張陽第一次在修真界行走,果然是菜鳥,見什麼都新鮮,禁不住再次好奇問道:「芷纖,那些幫派也是要去九陽頂的嗎?他們也想當邪門六道的盟主?」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如此白癡的問題立刻引來哄堂大笑,就連陪著幻煙玩耍的清音也禁不住笑彎美眸。

  海萍搶在寧芷纖之前,歡聲道:「他們只能到達九陽山山腳,連山頂也上不去。他們去九陽山,只是要趁這機會巴結、攀附一個大幫派,或者說比他們強大的幫派。」

  「那我們去做什麼?在山頂打一場群架,然後各自回家、各找各媽?」

  張陽一邊詢問,一邊眨著「純真」的眼睛。

  這一下連百草夫人也失去儀態,笑得身子歪斜、乳浪抖動。

  寧芷纖白了張陽一眼,笑罵道:「別胡鬧了!你以為天下修真大會是潑皮流氓打架呀!嘻嘻……」

  毒手玉女斥責聲未完,就忍不住笑出來,還掐住張陽的胳膊,掐得他齜牙咧嘴。

  寧芷纖與張陽打情罵俏,令海萍很羨慕,芳心一熱,突然衝動地撲上去,挽住張陽的另一條手臂。

  「紅玉師姐,正邪各大宗派參加大會,為的是顯示出各派勢力,並吸引天下散修投靠,順便也處理各幫派之間的私人恩怨。」

  「哦,我明白了!」

  張陽一邊點頭,一邊身子一動,手臂悄然在海萍的酥乳上摩擦一下,然後道:「其實與潑皮流氓打架也沒什麼區別嘛!誰拳頭硬,誰就會招收大批小嘍囉;而解決私人恩怨,不就是爭搶地盤嘛,就算不搶地盤,那就是搶女人。」

  邪器少年這一番話語雖然粗俗,但卻一針見血。

  海萍頓然兩眼放光,為這新鮮的說法大為認同,酥乳下意識又貼在張陽的手臂上。

  時光一晃,月亮升上柳梢頭,張陽則來到「柳絮」下。

  「師娘,我會好好修煉的,你就不要再折騰我啦!」

  「咯咯……知道怕就好。」

  柳飛絮搖曳的身子一正,凝聲命令道:「盤膝坐好,與我手掌相抵,我助你熟悉法訣的運轉。」

  隨即一道陰柔的力量湧入張陽的掌心,他「嬌小」的身子微微一顫,差一點發出舒服的呻吟聲。

  在飄飄蕩盪間,張陽忘記時間的存在。

  當張陽再次回過神來時,月光已從左邊的窗戶飄到右邊的窗戶。

  三尺之外,百草夫人正在凝神打坐,邪器少年藉著月光一看,心房「咚!」

  的一聲,受到強烈的衝擊。

  只見百草夫人不僅全身大汗淋漓,幾層衣裙都已濕透,紅潤的玉臉還殘存著疲憊之色。

  啊,她竟然用「源生之火」助我修煉!強烈的驚詫在張陽的心中打轉,令他感動不已;三秒後,張陽的目光落在百草夫人的胸前,因為大汗如雨,百草夫人的乳峰曲線完全顯現出來,連兩粒乳尖也是形狀清晰。

  哇,乳尖有小指那麼大,如果能看到顏色,就……想到這裡,張陽的腦海中立刻浮頭出兩顆紅紅的櫻桃,緊接著渾身一抖,拼命念起阿彌陀佛。

  張陽剛奮力閉上眼睛,百草夫人就緩緩張開明媚的雙眸,她先盯了張陽一會兒,隨即臉色一紅,下意識拉了拉緊貼雙乳的衣裙。

  一會兒過後,張陽終於平靜下來,他為了早日沖破第二層的玄關,難得愛上了學習,不停地詢問著法訣的奧妙處。

  原先百草夫人還遮掩著雙峰,但眼見張陽不受影響,她的心緒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
  百草夫人放下手掌,身子微微向前一俯,整個上身都映照在燭火中,牆上瞬間多了兩團高聳挺拔、顫顫巍巍的誘人陰影。

 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角浮現,她已準備享受張陽的慘叫,不料張陽只是身子顫抖一下,緊接著就平靜下來,竟然連悶哼也沒有發出。

  進步好快,邪器果然是一個怪胎!百草夫人先是讚嘆與驚喜,接著又眉梢一挑,故意緩緩挺起胸部,乳球的形狀有如浮出水面的峰尖般一點一點地刺入張陽的眼簾。

  「格登!」

  張陽的心窩一顫,強行把目光從百草夫人的乳尖上移開,大聲問道:「師娘,雖然我學會了法訣,但我還沒有金針呢!你什麼時候送我一套呀? 」

  「你現在的境界最多能用兩根金針。」

  柳飛絮說話的同時,故意重重地深呼吸,隨即乳浪一湧,在乳頭與衣裙的摩擦下,一縷幽香立刻透衣而出,還混合著先前的香汗味道。

  阿彌陀佛,佛陀阿彌,修她老母,老母修她……張陽頓時大驚,急忙亂七八糟地念起口訣,還不停幻想著恐怖片、鬼怪片、驚悚片……終於,他又一次險之又險地壓下慾火。

  這一番掙扎,張陽已是全身濕透,比百草夫人運轉源生之火還辛苦。

  百草夫人的眼神中再次充斥著讚歎,但心窩的怨氣也強烈幾分:哼,姑奶奶就不信,搞不定你這小色狼!

  戲謔的鬥志、好勝的性子,令百草夫人的野性開始瀰漫著她的全身。

  突然百草夫人臉色一冷,身子不僅移到床邊,而且還緩緩彎下腰身,伸手去整理貼近地面的裙角。

  糟糕,危險!張陽已經猜到柳飛絮接下來的動作,他心中的警鐘長鳴,但眼つ珠子卻不聽使喚地直勾勾地看著床邊。

  一絲一縷、一分一寸,百草夫人緩緩撅起那肥美無雙的屁股,那完美的弧度從腰部蔓延到大腿根,渾圓的肉丘與床邊形成一個美妙的縫隙。

  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肉臀蕩漾著細密的波紋,隨著「縫隙」的不停增大,雖然還隔著幾層衣裙,但張陽卻似乎看到一塊軟軟的、飽滿的隆起之處。

  不要啊!不要再彎腰了……救命啊!剎那的時光在張陽的心中無數倍延長,任憑他在心中如何呼救,百草夫人的身子還是越彎越低,那完美無雙的香腴肉丘已大半離開床邊。

  看到了!張陽渾身一熱,又一次看到屁股中間那深深的、緊窄的臀溝,正如有生命般急速地開合著。

  「呀!」

  一聲慘叫——已經屢見不鮮的慘叫聲衝出張陽的喉嚨,他痛苦地摔倒的剎那,禁不住悲憤地問道:「師娘,你幹嘛又折磨我?我做錯什麼了嗎?」

  「好玩!可不可以?咯咯……」

  百草夫人飄然向外而去,走到門口之際,才回身留下驕傲而得意的笑聲。

  又是清晨、又是登車的時候,海萍的小臉上寫滿迷惑與擔憂。

  「紅玉師姐,你越來越憔悴了,是不是金針法訣不適合你修煉呀?要不……別學了吧!」

  寧芷纖、清音還有在前面馬車上的百草夫人都不由自主地豎起雙耳,同樣的光華在幾女的眼中打轉。

  張陽咬了咬牙,「女人」的身段猛然爆發出堅定的氣勢,他如臨大敵般,咬牙切齒地道:「我要學,我一定能學會!」

  海萍與寧芷纖有點迷惑地眨著美眸,清音與幻煙則一起盲目地崇拜歡呼,唯有百草夫人能明白張陽真正的意思,心想:哼,臭小子竟敢下戰書,今晚讓你好看!咯咯…… 

  接下來一連三天,藥神山隊伍緩緩地行進著。

  張陽又過了三個有如地獄般夜晚,每一天早上起來,他都感覺到筋骨、肌肉彷彿要融化般無比的酸疼。

  地獄式訓練除了折磨之外,效果也十分顯著,面對百草夫人的婀娜身姿,他已能做到古井不波,甚至在早上上車時,他故意在百草夫人面前拉著海萍的小手。

  海萍滿臉嬌羞,感到幸福不已;百草夫人則氣得雙乳猛烈起伏,暗自下定決心,今夜要狠狠收拾張陽。

  天下修真者都趕往九陽山的時候,卻發生了一件血案。

  五行山隊伍離開道山不遠,土行尊者竟然半路被葵花真人伏擊,當場身亡,其餘四尊者雖然重傷葵花真人,但卻被他逃脫。

  在盛怒之下,金行尊者下令兵分兩路,一路直奔九陽山,另一路則搜捕葵花真人,而虎嘯山的人馬則被「請」到追捕隊伍中。

  如此情形,虎嘯山弟子們無不心懷不滿,唯有走出禁室的天虎暗自竊喜,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。

  上千名修真者沿著血氣追蹤,地毯式地搜索百里之地,但卻一無所獲,於是天虎更加開心,隨即懶洋洋地走向一間已經搜過的茅屋內。

  「師弟,不要偷懶,小心又有人在師尊面前說你壞話。」

  虎嘯山大弟子周峰追上幾步,友善地提醒天虎。

  「師兄,死的又不是咱們的人,管他的,我先休息一會兒再說。」

  說著,天虎低頭鑽進茅屋。

  周峰一向為人敦厚,眼看眾人已經搜到遠處,他也不再堅持,嘆息一聲後轉身就走。

  就在這時,茅屋內傳出一聲驚叫。

  「師弟,出什麼事了?啊!」

  周峰本能地飛身進屋,立刻看到天虎與一個滿身血汙的老人對峙而立。

  「師兄,我找到妖孽了!」

  立功的興奮令天虎雙目放光,念頭一轉,他為了獨享功勞,大聲道:「師兄,請為師弟護法,我要親手拿下此賊,獻給師尊。」

  周峰並沒有多想,見葵花真人已是臨死之徒,他只是提醒天虎一句,就老老實實地守在門口。

  此峙,葵花真人連強弩之末也算不上,撲通一聲,他就摔倒在地,緊接著嘶聲道:「不要殺我!只要你們救我出去,老夫願把源生之火全部傳給你們。」

  太虛高手贈送源生之火,得到者等於是一步登天,一躍就可進入太虛境界!

  可面對如此天大的誘惑,周峰卻怒聲呵斥:「妖孽,你休得花言巧語!師弟,立刻拿下他。」

  天虎用力一點頭,輕易就把葵花真人抓在手中,隨即他踏出兩步,竟然將「大功勞」遞給周峰,道:「師兄,此賊由我拿下,就由師兄獻給師尊,請師兄切勿推辭。」

  周峰笑了笑,推辭的話語還未說出口,天虎已經把葵花真人拋過來,他下意識伸手接過,一道寒光卻突然從葵花真人的身下冒出來。

  「為什麼?師弟,你……」

  周峰的話語被鮮血掩沒,老實而厚道的他就此站著死去。

  「師兄,對不起!」

  天虎緩緩的把本命飛劍從周峰的體內抽出來,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:「我要報仇,要報復所有欺負過我的人!」

  「好,老夫成全你!」

  葵花真人突然飛躍而起,雙目紅光四射,完全看不出有絲毫重傷之狀,不待大驚的天虎有所反應,他已經淩空一掌劈下,重重打在天虎的頭頂上。

  「啊!」

  的一聲慘叫,天虎瞬間失去意識。

  「咯咯……奴才,做得不錯。」

  一抹光華悠然出現,就見萬欲牡丹從光芒的中心飄然而出,滿意地拍了拍跪在地上的葵花真人的頭頂一下,然後審視著昏迷的天虎,平靜地道:「先派他到九陽山玩一玩,然後叫他回張府,給劉采依一個小小的驚喜。」

  「奴才遵命,奴才一定把全身靈力都傳給他,讓他好好為主人效命。」

  「嗯,靈力當然要增強。記住,人心最是複雜而微妙,切不可急於求成,只有讓他一步一步墮落,他才會成為一把利刃,在張家的心口上狠狠捅上一刀。」

  葵花真人帶著天虎離開,而萬欲牡丹則歡喜地旋轉一圈,她的上身依然是人形,下身則在旋轉中變成煙雲。

  「劉采依,你不是最喜歡玩弄人心嗎?本座這次就以心攻心,陪你盡情玩一玩,看誰更狠、更無情,咯咯……」

  天池,在到達九陽山之前,最後一個休息點。

  在一座十丈長的索橋前,藥神山與另一波人馬在橋頭的三岔路口上偶然相見。

  藥神山領前的弟子一提馬韁,正想搶先上道,不料一股狂風從對方的隊伍中吹過來,驚得馬兒人立而起。

  衝突就此產生,片刻間,雙方弟子對峙而立,怒目相向,但卻無人亮出飛劍。

  咦,竟然有人與藥神山叫囂?張陽從馬車上跳下來,走出兩步,這才想起他現在是女人,才急忙改變身姿。

  百草夫人已經走到橋頭上,柳眉一挑,隱含怒氣地道:「請五行道兄出面說話,無故擋我藥神山道路,是何道理?」

  「我家宗主正在調息打坐,百草夫人有話盡可對金某講。」

  對方的隊伍中人影微閃,一個張陽的熟人——五行山大弟子金光略帶傲慢地看著百草夫人。

  瞬間百草夫人怒火中燒,她一抖袍袖,冷聲道:「本座只與五行道兄對話,你還不夠資格,五行山何時不懂規矩了?」

  「夫人也不是藥神山宗主,金光的輩分雖低,但也算給足貴宗面子。」

  金光腳底一震,擋住百草夫人的暗勁,「砰!」

  的一聲,地面炸出一團煙塵。

  張陽一見到金光,氣就不打一處來,忍不住「脆生生」地罵道:「金光,你敢對我家師娘不敬,本少……姑娘要教訓你!」

  不倫不類的罵聲傳入金光的耳中,他立刻怒斥道:「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插話?沒大沒小!百草夫人,你可是要挑起兩宗矛盾?」

  張陽正要發火亮劍,不料百草夫人卻一揮手攔住他,還厲聲道:「紅玉,退下,不得放肆!」

  邪器少年看到百草夫人的怒火、恨火、怨火,那可不只是這一場小小衝突引起的憤怒,他不由得微微一愣,隨即被寧芷纖半強迫地拉到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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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二集:曖昧旅途】第一章:萬欲牡丹

  奪下新秀魁首,成為邪門六道未來之王!

  六道聖君大手一揮,頓然激起千重浪,不僅是大大小小的千百個邪派心動,就連無數正道修真者也心懷激盪,尤其是年輕一輩,人生頓時多了一個幻想。

  相比年起輕一輩的興奮,三十歲以上的修真高手則反應不一,有期待的、有擔憂的,還有不屑的。

  在一處深山大澤中,一位成名已久的散修高人就在怒聲咒罵:「六道老匹夫,你終於親自出面了,呸!虛偽的老東西,你想一統天下,老夫絕不會讓你得逞的!」

  恨聲微頓,那怪物級別的散修眼中凶光四射,咬牙切齒地道:「不管你選誰當你的弟子,老夫一定會殺了他!嘎嘎……」

  「呵呵……葵花真人,你這法子太差勁了,難怪會被人驅趕到這蠻荒之地。」

  一連串邪魅而悅耳的歡笑聲隨風而至,在山野間四方迴盪。

  笑聲中,只見一個人形的幻影從虛無中走出來,彷如天界的煙雲飄到葵花真人面前。

  「你是什麼……人?」

  葵花真人敢與六道暗中作對,但面對這個人形幻影,他卻本能的感到驚恐,鬚髮皆無的白嫩老臉瞬間緊繃。

  「本座不是人,他 們現在都叫我——妖靈。」

  那人形幻影向前一飄,葵花真人的結界彷彿就像是小孩的玩具般,絲毫對她沒有殺傷力,似煙非煙的光華微微起伏,五官與身形逐漸浮現出來,就好似絕色美人從水中緩緩浮現一樣。

  「啊!是你!」

  看著如此絕代風華的倩影,葵花真人卻面如土色,下意識轉身就逃,那叫聲無比驚恐,堂堂太虛破天境界的散修竟然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。

  妖靈一招手,另一個「她」立刻憑空出現,並擋在葵花真人的前面,緊接著又是第二個、第三個……轉眼間,葵花真人的周圍都被「她」包圍住。

  「饒……饒命,宮主,饒命呀!在下當年會攻打萬欲宮,全是被六道逼迫,請宮主饒命!」

  宮主,萬欲宮,萬欲宮的宮主?啊,她是——萬欲牡丹!

  「你怕什麼呀?奴家又沒有說要殺你,呵呵……」

  萬欲牡丹雖然還是一個妖靈,但舉手投足之間卻與真人無異,她笑語歡聲的同時,緩緩點出一指,元虛靈力的光華絕非人類能夠抵抗。

  葵花真人不是不想跑,但他根本沒有閃躲的力量,在萬欲牡丹出現的剎那,這一片山林已經成為她的領域空間。

  萬欲牡丹那修長而柔美的纖指上,纏繞著飄逸與邪魅交織的煙雲,指尖輕輕點在葵花真人的眉心上,只聽一聲慘叫後,原本癱軟如泥的散修陡然立身而起。

  葵花真人的身形挺直有如一桿標槍般,渾身靈力環繞、光芒四射,卻唯有雙眼呆板而無神。

  「奴才,去吧,好好大鬧天下,咯咯……」

  萬欲牡丹一揮幻影衣袖,葵花真人立刻無聲無息地御劍而起,看著奴才陰氣瀰漫的背影,萬欲牡丹的身子又化成一縷詭異的煙雲,宛如天籟的嘆息聲在煙雲中緩緩飄蕩。

  「唉,這麼久才恢復三成靈力,看來不借體重生是不行了!」

  嘆息聲微微一頓,一道仇恨氣息猛然沖天而起,天地瞬間風雲突變。

  「六道、一元,還有你——劉采依,等著吧,本座要讓你們生不如死!咯咯!」

  在藥神山,百草堂內。

  張陽反反複覆地看著鏡中的少女,完全找不出他自己的影子,鏡中人不僅沒有喉結,並改變了相貌,就連眼珠的顏色也略有改變。

  在驚嘆之餘,張陽突然感到不對勁,困惑地道:「咦,這相貌看起來有點熟悉……對了,是紅玉,那個藥神山的賤人叛徒!」

  說著,張陽心想:百草夫人怎麼把我變成紅玉了?那可是被我親手弄死的,我以後還敢照鏡子嗎?

  就在張陽想衝出去找百草夫人理論時,靈力之光悠然充斥著空間,幻煙憑空突現,一臉好奇。

  「哥哥,你變成女人了,那我以後要叫你姐姐嗎?」

  「哥哥還是男人,只是暫時假裝一下女人,暫時的。」

  張陽反反複覆強調好幾遍,隨即又充滿期待地問道:「妹妹,你完全復原了嗎?不用再閉關了吧?」

  「嗯,幻煙已煉化妖靈的靈力,人家現在比以前強大許多,連靈體都長大了。哥哥,你摸摸看。」

  說著,幻煙抓住張陽的手掌,讓張陽用力握住她那已然用一手都掌握不住的玉乳。

  「妹妹,不要……」

  張陽急忙閉上眼睛,拼命往後退,可他動作雖快,卻快不過慾望的速度,在一聲慘叫後,他就抱著小腹,在地上蜷成一團。

  「哥哥,你怎麼啦?」

  幻煙的身子依然有如十二、三歲的小姑娘,雙乳卻神奇地變大許多,已經與清音的玉乳差不多大小,而且因為她的蘿莉身姿,雙乳這麼一盪,衝擊力已遠遠超過張陽身邊所有的美人。

  「唔……」

  張陽再次一聲悶哼,瞬間疼得天旋地轉,可在如此痛苦下,他的心窩竟然還在喃喃自語:好大,真的好大呀!呵呵……又挺又大,妹妹將來一定是一個——巨乳美人!

  邪器剛一幻想到未來的巨乳蘿莉,陽根再次一硬,如剮骨般的劇痛轟然來臨。

  幻煙眼見張陽莫名其妙地昏倒,她急忙化作一道光華飛入張陽的眉心,兩、三秒鐘後,幻煙又從張陽的眉心飛出來,她還未站穩,殺氣已然沖天而起。

  「哥哥,那女人竟敢害你,我這就去殺了她!哼!」

  「幻煙,不要去,聽哥哥講……」

  張陽一聽幻煙要去殺百草夫人,頓然急得面如土色,可是他渾身劇痛,根本擋不住暴怒的上古劍靈。

  在這關鍵時刻,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,就見清音高挑的倩影飄然而入,她張開雙臂,輕易地抱住幻煙。

  張陽心神一喜,一邊掙扎坐起來,一邊急聲道:「小音,快勸說幻煙,她誤會了!」

  「主人,放心吧,我們幻煙這麼聰明而乖巧,不會胡來的,咯咯……」

  清音的笑聲還是那麼清脆歡快,呼喚主人的聲調依然癡迷而崇拜,唯有低垂的眼簾下閃過一抹溫柔與慈愛交織的光華。

  幻煙依戀地窩在清音的懷裡,在清音憐愛的解釋下,她終於收回殺氣,但還是有一絲不滿。

  「小音姐姐,哥哥的身上有了這禁制,如果你們要交配,那要怎麼辦?」

  羞窘的紅雲飛上清音那晶瑩如玉的臉頰上,她隨即強忍著笑意,認真地解釋道:「幻煙,互相喜歡的人在一起,那不叫交配,叫恩愛,記住了嗎?」

  「哦,記住了,那姐姐你要與哥哥……恩愛交配,該怎麼辦呀?」

  幻煙緊抓著「中心思想」不放,清音還好一點,可張陽一聽到那「恩愛交配」四個字,立刻又遭重擊。

  在如此幾番折騰下,張陽有點恨上百草夫人,突然他意念一動,強忍著疼痛爬起來,以此時最快的速度衝到寧芷纖的房間。

  面對張陽那充滿期待的目光,毒手玉女心軟了,但她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道:「四郎,這金針法訣是師娘名震天下的絕技,我與師妹都只是學了皮毛,根本解不了啊!」

  邪器聞言臉一苦,隨即猛咬鋼牙,就要仗著太虛靈力強行沖開禁制。

  寧芷纖頓時嚇得花容失色,急忙阻止道:「傻瓜,你不要命了!金針法訣與人體、醫道融為一體,並不是單純的道術。你若蠻幹,要嘛經脈寸斷,要嘛永遠變不回原形。」

  「啊!」

  張陽可不想一直當人妖,他的雙手摀著腿間,一邊做出保護要害的動作,一邊發出——尖細的「女人」驚叫聲。

  在這危急之時,張陽自然想到劉采依,便一臉歡喜地道:「芷纖,快帶我去找娘親,娘親一定有法子。呵呵……快帶我去呀!」

  寧芷纖沒有動,並少有的愁雲籠罩,嘆息道:「你娘親一早就帶著吸塵谷的人離開藥神山,一元玉女與她同時離去。她們都有各自的身份,不宜與藥神山一同去九陽頂。」

  「什麼!娘親先走了!」

  張陽很想哭,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母親拋棄的孤兒,隨即握著「纖細」的拳頭使勁地捶打著大地,心想:娘親走得這麼急,一定是故意躲自己,她一定早就猜到柳飛絮要這樣做,太過分了!

  張陽的人生已是一片灰暗,但在半個時辰後,百草夫人卻又帶來一絲曙光。

  「張公子,這是一段本門法訣,你學會後,不僅能掩飾男子的氣息,還能令你心平氣和,心無『雜念』。」

  百草夫人加重「雜念」兩個字的聲調,而張陽為了不受那慘無人道的痛苦,不得不認認真真地背下口訣。

  得意的微笑在百草夫人的唇邊閃動,她看了看玉臉發紅的海萍,隨意一揮衣袖,道:「大家準備一下,一刻鐘之後出發。」

  山風微盪,雲海虛顫,完美女奴第一個御劍而起,飛向九陽山九陽頂!

  「修太母!咯咯……」

  「小音姐姐,等等幻煙。」

  「師妹,快叫住幻煙與小音,她們忘記易容了!」

  幾個風姿各異的絕色美女在前面嬉戲飄飛,而張陽這冒牌的「紅玉」卻只能苦著臉,尾隨在藥神山隊伍中。

  半日之後,張陽一行人再次重返西林渡。

  幾日前的廝殺痕跡已經消失,當張陽扭捏地走進客棧時,不由得嚇了一跳。

  張陽清楚地記得,當日這間客棧的生意無比冷清,今天卻是座無虛席,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修真者。

  百草夫人一現身,喧嘩的大堂剎那間一片安靜,掌櫃急忙從櫃檯迎上前,而好幾個修真者比掌櫃的動作還快,搶先行禮道:「拜見夫人,祝藥神山旗開得勝、祝夫人仙顏永駐。」

  柳飛絮隨意點了點頭,隨即在掌櫃的引路下,穿過大堂,走進一座獨立而幽靜的院子中。

  「哇,這客棧還有這種好地方,上次經過時,他們不是說沒有獨院嗎?」

  「咯咯……那是當然了,這院子只有我們藥神山的人才能住。」

  海萍小臉嫣紅,在意中人面前這麼有面子,她更加自豪而興奮。

  寧芷纖終於放下手中的毒花毒草,在張陽的耳邊解說一會兒。

  原來在這方圓百里之內都是藥神山的地盤,大堂中那十餘個修真門派也都是依附藥神山存在的小幫派。

  也許是一直與一元山、風雨樓、天狼山這類勢力打交道,在張陽的心底,一直以為藥神山是個弱者,在這一刻,他才看清身上這件「制服」的分量,心想:嗯,原來當一個藥神山弟子也不差嘛!呵呵…… 

  「四郎哥哥,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吧,這附近的風景可美了!」

  眾人還未完全安頓好,海萍已經情不自禁地跑到張陽身前。

  「萍兒,不要亂叫。他現在是紅玉,你以後只能叫師姐,記住了嗎?」

  海萍噘著小嘴,坐回原位,隨即忍不住問道:「娘親,紅玉那麼可惡,為什麼要讓四郎哥哥裝成她呀?像小音姐姐那樣,易容成紅瑩師姐不就挺好的嗎?」

  百草夫人的玉臉微微一沈,凝聲道:「參加新秀大賽是需要資格的,我們藥神山夠資格的弟子並不多,而且紅玉的死外人並不知曉,正好可以用上。」

  「不對,七星宮的寒霜親眼看見我殺死了紅玉。」

  張陽的思緒又回到當日,他雖然對寒霜沒有感情,但男女合體之緣又怎能輕易忘記?

  「不用擔心,寒霜絕不會隨便說出當天的事情。」

  百草夫人是女人,自然對女人的心思很了解,在自信一笑後,她改變話題,對全體弟子道:「你們立刻各自回房,並加緊修煉;紅玉,你來我的房間,繼續修煉金針法訣。」

  百草夫人月下相邀,邪器少年卻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,寒氣一下子從後背冒出來。

  「背熟金針刺穴的基本法訣了嗎?」

  在一刻鐘後,房間內,百草夫人一臉嚴肅,彷彿真是在教弟子修煉。

  張陽的眼中閃現著警戒的光華,小心地回答道:「已經背熟了,不過有很多地方無法理解。」

  「你沒有修煉過醫道,學起來自然有困難,即使是芷纖練此針訣,入門也花了半年時光。」

  邪器少年對什麼針法並無多大興趣,下意識揮了揮手,道:「師娘,學不會也沒什麼,反正我裝裝樣子就行,呵呵……」

  「你是看不起我這針法嗎?」

  柳飛絮生氣了,玉臉上瀰漫著寒氣。

  「師娘,你可別誤會,我不是那意思。」

  張陽急忙雙手連搖,他雖然是假弟子,但百草夫人可是寧芷纖的師娘,又是海萍的娘親,他怎敢輕易得罪?

  百草夫人神色稍緩,眉梢一挑,道:「此針法不分男女皆可修煉。在兩百年前,我藥神山先祖曾以此法成為修真界第一人!」

  不待張陽詫異追問,百草夫人又神色黯然,嘆息道:「如今針法雖在,但藥神山卻無人能進入太虛破天境界,將其威力真正發揮出來。」

  張陽雙眼一亮,暗自思忖:自己的「三劍勢」招招都是同歸於盡,而且只利遠攻,如果學會這金針法訣,豈不是近戰無憂!

  瞬間張陽心動了,他熱血沸騰地歡聲道:「師娘,你教我吧,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好好學。」

  「嗯,那你鬆開七經八脈,仔細感受我刺你穴道時的力度與速度。」

  張陽自動躺在床上,片刻後,他已變成一隻人形刺猬。

  「感覺到金針的變化了嗎?」

  百草夫人關切地詢問,身子一俯,成熟而豐滿的乳峰隨之向下一盪。「呃!」

  危險的感覺在張陽的心窩瀰漫,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念著清心凝神的法訣,險之又險地逃過了一劫。

  一抹意外的光芒在百草夫人的眼底閃過,眼見張陽目不斜視,她心中竟然產生不爽的怨火。

  「好徒兒,你用藥神訣調息一會兒,為師出去走走。」

  百草夫人突然起身,緩步向外走去,她身子旋轉之際,故意多用兩分力氣扭著腰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百草夫人的衣裙一飄,臀浪就此油然而生,繞著她的背影團團打轉。

  「啊,我的天呀,呀……」

  張陽的牙齒開始打顫,下體陡然彈立而起,劇痛如光速般蔓延至全身,他知道不能再看,但眼角卻緊盯著百草夫人的臀浪不放。

  百草夫人那肥美而渾圓的肉丘每抖動一次,張陽的經脈就會多絞一圈;那豐腴緊窄的臀溝每開合一次,張陽的骨髓就會捲曲一分。

  張陽不由得在心中大叫:嗚……救命啊!

  百草夫人婀娜款擺地走到門口時,絲帕從袖裡飄落於地,她腳步微微一頓,隨即以優雅的動作緩緩彎腰俯身。

  啊,不要、不要彎腰啊!千萬不要……張陽的驚叫聲在腦海中瘋狂地激盪,而他的眼珠子則死死盯著百草夫人的胯部曲線。

  百草夫人身上的衣裙似乎變小了、變緊了,豐腴的曲線沿著柳腰向下,在胯部浮現出一個誇張的弧度,令肥美的臀部彷彿要從衣裙中溢出來。

  當百草夫人的腰身彎成九十度的剎那,渾圓的臀浪上突然凹出一道細長的痕跡,從腰眼一直延伸到雙腿間。

  「呀!」

  張陽的慘叫聲終於衝口而出,他在劇痛中昏迷了,而腦海中還在迴盪那凹痕輕輕顫抖的瞬間。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柳飛絮倏地挺直身子,適才的萬種風情立刻消失,她走回到床邊,得意地瞪著昏迷的張陽,嬌哼道:「臭小子,再敢對萍兒動手動腳,姑奶奶每天都這樣收拾你!」

  第二天,眾人再次踏上旅途。

  為了不耗損靈力,百草夫人一聲令下,掌櫃以最快的速度弄來十餘輛馬車。

  上車之際,海萍的臉上寫滿好奇,問道:「娘親,你怎麼這麼開心,坐馬車很好玩嗎?」

  百草夫人隨口敷衍海萍兩句,同時眼角悄然瞟了張陽一眼,她本不想這麼高興,但卻怎麼也壓抑不了輕快的心情:原來戲弄張陽是一件這麼好玩的事情,難怪護國公主一有機會,就會對她兒子落井下石,嘻嘻…… 

  海萍在百草夫人的身上得不到答案,蘋果小臉微微一晃,她又站到張陽面前,略顯拗口地問道:「紅玉師姐,你怎麼悶悶不樂呢?學不會金針法訣嗎?」

  張陽幾乎是本能地向後一跳,遠離「可怕」的小玉女,隨即也用眼角瞟了百草夫人一眼,苦笑著搪塞道:「是呀,那個法訣真的很難學。」

  百草夫人的玉臉伸出車窗,接過話頭道:「紅玉,不是難學,是你不夠用心,今晚為師會仔細為你講解。萍兒,到娘親身邊來,不要打擾你師姐背口訣。」

  海萍聞言站在原處,看起來不情不願,動作也磨磨蹭蹭。

  寧芷纖不愧是蕙質蘭心,隱約看出張陽與百草夫人之間的幾許端倪,微笑道:「師妹,你去陪師娘吧,等下午間休息時,我告訴你紅玉的一個小秘密。」

  「真的嗎?那好,我上車了。咯咯……」

  張陽的秘密對於墜入情網的少女來說,有著莫大的吸引力,因此海萍終於離開張陽的身邊,鑽進百草夫人所在的馬車內。

  百草夫人與張陽同時鬆了一口氣,寧芷纖則唇角微開,悄聲問道:「小色狼,是不是吃了師娘的苦頭?」

  「芷纖老婆,你師娘簡直就是母老虎,難怪百草老兒那麼懦弱無能。」

  半支邪器小組擠在一輛馬車上,清音用力眨了眨美眸,歡聲道:「主人,你可是太虛高手,為什麼不反抗呀?」

  「對,小音姐姐說得對。」

  幻煙的瓜子小臉上充斥著不滿,揮舞著拳頭,認真獻計道:「哥哥,你如果像對付黃靈女那樣來個霸王硬上弓,這女人一定不是你的對手!」

  邪器幹的「好事」可以瞞過很多人,但絕對瞞不過幻煙,他頓時尷尬地笑了起來。

  清音對此反常的沒有歡笑,寧芷纖則白了張陽幾眼,隨即又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,最後擔憂地道:「四郎,你可別犯渾,師娘的性子剛烈,絕不是尋常女人。」

  「芷纖,我就是有那膽,現在也沒那能力呀!」

  張陽的語氣怨氣沖天,心窩卻禁不住蕩漾,一想起那道完美的弧浪,他的小腹立刻隱隱發疼。

  「四郎,師娘這樣做,保護師妹只是次要的原因,主要是為了令你迅速學會金針法訣,如果你衝破第二層,這禁制自行就會解除。」

  「嗯,那就好。」

  張陽終於聽到一個好消息,他可是太虛高手,要進入金針法訣的第二層自然是易如反掌,於是他的心情便愉悅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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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十章:百草夫人

  不甘平凡的修真美婦心動了,那渾圓而肥美的無雙臀浪輕輕一盪,她認真地凝視著張陽,一邊點頭,一邊道:「張陽資質的確超凡,不過若是耽擱時日太長,恐怕我們會趕不上修真大會。」

  「不妨,可以一邊趕路,一邊修煉。」

  劉采依悠然揮手,從容輕笑道:「今晚就給四郎變身,明日一早就啟程。」

  「這麼快?」

  邪器少年立刻反對,但在反對無效後,他把心一橫,當眾抓著寧芷纖的手腕沖向後宅。

  「臭小子,慢一點,死色狼!」

  傻瓜都明白張陽想幹什麼,毒手玉女少有的滿臉通紅、羞臊不已,但她還是任憑張陽把她攔腰抱起來,久別重逢,玉人又何嘗不是情思瀰漫、嬌軀滾燙?

  清音開心地追出去,而海萍腳步剛動,立刻被百草夫人的目光阻止,她唯有看著張陽與寧芷纖的背影,不由自主地噘起小嘴。

  劉采依與百草夫人相視一笑,隨即她們商量起行動細節。一元玉女走到海萍的身邊,與充滿怨氣的海萍聊起張陽。

  後宅,毒手玉女的閨房內。

  「嘩!」

  的一聲,一大堆瓶瓶罐罐被張陽掃到地上,接著他手臂一揚,將寧芷纖扔在桌上,然後飛身一撲,長槍疾刺而入。

  「噢……」

  寧芷纖身子一軟,親手打碎幾瓶她珍藏的寶貝毒藥,在滿足的呻吟聲中,室內毒氣飄飄、五彩閃爍。

  清音原本歡笑著衝進來,緊接著突然美眸一翻,當場就中毒昏迷。

  張陽大驚失色,站在桌邊的他原地一百八十度旋轉,那粗長雄壯的陽根彷彿指揮棒般,「指揮 」著寧芷纖淩空一轉。

  強橫的熱流在寧芷纖的子宮花房內爆炸,她雙腿一緊,夾著張陽的腰間,而她晶瑩嫣紅的上半身則與張陽的身軀形成九十度的夾角。

  「啪啪啪……」

  張陽抓著寧芷纖的手臂,一邊大步移動,一邊連續猛烈撞擊,激情的陽根每一次都是盡根而入,每一次都要弄得寧芷纖的花瓣燦爛開合。

  「王八蛋、臭小子!啊……你想弄死我呀!呀……」

  如此奇妙的姿勢,令寧芷纖能看到她雙乳的震顫,還能看到兩人陰毛的交纏,而且每當張陽抽離肉棒時,她還能看到外翻的陰唇。

  「唔……」

  毒手玉女羞得銀牙緊咬,私處花心則肉環顫抖,走出不到三五步,一股蜜汁已潮噴而出,激情萬丈地噴打在龜冠上。

  張陽腳步一頓,隨即柔情地放下寧芷纖。

  寧芷纖身子一軟,白了張陽一眼,這才手舞金針在清音的身上刺幾下。

  「啊!」

  寧芷纖還在為完美女奴解毒,不料火熱的陽根突然頂在她的臀溝裡,不待她有所反應,「噗!」

  的一聲,肉棒已經強行擠進去,頓時脹痛與爆炸的快感同時湧入毒手玉女的後庭花蕾,她本能地身子向前一撲,抱住剛甦醒的清音。

  清音美眸一顫,眼底閃過了一抹羞窘;下一剎那,清音看了正在抽插寧芷纖的張陽一眼,隨即暗自一咬銀牙、光速抹去眼底的水霧,反手就抱住寧芷纖。

  「咯咯……主人,用力、快用力,芷纖快投降了!」

  「小音,快鬆開我!啊……喔……」

  寧芷纖夾在張陽與清音中間,不僅後庭被張陽插得翻進翻出,前面蜜穴也被清音的手指肆虐。

  一個時辰後,毒手玉女仰天一聲尖叫,她已不知道高潮多少次,只知道張陽的精液灌滿她的花徑、後庭,還灑滿她的全身。

  激情過後,張陽抱著寧芷纖躺在淫靡霏霏的床榻上,他深情地凝視著寧芷纖,禁不住柔聲道:「芷纖,我想你!」

  「四郎,我也想你!嗚……」

  寧芷纖不想哭,但卻怎麼也擋不住心窩的酸楚氣息,她情不自禁地撲入張陽的懷中,流出幸福了淚珠。

  一對有情人相偎相依,清音則跪坐在張陽兩人的身旁,在愣了幾秒後,她緩地緩躺在張陽身後,有點緊張地從後面摟住張陽。

  完美女奴那晶瑩如玉的臉頰貼在張陽的肩上,當暖暖的氣息流入心窩時,她眼中又閃現出一縷迷霧,隨即她緩緩地閉上美眸,只剩下一臉的情思。

  百草居內。

  柳飛絮第三次突然轉頭,凝聲道:「萍兒,你要去哪裡?乖乖坐下,陪夢仙子說話。」

  「女兒不是不懂禮貌,是靈夢姐姐想出去走走,參觀我們藥神山的景色。」

  海萍美眸一轉,費了好久的時間,她終於想出一個好主意。

  一元玉女笑意盈盈,並沒有戳穿海萍的藉口。

  百草夫人瞪了海萍一眼,豐盈怒突的身子突然站起來,爽朗地道:「也好,那咱們都出去走走吧!采依,你上次走得匆忙,這次可要好好欣賞一下風景。」

  劉采依莞爾一笑,配合著點了點頭。

  海萍又一次敗在百草夫人的手中,雖然心窩一片紊亂,但也不得不當起嚮導。

  難熬的時光終於結束,到了晚餐時刻,海萍不顧百草夫人阻攔的目光,強行坐在張陽的身邊,還把寧芷纖擠到一旁。

  百草夫人見狀無奈地低嘆,隨著酒香瀰漫,她眼角一挑,心弦突然驚了一下;女兒與張陽坐得好近!太近了!女兒的臉好紅,身子怎麼貼在桌邊?咦,她為什麼咬住嘴唇?在強忍什麼?難道……啊!

  一連串的猜想在百草夫人的腦海中浮現,越想越令她心慌意亂,在情急之下,修真美婦指尖一挑,筷子落到桌下,隨即她身子一彎,目光從桌下望過去。

  「呀!」

  驚叫聲頓時衝到百草夫人的唇邊,而在圓桌對面的海萍,驚叫聲已衝出嘴角。

  剎那的時光,突然變得無比緩慢。

  百草夫人「緩緩」看過去,只見張陽的手掌「緩緩」從海萍的兩腿間收回,海萍的裙角還在緩緩顫抖,而她的玉手則呆呆地停留在張陽的——肉棒上。

  天啊,張陽竟然把那玩意兒拿出來,還要女兒在桌下幫他那樣!臭小子,竟敢這樣欺負我柳飛絮的女兒二股怒火從柳飛絮的眼中飛出,「緩緩」追向先前那一道震驚的目光,而這兩道目光追逐的剎那,百草夫人腦海一亂,在恍惚間,她又想起當日為冷蝶治傷的一幕,心窩微妙一顫,時光猛然恢復正常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落地的筷子突然飛起來,像利箭般射向張陽座下的椅子,隨即竹筷刺穿椅腳,嚇得某男渾身冷汗直冒;而百草夫人那豐腴的嬌軀再次坐正,一俯一起之間,看不出絲毫異樣,讓在她旁邊的劉采依不由得大為佩服。

  意念一轉,劉采依搶在百草夫人之前微微晃了晃玉臉,道:「哎呀,有點醉了!飛絮,時辰也不早了,咱們就散席吧!你還要幫四郎變身呢!」

  「嗯,也好。」

  百草夫人豈有不願意的道理?她的眼角閃過一抹冷光,笑盈盈地看著邪器少年,道:「張陽,金針刺穴雖然不會傷害身體,但卻有些微疼痛,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呀!」

  張陽的臉色倏地變得蒼白,而且百草夫人笑得越親切,他渾身汗毛顫抖得越厲害,不由得在心中驚叫道:糟啦,又惹到一隻母老虎了!

  當眾人走出飯廳時,夜色尚早。

  海萍美眸一眨,蘋果小臉湊到清音的面前,歡聲道:「小音姐姐,我帶你去後山玩,可好玩啦!」

  清音剛要欣然答應,不料百草夫人又一次阻止道:「萍兒,你該服藥練功了,隨娘親回房。」

  命令式話音一頓,百草夫人的聲調轉柔,對寧芷纖道:「芷纖,你負責送三夫人等人回房休息。再過一個時辰,帶張陽來藥室見我。」

  海萍心不甘情不願地隨百草夫人離去。

  寧芷纖則有點忐忑,下午試過張陽大成的鴛鴦戲水訣後,她是又愛又怕,至今依然身酥骨軟,果然劉采依與靈夢一離去,張陽就追著寧芷纖進入她的房間。

  「芷纖老婆,咱們還有一個時辰,呵呵……」

  「四郎,不要……不要啦,我下面還……疼。」

  寧芷纖嘴裡說著不要,可玉體卻陡然一繃,一汪蜜汁竟然噴湧而出,打濕花瓣,她不知道這是張陽那「無恥法術」在搞鬼,禁不住玉臉一紅,拼命夾緊雙腿,感到羞臊無比。

  清音可是心知肚明,也了解毒手玉女的感受,她眼底閃過一抹羞澀,竟然幫寧芷纖說話:「主人,芷纖姑娘沒有練習過戲水訣,身子還沒恢復呢!你要是難受,我去山腳把吸塵谷的女人叫上來,她們都恨不得爬到你床上呢!咯咯……」

  張陽的確風流,但卻是一個很挑剔的傢夥,他不屑地搖頭道:「那群女人就免了吧!我對蕩婦沒興趣,她們只是娘親利用的工具,不是真正的自己人。 」

  「咯略……主人,那就讓我來對付你吧!」

  「小音,你不也……沒恢復嗎?別慣著這臭小子!」

  清音的體貼令毒手玉女既驚訝又感激,她拉住清音,然後一腳踢向張陽,嬌嗔道:「出去涼快!不要整天纏著我們,討厭。」

  張陽輕易撈住寧芷纖的玉足,然後化作一股狂風,把兩個在他心中有重要地位的美人抱上床,不待寧芷纖兩女驚叫,他揚聲道:「咱們就這樣睡一會兒。我想抱著你們,不做什麼。」

  縷縷情絲在張陽的話語中飄動,寧芷纖與清音不約而同心地窩一暖,玉臉浮現寧靜的光華,很快,三人就相擁在一起進入美妙的夢鄉。

  同一時間,在百草夫人的臥房內,迴盪著一個母親語重心長的勸誡。

  「萍兒,你自幼修煉玉女心訣,還有半年就要大成,藥神山以後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,你可千萬不要讓為娘失望呀!」

  「娘親,還有師姐啊!最近師姐的靈力增長很快,已經是大虛破天境界了!」

  「唉,芷纖只知醉心毒醫之道,她不會接手藥神山的……你父親又天性懦弱,這些年若不是為娘苦苦支撐,藥神山早就從正道十山被人除名了!」

  純真少女第一次在百草夫人眼中看到疲憊還有縷縷幽怨,心窩一酸,她忍不住倒入百草夫人的懷中,用她的體貼撫慰著百草夫人的心靈。

  片刻感傷後,就在百草夫人神色稍好時,海萍的小臉微微上揚,不死心地道:「娘親,女兒與四郎哥哥一起……不破身就是了,你不要阻撓我們好不好?」

  柳飛絮聞言,不禁啼笑皆非地道:「大姑娘家竟然說這種話,真不害羞。」

  身為人妻、人母,百草夫人可不相信海萍有那分定力,而且張陽還是個色狼!

  想到張陽,百草夫人眼眸一閃,不由得又想起今日桌下那一幕,心想:女兒連那種事情都做得歡天喜地,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張陽的甜言蜜語?不行,一定要時刻小心,絕不能讓女兒破功受傷!

  瞬間,堅定的光華充斥著百草夫人的美眸,直到一個時辰後,她對張陽的恨意也沒有消散。

  百草居靜室內。

  張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遲疑地走進來,隨即眼珠亂轉、舉目四顧,道:「夫人,海萍妹妹呢?她與芷纖都不來幫忙嗎?」

  「叫我師娘!從現在起,你要時刻記住,你是藥神山弟子,不再是張四郎!」

  百草夫人一把抓住張陽的肩膀,靈力一動,把他扔向瀰漫著藥香的木床上。

  張陽沒有反抗,只是暗自運功,隨即身軀好似一片羽毛般輕柔飄落在木床上。

  在小小賣弄後,張陽禁不住緊張起來,心想:百草夫人手上的金針未免也太大了吧 !她不會是要公報私仇吧?

  「不要動,要是紮不準經脈,你會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!」

  百草夫人話音未落,金針已隔空飛射,發出刺耳的嗚鳴聲。

  我的媽呀,她想要我的命嗎?剎那間,張陽的腦海中閃過千百個雜念,最後把眼一閉,任憑金針刺中他的檀中大穴。

  金針一抖,一半刺入張陽的體內,他陡然張開眼睛,緊接著「啊!」

  了一聲,覺得舒服得飄飄欲仙!太意外了!張陽太意外了!他沒想到這金針刺穴竟然這麼舒服,瞬間百草夫人的影子光輝燦爛,彷彿天仙下凡。

  修真美婦點了點頭,隨即兩手幻影飛舞,一根根金針恍如春風般,吹遍張陽全身每一處竅穴、每一個關節,令張陽感到一陣陣美妙的暈眩,恍如飛上雲端般。

  一會兒過後,等張陽回過神時,全身的金針已回到百草夫人的手中,而百草夫人的額頭已然見汗,看來這金針變身之法果然不是小事。

  「不要亂動,我幫你檢查一下經脈。」

  百草夫人上身往前一俯,腰身彎成九十度,加上她又正好穿低領長裙,這麼一動,成熟而飽滿的乳浪立刻洶湧而出。

  「呃!」

  張陽無意間看到百草夫人的乳溝,喉間不禁熱氣激盪,幸好鴛鴦戲水訣足夠強大,讓他及時平復心緒並移開目光,而下體只是顫了一下就沒有動靜。

  此時,一抹微不可察的異光在百草夫人的眼底一閃而過,在簡單檢查完張陽的雙腳後,百草夫人來到床頭,上身再次一沈,雙手壓在張陽的肋骨上。

  張陽只覺得一片幽香撲鼻而來,雙眼更是被兩座「大山」籠罩,雖然看不到乳溝,但玉乳卻直壓而下,越來越近…… 

  她……她是在勾引我嗎?好大的奶子呀!那尖尖的一點是不是乳頭?哦…… 

  想到這裡,張陽的鼻尖下意識向上一聳,竟然隔衣碰到百草夫人的乳珠,瞬間他腦海一震,所有的理智都被慾火焚成輕煙。

  「呀——」

  下一剎那,慘叫聲衝出張陽的嘴角,而劇痛來源則是他那猛然堅挺的陽根。

  「張陽,你怎麼了?我這還沒下針呢!」

  百草夫人無辜地張大美眸,豐潤的玉臉瀰漫著若有若無的得意。

  張陽一咬鋼牙,本想翻身坐起,下體卻陡然再次劇痛,痛得他渾身經脈抽搐,再也動彈不了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,張陽才覺得那 劇痛才緩緩消失,他全身冒著冷汗,極其懷疑地看著百草夫人,道:「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」

  「我可沒做什麼,你運功試一試,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?」

  張陽依言默運法訣,發現全身並沒有異常,但他可不相信一個太虛高手會無緣無故地抽筋,而且還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。

  張陽苦笑道:「師娘、好師娘,你就饒了我吧!呵呵……看在芷纖的分上,饒了我吧!」

  「唉,我真沒做什麼。」

  百草夫人眼角微微一挑,神情不由得多了幾分快樂,終於在張陽無聲的哭訴下,她這才道:「只要你一個月內不動歪念,自然不會有問題;一個月後,你這怪病肯定會不藥而愈。」

  一個月正好是修真大會結束的期限,也是與海萍相處的期限。張陽終於明白過來,百草夫人這個臨時師娘為了保住她女兒,竟然暗地對他下這毒手!

  一個月呀,可張陽怎麼可能忍受得了一個月!

  「好師娘,你就解開我的禁制吧!我保證不碰海萍就是了!保證不碰!」

  柳飛絮的唇角微微一翹,道:「張陽,我信你……就是傻瓜!咯咯……」

  得意地笑了一陣子,柳飛絮又好心地勸解道:「你不用這麽生氣,這不會留下隱患,而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,你都不會露出男人相,不好嗎?」

  「胡說八道,我不干了!」

  幹不了男人的「專業」工作,張陽一腔怒火轟然爆發,他也顧不得對方身份,拳頭一握,太虛真火呼嘯而現。

  百草夫人面對如此威勢,卻連護體法罩也沒有啟動,只是簡簡單單地伸了一個懶腰,飽滿的雙峰上下一盪,兩粒乳尖輕輕一晃。

  「呀——」

  張陽剛躍起的身子立刻重重栽了下去,他只是稍稍動了一下歪念,下體就疼痛不已!

  「張公子,不要再胡鬧了!你若還想去九陽頂參加修真大會,就不要影響本夫人施針!」

  金針又在百草夫人的手中跳躍,針影一閃,張陽眼前一黑,當場失去知覺。

  張陽眼一閉,天黑了;再一眨,天已經亮了。

  張陽習慣性地伸著懶腰,打個哈欠,立刻聽到尖細的聲音從他嘴裡冒出來。

  「呀!」

  邪器又是一聲驚叫,在耳中盤旋的女聲更加清晰。

  女……女人,我真變成女人了!雖然明知是異術在造假,但張陽還是帶著一頭冷汗躍到銅鏡面前,他頭一�,一陣暈眩感立刻襲來。

  只見鏡中人穿著一襲藥神山弟子的長裙,長著一張極其平凡的女人臉,身子也嚴重縮水,矮了一大截,好在胸前還是飛機場,沒有長出兩團肉。

  張陽先摸了摸胸部,神色剛有所舒緩,緊接著眼珠急速收縮,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掀起裙子,低頭一看,發現寶貝還在,這才籲出一口大氣,心想:呼!還好,本少爺還是個男人!但這藥神山的金針秘術真神奇呀!難怪娘親也推崇備至。呵呵……這下可以直奔九陽頂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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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九章:哀情幽蘭

  距離西林渡五十里,一片密林中。

  地靈女從樹梢上躍下來,凝聲道:「二師姐,一元玉女與師娘沒有追來,咱們安全了。」

  話語微頓,地靈女目光一轉,望向躺臥在草地上的井清恬,擔憂地問道:「大師姐的傷勢如何?吃了療傷金丹後,有沒有好一點?」

  天靈女的眼底同樣瀰漫著擔憂,怨恨交加地道:「狗賊的劍氣雖然沒有直擊大師姐的要害,但已傷及奇經八脈,大師姐至少要閉關一個月以上,看來我們是趕不上修真大會了!」

  「不行,一定要去!」

  紫靈玉女突然躍身而起,扭曲著絕美的玉臉,一代玉女竟變成可怕的夜叉,再次怒吼道:「不殺張四郎,我井清恬誓不為人!」

  滔天的仇恨餘音未絕,一口鮮血已從井清恬的口中狂噴而出。

  天地兩靈女急忙衝上去,扶著昏死的井清恬。

  「啊,糟啦!大師姐怒氣攻心,傷勢又加重了!快,快拿療傷丹藥!」

  天地兩靈女手忙腳亂,金丹還未找到,井清恬突然猛烈一抖,氣息急速下降。驚叫聲再次沖開天地兩靈女的朱唇,地靈女一邊餵藥,一邊驚聲道:「怎麼會這樣?難道狗賊的劍上有毒?」

  「殺、殺,張陽,我要殺了你!殺了你!」

  在一片渾沌中,井清恬瘋狂追殺著張陽,可無論她怎樣拼盡全力,也總是刺不中張陽,令她恨得鮮血狂吐,又疼得清淚奔流。

  「張陽,你為什麼不死?為什麼?嗚……」

  紫靈玉女無力地跪在一圃煙雲上,悲鳴在這渾沌空間中激射迴盪。

  「你要報仇嗎?我可以幫你!」

  一縷天籟仙音在虛無中飄動,光華一閃,渾沌空間中多了幾分異彩。

  「誰?出來!誰在說話?」

  「是我,可以幫你達成心願之人!」

  神秘光華又燦爛三分,就見一道高挑嫻靜、清麗出塵的身影從虛無中走出,氣息與以往的紫靈玉女甚是相似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井清恬美眸一縮,猛然躍身而起,同時亮出本命飛劍,冷聲怒斥道:「你是妖靈!休想占我身軀,我井清恬絕不會與妖孽同流合汙!」

  無論怎樣仇恨滿胸,紫靈玉女天生的靈秀還是存在,面對如此誘惑,她保住心海最後的明淨。

  身份被識破,妖靈並沒有懊惱,眼底反而浮現出讚許的光華,柔聲道:「井姑娘,實不相瞞,我正是萬欲宮的哀情幽蘭。你切勿誤會,我現身並無惡意。」

  井清恬一振本命飛劍,怒視著哀情幽蘭,道:「你不為奪我軀舍,為的是什麼?」

  哀情幽蘭水袖微動,用思維變出桌椅,接著她優雅地入座,無奈地嘆息起來。

  「唉,當年之事已是黑白難分,我也無心解釋。井姑娘,我等元神要想重生,除了奪舍之外,還可用漫長的歲月慢慢修煉,若不是你悲憤至此,我也不會從冥神修煉中醒過來。」

  也許這是元神的直接對話,也許是哀情幽蘭的話語發自至誠,令紫靈玉女莫名地相信她的話語。

  井清恬坐在哀情幽蘭的對面,沈吟著問道:「你是說,我把你驚醒了?」

  「正是這樣!我出關原本要在百年後,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,就被你驚醒了。唉,也許真的是天意吧!」

  「妖……哀情幽蘭,那你現在準備做什麼?」

  世事奇妙,變化萬紫雷山曾經是鎮壓妖靈之地,可如今紫靈玉女卻與妖靈相對而坐、談笑甚歡。

  「井姑娘,我有一提議,既能助你復仇又不傷你元神,你可願意?」

  「幽蘭前輩請講?」

  「我以你元神識海為棲身之所,傳你靈力,並封印我自己的精神烙印。」

  哀情幽蘭娓娓細語,舉手投足間彷彿牽扯著人間愁雲。

  「啊,那前輩豈不等於自我消失?這怎麼可以!」

  「井姑娘,無須為我擔心,我只是一縷元神而已。」

  哀情幽蘭感激地笑了笑,笑得卻還是那麼哀愁:「我原本就不願面對這個塵世,況且來日你道法大成之時,自可解開我的封印,並助我塑體重生!」

  不待井清恬回應,哀情幽蘭又道:「一個身軀容納兩個元神,你必然會不適,不亞於走火入魔、經脈倒轉之苦。井姑娘,你若想好,就在心底呼喚我吧!幽蘭告辭了!」

  「不用!前輩,清括已經拿定主意。」

  紫靈玉女立身而起,美眸光芒四射,堅定地道:「請前輩與清恬合為一體,只要前輩能助清恬報仇雪恨,就算要清恬粉身碎骨也願意。」

  「井姑娘,即使我傳你靈力,你也需要一段時日吸收煉化,而 痛苦則會一直伴隨你,你可真的想好了?」

  「清恬主意已定,請前輩成全!」

  「唉,你已被仇恨充斥,總有一天會像我當年一樣遺憾終生。罷了,你我都順應天意吧!」

  在無奈的嘆息聲中,渾沌天地開始旋轉起來。「轟!」

  晴空一道霹靂,在西林渡的上空一劃而過。

  劉采依走出客棧的腳步微微一頓,�頭望瞭望天空浮雲後,她的唇角飄出一縷幽沈而無奈的嘆息。

  「娘親,大清早的,什麼事煩心呀?」

  張陽神清氣爽地跟上來,清晨露珠也沒有他的神色燦爛。

  「煩你這不孝子唄!嘻嘻……」

  劉采依走到馬車門口,突兀地調笑道:「小混蛋,昨夜追出去,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壞事?」

  「嘿嘿……什麼都瞞不了娘親,孩兒正有事情想問呢!」

  張陽緊跟著劉采依鑽進馬車內,厚著臉皮、理直氣壯的把他昨天干的壞事說出來。

  此等男女之事,劉采依卻聽得一臉平靜,還饒有興趣地追問道:「你真沒有碰玄靈劍女?那丫頭長得也不錯呀!」

  「真的沒有!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在黃靈女身上發洩後,一時間一點想法也沒有了。」

  天下第一智慧美婦莞爾一笑,道:「你欺負黃靈女的時候,是不是感覺特別衝動,完全沒有理智?」

  「對,就是這樣!太奇怪了!娘親,那是什麼原因?」

  張陽好奇地問道。

  「因為黃靈女的體內有妖靈存在!」

  劉采依說得輕鬆,張陽卻嚇得渾身一抖,不敢置信地道:「怎麼可能?我完全沒有感覺到妖靈的存在,再說我與黃靈女……歡好後並沒有受到傷害呀!」

  莊重的氣息在劉采依的眼中閃現,此時的她竟然有一點寶相莊嚴,凝聲道:「四郎,你沒有受到傷害,那是因為你已經是邪器完全體,所一你感應不到妖靈,妖靈也感應不到你。」

  「娘親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就告訴孩兒吧,不要再說一半,留一半了!」

  「兒啦,相信娘親。娘親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保你平安。」

  劉采依少有地露出寵溺氣息,深深一嘆,道:「妖靈與邪器之秘牽連甚廣,若是現在流傳出去,必將引起天翻地覆。娘親不想二十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一遍,咱們啟程吧!」

  馬車動了,劉采依那高挑而豐盈的身子微微一側,又變成平日的戲謔氣息。

  張陽也算有點了解劉采依,知道她越是表現出隨意,心底其實越是認真。

  知道問不出結果,張陽不得不強自抹去好奇的念頭,話鋒一轉,嘻笑著問道:「娘親,我現在感應不到妖靈存在,那算進步還是退步呀?呵呵… 」

  「當然是進步了。黑燈瞎火的,打情罵俏不是更好玩嗎?咯咯……」

  一對特別的母子同聲嘻笑,邪魅的氣息連車門也擋不住。

  這時,劉采依補充道:「你與黃靈女沒有發生變化,是因為她還沒有愛上你,一旦她對你動心,妖靈必現,也是妖靈最為軟弱的一刻。」

  清音耐不住 寂寞,主動擠入張陽的懷中,歡聲道:「四少爺,照夫人這說法,你要捕滅妖靈就更簡單了!咯咯……修太母!」

  「那是當然,少爺我現在可是邪器完全體!嘿嘿……」

  張陽的注意力從劉采依轉移到完美女奴的身上,他兩手一緊,感受著清音那癡迷的嬌吟聲,心底深處的忐忑這才悄然消失。

  清音彷彿一點也不記得她昨夜的奇怪,在張陽的懷裡換了一個更舒服也更激情的坐姿,不含絲毫雜質的美眸眨了眨,嘟著小嘴,道:「四少爺,為什麼要剝奪人家的工作呀!人家做車夫做得不好嗎?」

  「好,小音寶貝兒乾什麼都很能幹,可這樣陪著我不好嗎?」

  「嗯,人家願意一直陪著主人!」

  清音話音未落,突然身子一顫,一口咬住張陽的肩膀。

  同一剎那,一元玉女的臉上飛上一抹紅暈,嬌軀盡力靠向後面,而劉采依則一瞪美眸,斥責道:「小羊兒,給我老實點,不許胡鬧。」

  「是!」

  張陽乖乖的把手從清音的裙下縮回來,指尖上一縷水光特別明顯。

  瞬間,一股異樣又在車廂內瀰漫,就連劉采依也眼眸一閃,刻意移開目光。「主人,討厭!弄得人家好難受!」

  在親暱時,清音永遠是稱呼張陽為主人,她秋波一盪,隨即當著劉采依與靈夢的面,她竟然張開小嘴,吸住張陽那根沾水的手指。

  「咚!」

  幾顆心臟同時猛烈跳動。

  一元玉女周身波瀾捲動,幻夢煙雲越來越亂、越來越快;幾秒後,一元玉女飄逸的身子突然活力四射,不僅轉過身,還笑問道:「夫人,為何要收下妙姬?」

  一元玉女的倩影動了,可她周身的煙雲卻靜了。

  劉采依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回應道:「邪器小組需要一個像妙姬這樣的人物,總會有她派得上用場的時候。」

  張陽與妙姬可是老熟人,雙眉微皺,道:「娘親,吸塵谷妖女的確能做我們不能做的事情,不過,我擔心她們會隨時生出異心。」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劉采依笑了,笑容自信而優雅,眼底隱約還有一道寒光閃過,就連一元玉女也禁不住心神一驚,下意識坐正身子。

  藥神山,長生堂。

  毒手玉女一如既往地埋首在一大堆藥草中,那高挑而纖細的身子雖然沾滿碎屑,卻難掩她的天生麗質。

  「師姐,你說他什麼時候才會到呀?信上不是說很快嗎?」

  海萍坐在桌旁,以手撐著下頷,眼神在大門口與寧芷纖之間轉來轉去,焦躁已寫滿她的玉臉。

  「師妹,把左邊第六排那一根紅色試管拿來,我要試一試它的毒性。」

  這段日子,寧芷纖一點也沒有閒著,她把張陽隨口講出來的東西,大部分都變成現實,而且在玄妙道法的幫助下,其效果絕對能讓張陽目瞪口呆、不敢置信。

  海萍不知不覺成為寧芷纖的助手,她熟悉的在幾百根金屬試管中,找到寧芷纖要的東西,隨即又問道:「師姐,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們忘了呀?聽說一元玉女與他待在一起,還有」天涯海角「的幾個女弟子。」

  「哼,他敢!」

  寧芷纖一邊把最新培育出的毒素滴在實驗物上,一邊頭也不回地道:「他要是敢始亂終棄,我就用他的孩子當試驗品!」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海萍晃動著身子,嘻笑一番後,又好奇地問道:「娘親說過,肚子三、四個月就會鼓起來,可師姐,你的肚子怎麼沒有變化呀?」

  「我怎麼知道?不過正好,不然會影響我修煉靈毒。」

  寧芷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口吻,不過行動之際卻下意識慢了一絲,隨即又指揮道:「師妹,把解毒的試管拿過來,小心一點,那藥更毒!」

  「芷纖,你懷有身孕,應該比萍兒更小心,還是別碰這些毒物了吧?」

  柔媚聲調在門外響起,就見百草夫人柳飛絮邁步而入,那成熟風韻與野性明媚交織的氣息,一下子將青澀的海萍與不修邊幅的寧芷纖比下去。

  海萍羨慕地看著柳飛絮那怒突的曲線一眼,嬌聲道:「娘親,我已經勸過師姐好多次了,可她都不聽。」

  「師娘,我會注意的!你們放心,這是四郎的孩子,肯定也是個怪胎,不會那麼容易出問題的。」

  寧芷纖一邊反過來安慰百草夫人與海萍,一邊繼續雙手飛舞,與毒共舞。百草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,正要說什麼的時候,一個女弟子飛速沖上山,老遠就歡呼道:「師娘,張……張公子到了。」

  當日藥神山與上官雲一戰,已讓張陽的名字永遠刻在藥神山上,不明內情的普通弟子更是把他視作救星、看成偶像。

  「啊,四郎哥哥到啦!」

  海萍飛身躍出大門,有如一隻幸福的鳥兒。

  寧芷纖帶著疲憊的雙眸一亮,終於扔開花花草草,緊跟著也走出長生堂。

  「唉!這兩個丫頭,真是被迷傻」一!張陽真有那麼好嗎?「百草夫人看著海萍與寧芷纖的背影,禁不住長長嘆息了一聲,在略一沈吟後,她那肥美無雙的臀浪原地一轉也飄向山腳。

  兩刻鐘後,藥神山山頂,百草居內。

  賓主雙方歡聚而坐,劉采依自然是客人之首,張陽則坐在最後面,而吸塵谷一干妖女全部留在山腳。

  洛陽一亂,護國公主大勝邪門三宗,令劉采依的名頭更上一層,百草夫人在驚嘆之中還帶著絲絲遺憾,遺憾她不能像劉采依一樣遨遊天下、一展抱負。

  在一番寒暄後,百草夫人充滿歉意地解釋道:「百草出外採藥去,暫時回不來,只能由我接待,還請公主不要責怪。」

  說到百草老人時,柳飛絮的語氣不由自主地透出一絲怨氣,青春年少之人沒有什麼感覺,可劉采依的眼底則閃過一抹異樣還有一絲感慨。

  「飛絮,咱們分別不久,不用這麽生疏吧?」

  劉采依踏上藥神山後,身上多了幾分巾幗豪氣,揮手道:「再說我此番前來是有事相求,你這麼客氣,我怎麼開得了口呀?」

  劉采依的豪氣果然觸動百草夫人的本性,掌管一大宗派的修真美婦身子一震,親切感油然而生。

  海萍更加不想百草夫人生分而客套,接過話頭道:「采依夫人說得對,大家都是自己人,用不著這麼客氣!四郎哥哥,你真要變成我們藥神山的弟子呀? 」

  女生外向,真乃天下不變之規律。

  百草夫人苦笑一聲,隨即主動道:「張陽要藉用我宗身份自然可以,可藥神山嚮來只招女弟子,如今突然多了一個男子,恐怕反而會引起懷疑啊!」

  百草夫人的擔憂絕非推託,一元玉女先行了半禮,這才代替劉采依回道:「夫人無須擔憂,有你的金針秘術,一定可以將張兄易容成普通女子,那對掩飾他的身份更加天衣無縫。」

  「什麼?變成女人!不干,我不干!」

  張陽只知道來這裡換身份,對於「變性」這一招還是第一次聽見,他的脖子都不由得急成紅色。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大廳內幾個大小美人紛紛笑出聲。

  寧芷纖重重地掐了張陽的手臂一下,這才嬌嗔道:「傻瓜,只是用金針秘法易容,又不是讓你真正變成女人!」

  劉采依喝了一口香茶,悠然道:「四郎,正邪兩道精英都會在九陽頂出現,你可是他們第一目標,只是簡單的術法絕對瞞不過一群老怪物。娘親思前想後,費了好大心力才想出這麼一招,你可別辜負娘親呀!」

  「我……好吧!」

  張陽的眼底、心裡全部充斥著懷疑,但最後也只能痛苦地點頭答應下來。勝利的竊笑在劉采依的唇角浮現,她又看向百草夫人道:「飛絮,四郎還要學會藥神山的基本功法,這樣改變氣息後,就是真正的天衣無縫了!」

  百草夫人思緒一轉,目光突然灼熱幾分,心想:如果張陽以藥神山弟子的身份出現,再加上靈力大進的芷纖,那這次修真大會,藥神山豈不是可以聲威大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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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八章:再姦靈女

  玄靈女向 後一瞟,那張細瘦的玉臉瀰漫著怒火,憤聲道:「小師妹,不能去會合地點,大師姐已受了重傷,不能再讓狗賊盯上。」

  十五、六歲的黃靈女即使咬牙切齒,依然那麼純真可愛,她嬌聲道:「四師姐,我的傷勢不嚴重,狗賊只有一個人,我們何不趁此機會——殺了他!」

  「好!小師妹,你埋伏在這裡,我引他向前追,咱們一定要殺了這狗賊!」

  仇恨令玄黃兩靈女勇氣大增,玄靈女放慢速度,假裝傷勢嚴重;黃靈女則身子一縮,藏在江畔的一片蘆葦叢中。

  片刻之後,張陽呼嘯而至,就在他得意地看著百丈外的玄靈女時,黃靈女的劍氣陡然從地面飛射而起。

  黃靈女隱藏得絕對 很好,太虛靈力完全包裹住她全身氣機,不料張陽卻好像早就知道,突然笑出聲:「嘿嘿……」

  高速飛行的邪器突然由動化靜,而且在黃靈女撲出來的前一秒,他已經身子向後一退,又如閃電般向下墜落。

  一退一落之間,黃靈女的劍芒只能從張陽的身前刺過,而張陽則落在她身後。

  「美人兒,咱們又見面了。」

  在邪魅的調笑聲中,張陽一劍刺穿黃靈女的護體法罩。

  黃靈女神色一變,但她雖驚不亂,太虛靈力光速運轉,剎那間在身後布下三重結界。

  青銅寶劍與太虛結界連連碰撞,劍勢頓時慢了一絲。

  黃靈女意念一動,腳底猛然光芒大作,眼看她要沖天而起,逃出生天,不料在這生死時刻,張陽近距離一彈響指,黃靈女立刻小腹一陣酸脹,有了強烈的一尿意!

  「啊!」

  無論是俗世女子還是天上仙女,如此時刻,出現如此情形,反應都只有一個——羞恥無比,心慌意亂。

  撲通一聲,黃靈女墜落在蘆葦叢中,身子一落地,她還在拼命夾緊雙腿,心想:天啊,快……流出來了!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……唔!

  一切發生得太快、太過突然,身為誘餌的玄靈女剛想回身出劍,黃靈女已經莫名其妙地落敗了。

  「嘿嘿……」

  張陽一邊點住黃靈女的穴道,一邊樂得心花怒放、手舞足蹈。

  張陽擁有如此偉大的異能,恰巧黃靈女又是他曾經享受過的女人,他 怎麼可能不用上如此絕招呢?黃靈女榮幸的成為了下流一招的第一個戰利品,而玄靈女則是第二個。

  邪器少年故意讓玄靈女攻到近前,隨即很無恥的將黃靈女拿來當盾牌,然後他又趁玄靈女慌忙收劍的剎那,身子一動,逼到玄靈女的三尺之內。

  見張陽竟然大剌剌把腦袋送上來,玄靈女自是心中大喜,所有的靈力都集中在劍刃上。

  下一剎那,下流一招生效了!鴛鴦戲水訣隔空一轉,玄靈女與黃靈女的反應一般無二,而且更加強烈羞臊,在她倒地的剎那,裙下已是一片濕痕,無論她怎樣夾緊雙腿,也抵擋不了清泉衝擊。

  「哇,玄靈妹妹,你……你……隨地大小便呀!」

  邪器無比誇張地驚叫道。

  玄黃兩靈女玉臉一紅,在仇恨簿上又多添一筆。

  「狗賊、無恥、下流……」

  玄靈女羞臊得似欲昏死,黃靈女則稍好一點,連聲咒罵起來,末了,還惡狠狠地道:「鬆開本姑娘!你若還是個男人,咱們堂堂正正決一死戰!」

  「黃靈妹妹,我是不是男人,你不明白嗎?」

  「啊,狗賊,你想幹什麼?」

  玄黃兩靈女同聲驚叫,雖然張陽還沒有動手,但目光已經流露出他心中所想。

  「我要做什麼?你們馬上就知道了!」

  邪器將玄黃兩靈女並排放在一起,一邊作勢要解她們的腰帶,一邊惡狠狠地逼問道:「說,井清恬還有什麼計劃?」

  「大師姐要殺你,我們也要扒你的皮、拆你的骨!」

  「唉,黃靈妹妹,我怎麼也是你們第一個男人,你們就忍心看我被殺死?」

  「呸,狗賊,你這殺千刀的淫賊!」

  玄靈女本不想說話,卻被張陽的話語氣得五內如焚,對他吐出一口唾沫。

  張陽輕易地閃開唾沫,隨即繼續逼問道:「你們真不說,我可要動手了!」

  「哼,本姑娘死也不會說,你有膽就殺了我吧!」

  黃靈女的神情無比堅定、視死如歸,卻不知道她這模樣反而引起張陽的懷疑。

  難道井清恬真的還有什麼狠毒的計劃?意念一轉,張陽本不會落下的大手動了,隔衣捏住默不做聲的玄靈女的乳房。

  玄靈女銀牙緊咬,感到羞愧無比,在張陽大手摸上來的剎那,她的私處又流出一縷水漬,而且是另一種液體,她立刻猜到是張陽在作怪,在剎那的驚恐後,她再次咬緊銀牙,死也不願有半點反應。

  張陽捏著玄靈女的乳房,然後逼問黃靈女:「黃靈妹妹,你不說的話,我就要脫掉你師姐的衣裙了!為了你師姐,你還是說吧!」

  「你……混蛋、狗賊、無恥!」

  「師妹,不要說!」

  玄靈女憤怒的話音未完,張陽已大手一揚,扯下她的裙帶。

  「住手!」

  黃靈女慌亂了,純真可愛的她為了保住玄靈女的清白,竟然哀求道:「張……張狗賊,求你放過師姐。」

  「師妹,你再這樣,我就不認你了!」

  在四靈女中,玄靈女的脾性與最火爆的地靈女相差無幾,她一聲怒哼,道:「狗賊,本姑娘不怕你,就當又被野狗咬了一口。」

  當那個「又」字從玄靈女的口中蹦出,話音未落,一男兩女的心中竟同時格登一跳,當初在山洞中的情景又浮現在他們的腦海中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張陽原本的幾分嬉戲瞬間異變,慾望之火開始燃燒。

  張陽一回想,四靈劍女可是他人生破處的對象,可遺憾的是他當時走火入魔,沒有好好品味,現在可是彌補遺憾的大好機會。

  既然已不是第一次,再「吃」她們一次,又有什麼問題呢?嘿嘿……瞬間張陽已經打定主意,他今天一定要慢慢的、仔細的、盡情的品嚐玄黃兩靈女的蜜汁。

  就在張陽心中轉著充滿慾望的念頭時,黃靈女突然玉臉扭曲,竟然反過來大罵玄靈女,罵聲近乎歇斯底里:「四師姐,你說什麼混帳話!下賤!」

  天真少女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,她的身子瞬間一片通紅,有如火焰燃燒般。

  一縷異樣在張陽的心中浮現;下一剎那,黃靈女身上的火焰似乎鑽入他心窩,令張陽發狂了,完全失去理智。

  邪器體內的慾火熊熊燃燒,別說慢慢品嚐,甚至比第一次還要急不可耐。

  張陽喉間發出一聲悶吼,隨即撲上去,連身上的上衣也忘記脫掉。

  黃靈女的確是個美少女,但姿色比起清音諸女,還是要差上三分,可此刻的張陽無比急躁,慾火強大得絲毫沒有道理。

  在恍惚間,時光失去意義,張陽聽到一聲少女的慘叫,看到蘆葦叢的震盪,感覺到大地的震顫,然後是一片緊窄、柔膩的快感向他的腦海中洶湧而來。

  張陽背脊一挺,在那幾秒狂潮過後,他突然回過神來,緊接著是訝異地驚嘆道:「啊!」

  張陽又一次在迷迷糊糊中把黃靈女強奸了,只見黃靈女昏厥在他身下,痛苦得臉上佈滿淚痕;而玄靈女雖然沒有被強暴,但同樣五官扭曲氣得昏死過去。

  邪器心頭格登一跳,暗自懷疑惡之器魂是不是又出現,隨即運轉著法訣,這才終於放下心,隨即輕輕一挺陽根,「滋!」

  的一聲,又插入黃靈女的花徑內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黃靈女的蜜唇一顫,肉體的波浪從私處蕩漾開,那幾縷芳草飄動得特別迷人。

  「呀!狗賊,滾開!」

  在幾秒的朦朧過後,私處的異樣令黃靈女清醒過來,她睜開眼睛,就見張陽的肉棒正在她的花徑內進進出出。

  羞怒之火瞬間燒紅黃靈女那青春而嬌嫩的身子,不過沒有先前那種歇斯底里的氣息,她用力�起上身,可拳頭還沒打出,盈盈一握的雙乳反而「送」入狼口。

  張陽的舌尖在鮮紅的乳暈上輕輕一舔,牙齒準確地叼住粉嫩而小巧的乳珠,不輕不重地咬一下。

  「啊!」

  張陽這一咬,黃靈女只有一分微痛,更多則是酥麻的熱流,弄得她那如豌豆般小巧的乳頭凸立而起。

  黃靈女尖叫了,在張陽的身下發出羞人的尖叫聲,雖然她迅速地咬著下唇止住呻吟,但卻擋不住乳頭上那股怪異熱流的爆炸。

  啊,好奇怪的感覺!脹……胸前好脹呀!肯定又是狗賊的無恥招術!瞬間,黃靈女找到原因,在仇恨之下,她竟然五指用力,惡狠狠地抓向張陽的眼睛。

  張陽終於鬆開大口,卻改用雙手抓住黃靈女的酥乳,在搓揉乳頭的同時,他下體輕輕一抖。

  「滋——」強烈的推入感直透黃靈女的心窩,讓她雙手瞬間無力,胸部淪陷已經變成小事,她的雙手急忙推著張陽的身軀。

  「黃靈妹妹,已經插進去了,你何必再反抗呢?」

  張陽在邪惡調戲之際,鴛賽戲水訣的力量從指尖冒出,源源不斷地湧入黃靈女的體內。

  黃靈女的乳頭硬了,不可控制地充血脹大,而花徑則縮小,在蠕動中不停收縮,更加感覺到異物的堅硬與粗長。

  「啪!」

  的一聲,張陽用力一挺,無論黃靈女怎麼推搡,肉棒還是重重地插入幽谷深處,充塞她的子宮花房。

  「唔!」

  黃靈女咬緊銀牙,身子更不由自主地戰鬥一下,然後她哭了!抵抗在肉體快感的衝擊下,化為羞憤與悲鳴。

  「狗賊,你不得好死,嗚……」

  「黃靈妹妹,你等會兒再罵我吧!我現在可是為了讓你快樂!」

  張陽的兩手撐在黃靈女的兩肋旁,以最為傳統也最溫柔的男上女下式,開始溫柔而不失狂野的抽插。

  一次、兩次……十次、二十次…… 

  黃靈女纖細的花徑被脹大,薄薄的陰唇散發出迷人的紅光,彷彿花兒瞬間盛。

  「黃靈妹妹,是不是覺得很舒服?想叫就叫吧,又沒人聽到。」

  「呸,狗賊,本姑娘一點也不舒服!」

  黃靈女堅持著她的仇恨,卻不知道她嘟嘴的動作有多麼可愛迷人,勾得張陽的肉棒又脹大一圈。

  「那這樣舒服嗎?」

  張陽的肉棒插在黃靈女的私處不動了,手指則在她那微微隆起的陰戶上輕輕揉動,尤其照顧那小巧的陰蒂。

  「唔……狗賊,別摸!本姑娘……啊……不舒服!狗賊!」

  黃靈女不停咒罵著張俊,但心底卻有一道聲音在迴盪:嗯,真的越來越舒服了,怎麼會這樣?怎麼不痛了?討厭……越來越難受啦!

  張陽得意一笑,手指輕輕地夾住一根淺淺的芳草,故意誇張地驚嘆道:「哇,黃靈妹妹,你這裡怎麼長出毛毛了?我記得,上次咱們相好的時候,你這裡沒有毛毛呀!」

  「唔……」

  如此調戲勝過千言萬語,黃靈女渾身一顫,花心竟然夾住張陽的龜冠,但她感到更加羞憤,厲聲道:「狗賊,本姑娘一定會把你千刀萬剮!」

  「哦!那我先舒服了再說!要死也要死在牡丹花下,當個風流鬼。嘿嘿……」

  說著,張陽加快抽動的速度。

  「啪啪啪……」

  肉體撞擊聲迴盪在蘆葦叢中,隨著黃靈女不停的顫動,蘆葦飄蕩得越來越猛烈。

  「唔、唔……」

  黃靈女死死地咬著銀牙,肉體已被侵占,她能做的就是不讓張陽快樂,因此黃靈女的心思已完全放在這方面,竟忽略掉了羞辱與仇恨。

  擁有太虛靈力的黃靈女還真有意志,私處的春水已打濕她的兩腿與香臀,還流入地面,但她就是沒有再呻吟一聲。

  終於張陽不知道是累了,還是投降了,他竟然一個翻身躺下去,肉棒「啵!」

  的一聲,抽離黃靈女的私處。

  「唉,看來你不是正常的女人,我還是找你師姐玩吧!」

  「狗賊,不許碰我師姐,無恥!」

  黃靈女的心中剛浮現出勝利的感覺,立刻就變成慌亂與憤怒。

  「要想我不碰你師姐也行,只要你讓我舒服,我就放了你們。」

  話語一頓,張陽一邊繼續脫玄靈女的衣裙,一邊突然惡狠狠地道:「不然,我把你們都抓回去,每天都這樣!」

  「你……無恥!」

  善良可愛的黃靈女想到每天都被強姦,頓時花容失色,而在沒有創新的咒罵聲中、在張陽的邪氣籠罩下,她的思緒微妙地產生變化:嗯,為了救師姐,也只能……聽狗賊的了!

  在幾秒過後,勝利的笑容轉移到張陽的臉上,他手指一彈,天真的獵物雖然靈力還是被禁錮,但身子卻能動了。

  「黃靈妹妹,你坐上來吧!我累了!」

  「我不是你妹妹,狗賊,不許亂叫!」

  在片刻猶豫後,黃靈女還是坐在張陽的腰間上,並一點一點地向下沈,陰唇在碰到龜冠的剎那,她的腰身陡然彈起來,彷彿被針刺到一樣。

  「唉,還是讓你師姐來吧!」

  邪器沈醉在邪情逸趣中,大手一伸,捏住玄靈女那大上一些的乳球。

  「狗賊,不許碰我師姐!」

  「好,不碰,我不碰。嘿嘿……好妹妹,想不到你這麼喜歡吃醋呀!」

  「呸,本姑娘不是在吃醋。」

  在爭論聲中,黃靈女的怒火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!天真的她怎會是邪器的對手?很快就再次坐下去。

  陰唇又碰到龜冠,黃靈女銀牙一緊,繼續強行往下一沈,「滋!」

  的一聲,在春水的相助下,蜜穴一下子吞沒整個圓頭。

  啊,好大呀!好……熱!唔……嬌嫩蜜處有著超人的觸覺,瞬間一連串的感覺在黃靈女的腦海中浮現。

  黃靈女一寸一寸地吞沒著肉棒,玉手也一點一點地緊握著,終於她那緊繃的香臀一熱,竟已經貼在張陽那火熱的胯部上。

  「黃靈妹妹,要救你師姐,你就要動起來,一上一下地動,嗯……對了,就是這樣!」

  黃靈女動了,她按照張陽的指揮,嬌嫩的身子不停地起伏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春風在飛舞,邪器在歡唱!

  趁著黃靈女羞憤閉目的機會,張陽大手一伸,探入玄靈女的裙下,指尖在私處胡天胡地起來。

  時光在絕望中,緩慢而堅定地流逝著。

  在不知不覺中,黃靈女已趴在張陽的身上,她原先還能勉強撐著雙手,使上身不跟張陽接觸,不料張陽的肉棒竟用力一頂,頂得她身子一軟,就此倒下去。

  「啪!」

  的一聲,黃靈女的乳房壓在張陽的胸膛上,與此同時,她的下身還在慣性中套動一下。

  「噢……噢……呀!狗……狗賊!」

  黃靈女美眸流光溢彩,她用力呻吟著、吶喊著,偶爾才咒罵一聲。

  「黃靈妹妹,狗賊弄得你舒不舒服?」

  張陽的慾望之根開始旋轉了!左九轉、右九轉,先是烈焰升騰,然後又寒氣四射。

  「呀——」

  黃靈女身子一僵,發出前所未有的尖叫聲,花房先是急速脹大,緊接著在冰寒中猛烈收縮,縮小到極限。

  不待黃靈女緊繃的玉體恢復柔軟,張陽的下身向上一頂,陽精轟然射入黃靈女的花徑內。

  黃靈女又是一聲尖叫,在那滾燙精液的衝擊下,她一頭秀發無風自動,飄飛而起。

  慾望的光華最為燦爛的一刻,黃靈女竟然死死地摟著張陽的身子,雙乳拼命擠向張陽的胸膛,花徑夾得肉棒特別緊。

  這一刻,沒有了仇恨、沒有了悲憤,有的只是迷離與沈醉,還有那與本能融為一體的慾望喘息。

  一刻鐘過後,高潮的餘韻還在蘆葦叢中悠悠飄蕩,而黃靈女迷亂的雙眸陡然一驚,在一聲驚叫後,她用力一滾,終於甩脫張陽的羞人之物。

  「狗賊,你又用了什麼妖術?我要殺了你!」

  「唉,女人吶,真是不講理的物種!」

  邪器無奈地嘆了一口大氣,面對黃靈女怒氣沖衝的可愛面容,他又耍起無賴絕招:「你不舒服嗎?嗯,我也不是很舒服。看來還是只能找你師姐… …」

  「不要!我、我……我很舒服。」

  黃靈女為了玄靈女,美眸一閉,大喊道。

  「嗯,說實話不難,對吧?呵呵……」

  張陽一邊調戲美人,一邊穿上衣袍。黃靈女見狀,這才想起她還是一絲不掛,可她想穿衣,衣裙卻在張陽的身邊,她下意識身子一縮,雙手搗在胸前。

  邪器穿好衣袍後,拿著黃靈女的衣裙,笑道:「咱們都這樣了,就不要害羞了,讓我幫你穿衣服吧!」

  「狗賊,你休想!啊,不許……過來。」

  張陽並沒有過去,而是手掌一揚,將黃靈女吸過來,半強迫地道:「不要亂動,我要幫你穿衣服,不聽話要挨罰的!」

  仇人要為我穿衣?黃靈女頓時覺得頭暈目眩,在這強者為尊的男權社會,張陽竟然要幫她穿衣、穿鞋?這——簡直比她被狗賊強暴,更令她震驚不已。

  「狗賊,你又要玩什麼陰謀詭計?放開我……呀!」

  「啪!」

  的一聲,張陽的巴掌打斷黃靈女的話語,在她那緊繃的臀丘上留下一個不輕不重的五指印。

  「乖一點,不然我就又脫下你的衣服。」

  張陽這麼一威脅,黃靈女立刻嚇得花容失色,急忙抓住剛套上的褻衣,隨即任憑張陽擺佈,而她臀丘上的五指印則一直在發燙、發麻。

  張陽雖然有點在揩油,但還算是認真地為黃靈女穿好衣裙,隨即他騰空而起,說走就走。

  「黃靈妹妹,下次再會,要想哥哥喲!哈哈……」

  「狗賊,本姑娘要撕爛你的臭嘴!」

  黃靈女一聲嬌哼,靈力竟然恢復自由。

  黃靈女看著張陽遠去的背影,略一猶豫,在追殺與抱起玄靈女之間,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。

  反正一個人也打不贏他,還是先與大師姐她們會合再說吧!狗賊!黃靈女一邊踏上飛劍,一邊在心中盤算,突然一個很不應該的念頭鑽入她的心窩:嗯,這傢夥還挺講信用,真的沒有欺負師姐。啊,我在想什麼?那是一個狗賊、惡賊、淫賊!

  飛劍離地而起,黃靈女突然身子一歪,身為太虛高手,她竟然差一點摔下去。

  在穩住身子後,黃靈女又是一聲低咒:全怪那個狗賊,竟然弄得我渾身無力!臭狗賊,下次一定要殺了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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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七章:今夕往昔

  在車轅上,清音時而坐在張陽懷中,時而趴在張陽的胯下,甚至在最為狂亂之際,張陽竟站起來,抱著清音躍上馬背,藉著奔馬的力量,陽根在蜜處自然抽動起來。

  半個時辰後,清音被冰火水龍鑽「轉」得死去活來,禁不住哀求道:「主人,不要啦,人家下面……已經乾啦!疼……」

  邪器愛憐地停止進攻,卻沒有抽出肉棒,他輕咬著清音的耳垂,低語道:「寶貝兒,別急,你馬上就會有水了,嘿嘿……」

  清音迷離的美眸剛浮現迷惑之色,她的花徑突然詭異地顫抖起來,轉眼間,一汪蜜汁就從她體內噴湧而出,完全打破人體生理的常識。

  「啊,主人,怎麼會這樣?是你新學會的道術嗎?」

  「這是我成為什麼邪器完全體之後,自己出現的能力,而且只要是我碰過的女人,就算隔 著百丈距離,我都能感覺到她們的存在,甚至不管是法罩還是陣法,都擋不住這種感應。」

  張陽驕傲地昂起頭顱,把這種無恥的能力視作偉大招術,一邊繼續催發清音的蜜汁,一邊邪魅問道:「好老婆,老公我厲害吧?」

  「厲害,主人你最厲害了!咯咯……」

  小音無限崇拜,一邊主動迎合插入的陽根,一邊又好奇地問道:「主人,這新招術對其他女人有用嗎?」

  張陽的腦袋頓時耷拉下去,尷尬地道:「除了你們之外,對別人並沒有用,不過總有一天,我這一招肯定可以擺平天下所有美女!」

  「對,主人是最厲害的,一定能擺平天下所有美女!呀——」

  清音話語末了 ,高潮猛然爆發,花徑肉環一縮,終於把張陽的陽精榨出來。

  瞬間,女人的春水,男人的精液,在花徑深處激情碰撞、渾然相融!

  這一剎那,張陽的心底突然生出一縷莫名的慌亂,他猛然死死摟住清音,一邊射出最後一滴精元,一邊喘著粗氣問道:「小音,你會離開我嗎?」

  「不會,永遠不會!主人,小音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,下輩子還要當你的寶貝!」

  發自心靈的真情在張陽兩人的體內激盪。

  曾經的一代邪門玉女輕輕一躍,雙腿盤在張陽的腰間上,本已無力的身子激情萬丈地蠕動起來。

  張陽心窩一暖,再次摟緊清音,顫聲道:「小音不走,小音永遠不許走。你是我的女人,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女人!」

  馬車在無邊激情中飛馳狂奔,轉眼就奔出上百丈,煙塵沖天而起,飄到道路旁的一座山峰上。

  「狗賊,你這混蛋、狗賊——」

  咬牙切齒的仇恨嚇得煙塵四散奔逃,山峰一顫,就見井清恬手執飛劍騰空而起。

  「師姐,冷靜!」

  天靈女抱住井清恬的手,地靈女抱住井清恬的腰,玄靈女與黃靈女則乾脆抱住井清恬的雙腿,「砰!」

  的一聲,就見五個美麗玉人在山坡上滾成一團。四女聯手終於壓下井清恬的怒火。

  黃靈女的年齡與法力都最低,卻第一個跳起來凝聲道:「大師姐,那輛馬車很怪異,好像是一個陣法,我們只要一接近就會陷進陣法中,等於是自投死路!」

  「小師妹說得對。」

  天靈女依然不敢鬆開井清恬的手臂,臉帶憂慮地道:「劉采依雖然看似沒有靈力,但連天狼尊者都被她玩弄得灰頭土臉。大師姐,咱們要想一擊必殺,就不能輕易暴露身份。」

  井清恬重重呼出幾口氣,本命飛劍終於飛回靈力空間,隨即她咬著銀牙道:「繼續追下去二有機會,立刻斬下狗賊頭顱!我要將他千刀萬剮、碎屍萬段!」

  四靈劍女互相對望一眼,黃靈女忍不住又問道:「師姐,那……師娘呢?她已經失去了記憶,萬一她幫著狗賊……」

  「不是,她不是你們師娘!我娘親早就死了,在二十年前就死了!」

  井清恬剛剛平息的怒火又捲土重來,而且更加狂暴而猛烈,隨即她一掌揮出,山峰竟然垮塌好大一片!

  大路上,馬車內。

  劉采依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,眼底光華一閃,隨即習慣性地看向一元玉女。

  一元玉女既是崇拜劉采依,又隱隱有點比試的心思,於是她先回給劉采依一個會意的眼神,便悠然道:「對方的殺機越來越強烈了!照我估計,他們的耐性會在五十里外的西林渡到達極限。」

  「嗯,那好,就加快一點速度,到西林渡等候他們!」

  劉采依的聲音飄到車外,已經歡愛完畢的清音隨即一聲歡呼,一鞭抽打在馬臀上,而當那響亮的抽打聲飄入車內時,劉采依兩女的心弦禁不住再次顫抖。

  西林渡,臨江客棧內。

  張陽帶著三個令天下男人都為之暈眩的女眷住進上房,並在簡單吃過晚飯後,他打著哈欠獨自回到房間,很快就熄燈睡覺。

  月光 在江面升起,一點一點的飄向江邊的客棧。

  夜色一顫,幾道人影破空而至,輕盈無聲地停在屋頂上。

  夜風一動,女人的幽香飄散開,幾個神秘女子用手比劃幾下,其中一名女子就順著屋瓦飄落而下。

  在房內的床上,側臥的張陽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,而穿窗而入的女子並沒有立刻撲上去,她看著床上的人影,眼底閃動著怪異的光華。

  幾秒的靜立後,那神秘女子終於行動了,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,走得很凝重也很是緩慢。

  「唉,你這刺客還真是不稱職呀!要動手就快一點吧!」

  神秘女人走到一半,張陽突然翻身坐起來,很不滿地翻起白眼,末了,還嘀咕道:「這麼膽小就不要當刺客了,丟人!」

  「噹啷!」

  一聲,青銅劍的光芒頓時照亮床榻,而那神秘女子竟莫名地停頓兩秒、直到張陽的殺氣湧來,她猛然一聲驚叫,竟 然轉身就逃。

  同一時間,房外響起清音的喝斥聲,緊接著是一片驚慌求饒聲。

  張陽的白眼翻得更厲害,本要下床的身軀向後一倒,他乾脆躺回去,心想:唉,這樣的刺客還讓娘親緊張半天。嘿嘿……原來娘親的膽子也不大嘛!

  房外,清音一劍將四、五個敵人掃到院子,接著她騰空而起,正要一劍斬下時,一個跌得最難看的女人突然驚叫道:「清音師妹,別動手,我們沒有惡意!」

  「哼,誰是你師妹?妖婦,看劍!」

  清音的潛意識中可沒有妙姬這個師姐,奪目利劍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。

  「小音,等等。」

  一元玉女及時出聲,從清音的劍下救了妙姬一命,接著她在一干吸塵谷女子身上迅速掃過,下一剎那,她突然玉臉一繃,眼眸急速收縮。

  「轟!」

  幾乎是一元玉女心生不妙預感的同一瞬間,一聲巨響陡然響起,張陽所在的屋頂就炸出一個大洞。

  在月光之下,就見兩道人影沖天而起,太虛真火如蛇飛舞般,剌得紅塵俗世的凡人雙目發疼,一時間只聽到驚雷不斷,彷彿即將天塌地陷。

  「井清括!」

  妙姬、一元玉女異口同聲地驚嘆一句,隨即一元玉女飛身而起。

  虛空幻影一閃,四靈劍女橫空出現,兩女撲向一元玉女,兩女則撲向正與井清恬廝殺的張陽。

  瞬間,凝重的殺氣已是連天接地。

  一元玉女的靈覺把一切都掃瞄在腦海中,井清恬劍上的太虛真火令她大吃一驚,而四靈劍女的靈力同樣讓她腳下煙波震盪。

  靈夢的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,本有保留的靈力全力爆發,無息玉頓時光華一收,她立身的空間光速異變。

  太虛靈力也難以捕捉上古神器的氣息,一元玉女在天地兩靈女面前憑空消失;下一剎那,她已擋在另外兩靈女身前。

  「當!」

  的一聲金鐵交鳴,打神尺震退兩把飛劍;同一剎那,張陽的青銅劍也震飛井清恬的飛劍。

  「井清恬,你還有臉見我!」

  張陽的胸中充滿著怒火,但劍芒卻略帶沈重,殺氣吞吐之際,曾經的一幕幕突然在他腦海中回放。

  在那段天閹廢人的日子中,井清恬絕對是張陽人生中唯一的異彩,那些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的畫面,令張陽至今也不願相信那是假的!

  「狗賊,殺父奪母之仇不共戴天。我井清恬此生若不將你扒皮拆骨,願永墜地獄,不入輪迴!」

  張陽被過去所困擾,紫靈玉女則沒有半點留情,有的只是透心徹骨的仇恨。

  殺氣感應下,張陽的劍芒終於射出去,並趁井清恬收回飛劍的剎那,青銅劍一劍刺穿她的護體法罩。

  紫靈玉女的本命飛劍再次脫手飛出,張陽看著利劍刺入紫靈玉女的嬌軀,手腕不由得再次發抖。

  「咯咯……狗賊,去死吧!」

  笑聲,得意而猙獰的笑聲在張陽的身後響起,就見張陽面前的「井清恬」突然變成一張符咒,而真正的井清恬則從黑暗中一躍而出,一劍斬向張陽的後頸。

  「主人,小心!」

  在這危急關頭,清音破空而至,兩把飛劍貼著張陽的後頸交錯而過。

  「大膽妖女,竟敢偷襲我家主人!哼!」

  清音那不含絲毫雜質的美眸中已是怒火飛騰,她淩空接住撞擊而回的飛劍,緊接著一劍橫空,竟然用出張陽的絕招——刺劍勢!

  剎那間,虛空嗚鳴破碎,井清恬的眼神卻在這時一片混亂,完全忘記閃躲或是還擊。

  張陽正想驚叫阻止,不料清音的飛劍突然停下來,她眨動著雙眸,神情很怪異地看著井清恬。

  「你是誰?我怎麼感覺好熟悉?你是誰?快告訴我,我們有何關係?」

  瞬間,翻騰的風雲彷彿中了定身咒般,就連靈夢與四靈劍女也定在半空中。

  清音的話音未完,兩行莫名的淚水已湧出她的眼眶,她摸了摸臉上的淚珠,眼神突然變得迷茫起來。

  不好!小音出事了二定要打斷她的思維,趕快!張陽心神激盪,心臟猛然向上一撞,撞得胸口發疼,他從未像現在這樣,害怕失去一個人,害怕到如此恐懼的地步。

  不要阻止她,給小音自由,讓她恢復本性,那才是真正對她的愛!又一道聲音在張陽的腦海中響起,在害怕失去清音的這一刻,他才完全明白清音在他心中的地位,已超越很多很多的女人!

  就在張陽天人交戰、極其矛盾時,井清恬先有了反應,在無意間幫了張陽一個大忙。

  「賤人,滾開!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!滾開,賤人!」

  在厲聲叱罵中,失態的井清恬從清音的身邊飛過去,惡狠狠地一劍刺向張陽。

  清音下意識想揮劍阻攔,但手腕卻異常沈重,令她只能呆呆地看著井清恬的背影、看著井清恬殺向張陽。

  「轟!」

  轉眼間,虛空又響起猛烈的爆炸聲。

  四靈劍女見識到元息玉的強大,終於聯手圍住一元玉女。

  張陽發怒了!咆哮的上古法劍再也沒有絲毫猶豫,在一劍刺出的同時,他森冷地低吼道:「不管是誰,敢罵小音就必須付出代價,包括你——井清恬!」

  紫靈玉女的名字從張陽的齒縫中迸射而出,刺劍勢的呼嘯更是殺氣騰騰;井清恬的本命飛劍同樣劍氣嗚鳴、真火咆哮,近乎狂暴地迎上去。

  往昔,花前月下;今夕,刀兵相見!

  曾經,含情脈脈;如今,面目猙獰!

  虛空一顫,兩劍火花四射,在兩人交錯而過時,兩道鮮血飛灑向虛空。

  「師姐!」

  「主人!」

  四靈劍女與清音同時驚叫,就見清音接住張陽拋飛的身子,而天靈女則接住井清恬,其他三靈女美眸一縮,突然圍著一元玉女飛速地旋轉起來。

  一元玉女一頭秀發被狂風吹動,夢幻煙波隱有混亂之勢,在壓力之下,凝重的神色瀰漫著她那飄逸出塵的玉臉。

  在狂風中,元息玉再次光芒收斂,打神尺則橫掃空間。

  「轟!」

  的一聲炸響,靈夢沒能突圍而出,打神尺也被三把飛劍強行擋下來。

  四靈劍女雖然少了一人,但三人的劍陣竟然連一元玉女也難以沖破,令隱身在暗處看戲的劉采依禁不住眉梢微皺,眼底閃動著思索的光華。

  十丈外,清音則與天靈女對上了!

  清意神雜亂,天靈女也是大有顧忌,她們打得熱鬧卻最沒有危險!

  再遠一點,張陽與井清恬都沒有動,只有雙方的鮮血順著他們的飛劍滑動,一滴一滴地灑落而下。

  「呀——」

  終於,紫靈玉女先動了!曾經清麗脫俗的玉人,如今卻發出狂暴的吼聲,人劍合一刺向昔日的情郎。

  張陽也動了,可他並沒有展開護體法罩,而是一聲怒喝:「削劍勢!」

  劍出人動,兩敗俱傷!張陽又一次與井清恬錯身而過,並在這剎那,青銅劍上飛速旋轉起來,就要使出撩劍勢。

  只要向後一撩,井清恬必然一分為二。可是……她可是小音的女兒,真要殺了她嗎?初戀的情懷又怎能說抹去就抹去?在這電光石火間,張陽的手掌鬆開劍柄,一巴掌反手拓過去,只聽「啪!」

  的一聲,張陽竟狠狠給了井清恬一道耳光。

  同一剎那,失去飛劍的井清恬則露出森冷的笑容,她左手一翻,一把白玉簫憑空突現。

  曾經,這把白玉簫令張陽無數次沈醉。

  如今,白玉簫卻爆發出太虛法器的光芒,凶狠地擊中張陽的後背。

  「砰!」

  在重擊聲中,時光陡然恢復正常,井清恬旋轉著飛出去,張陽則直直地砸向地面。

  四靈劍女見狀,同時甩開對手,不顧一切地殺向張陽。

  清音同樣不顧一切地追上去,一元玉女則美眸一掃,聰明地殺向井清恬。天靈女見狀花容失色,第一個返身擋住淩空飛射的打神尺,地靈女則攔住清音。

  玄靈女與黃靈女則一聲叱喝,用盡全身之力,終於在接近地面時追上重傷的張陽。

  一干吸塵谷妖女見狀,無不臉色大變,而妙姬絕對是個自私自利的妖婦,但也絕對是個很有智慧的妖婦。

  妙姬瞬間橫下心,身子飛上去的同時,大吼道:「保護張公子!」

  其他幾個妖女眼底依然有恐懼,但在妙姬的命令下,她們還是勇敢地撲上去。

  幾把大虛飛劍對付兩個太虛高手,等於是飛蛾撲火,偏偏在這生死瞬間,虛空飄過一縷微風,竟然把她們本就心虛的劍氣「吹」得變了形。

  只見一女的飛劍往左一歪、一女的身影快了一步堪堪避過,而另外兩個妖女乾脆整個身子栽上去。

  奇蹟就在這一瞬間發生了!吸塵谷諸女雜亂的劍氣突然撞在一起,緊接著「轟!」

  的一聲巨響,不僅她們被撞飛,而且還把對方的太虛飛劍撞偏方向。只見兩把飛劍貼著張的陽頭頂插入大地,在煙塵飛揚的剎那,張陽已經回過氣,他一聲怒吼,倒立的身子陡然向上飛騰,腳底對準玄黃兩靈女的心窩。

  「砰!砰!」

  兩聲悶響,張陽兩腳踢中玄黃兩靈女的身子,踢得她們口吐鮮血,慘叫著拋飛半空中。

  「四師妹、小師妹,快撤!」

  翻滾的風雲中,天地兩靈女扶著井清恬率先含恨御劍而去,而玄靈女與黃靈女強行穩住身子後,隨即也飛向夜空深處。

  勝負已現,塵埃卻未落定。

  劉采依從院子的涼亭中悠然走出,高挑的倩影不帶絲毫女人味,精明幹練的目光鎖定住玄黃兩靈女的背影,道:「四郎,追上去,給她們一個教訓!」

  劉采依不下令追擊井清恬,反而咬著玄黃兩靈女不放,張陽雖然不解,但還是強忍著內傷追上去;與此同時,一元玉女與清音追向井清恬三女,一元玉女是為了掩護張陽,而清音的美眸卻不再純淨無瑕,一縷朦矓在她眼底盤踞不去。轉眼間,一半的人飛離客棧,只留下一片煙塵在風中打轉。

  劉采依眼神一冷,看著妙姬道:「你是來投靠四郎的嗎?」

  在劉采依目光的掃視下,見慣大風大浪的妙姬竟然感到心跳加速、手心出汗,不由自主就跪下去。

  「小婦人妙姬,被逆徒謀害,已是走投無路,懇請采依夫人收留!」

  「你要來投靠四郎?嗯,有意思!」

  一抹穿透人心的精光在劉采依的眼中閃過,她輕點下頷,道:「起來吧,我替四郎收下你了!從今天起,你不叫妙姬,就改叫妙奴吧!」

  「多謝夫人,妙奴給夫人請安。」

  妙姬磕頭一禮,就此搖身一變,成為「邪器小組」的最新一員!

  在客棧外的江面上,先後劃過幾道快如閃電的人影。

  張陽緊追著玄黃兩靈女,雖然他的傷勢比兩女嚴重許多,但追到對岸河畔後,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,追擊的速度越來 越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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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六章:一斧橫天

  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殺得正歡,一股狂風突然從天而降,在狂風中,冒出兩輪血紅色的月亮。

  那靈力幻化的月亮飛速放大,好似天空崩裂般砸向惡狼真人與獨狼張人的頭頂,可他們不驚反喜,雙雙發出狂妄的狼嚎聲,兩把狼頭杵同時迎上去。

  「轟!」

  兩道巨響合成一道驚雷!只見紅月亮落在山坡上,掃平半邊山腰,而兩個天狼山太虛高手則飛退百丈,兩縷鮮血染紅他們的狼牙。

  一招,只是一招,兩個太虛高手就負傷落敗。

  元虛高手果然就好似傳說般高深莫測,完全脫離人類的常識概念。

  「嘶!」

  一口涼氣倒吸而入,群狼禁不住嚎聲,頓時神色大變。

  「老祖威武,血月必勝!」

  天狼山勢弱,血月洞天一方自然氣勢上漲,一個斷腿的弟子竟然跳起來,一劍刺穿對手的胸臘。

  「嗷嗚——」

  最強大的狼嚎聲出現了!只見天狼尊者破空而至,與血月老祖對峙而立。

  「血月,要想保住你的宗派,就給本座跪下!」

  「天狼,你有那個本事嗎?」

  血月老祖渾身環繞著紅光,厲聲還擊道:「你天狼山一向仗勢欺人。只要老夫拖著你一起下黃泉,其他宗派一定會趁機報復,將你的狼窩夷為平地!嘎嘎…… 」

  仇恨總能抹殺理性,天狼尊者挾帶恨火而來,血月老祖則為了報復,只想與天狼尊者同歸於盡!

  「颼!」

  的一聲,繞體飛旋的紅光突然集中在血月老祖的雙手上,那火焰雖然比起先前小了許多,但卻令整座血月峰都變成紅色。

  天狼尊者的一頭狼鬃狂暴飛舞、眼神凜冽,道:「血月老兒,夠狠呀!竟然連」源生之火「也用上了!好,本座就陪你玩一玩,看誰更狠!」

  一聲悶雷滾動,天空與大地同時顫抖一下!兩大邪門宗師生死對決,力量還未碰撞,天空已經變成灰色,而大地則瀰漫著紅光。

  天狼尊者的手掌彷彿撕扯著天空,血月老祖的手掌則有如 牽連著大地!恍惚間,天要崩、地欲裂,可就在兩大邪門宗主即將兩敗俱傷的剎那,一把斧頭——木頭製作的、巴掌大的斧頭出現了!

  木斧一掃,既不飄逸也不威猛,就好像是樵夫在砍伐枯木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木斧砍在天地之間,竟砍出一縷微風,風兒吹過處,一群大虛、太虛修真者竟像樹葉般飛起來,然後全部好似無根的羽毛般,在半空中來回飄蕩,上不去也下不來;下一剎那,木斧再次輕輕一砍,兩個邪門宗師各自向後退十丈。

  「六道!」

  天狼尊者的眼中充斥著怒恨之火,但聲調卻急速降低,萬狼之王低頭的剎那,血絲染紅他的嘴角。

  血月老祖雖然受到照顧並沒有受傷,但雙腳也深深陷入腳下的岩石中,他神色一喜,隨即躬身道:「血月拜見聖君,請聖君為血月洞天主持公道! 」

  天狼尊者暗自一咬牙,盯視著六道,難得講起道理:「六道,老夫為徒兒報仇,理所應當。你橫加干涉,是何道理?」

  六道手一揚,隨即木斧飛回他手中,邪門第一人雙足落地的剎那,兩宗弟子這才恢復自由之身。

  「天狼,你真覺得令徒之死與血月洞天有關嗎?」

  不待天狼尊者回應,六道那古樸的面容悠然舒開,一個粗鄙的樵夫瞬間搖身一變,恍如山丘般偉岸,道:「老夫以區區薄名擔保,此事與血月洞天絕無干系。 」

  六道聖君如此一說,天狼山上下頓時信了一大半。

  天狼尊者雖然心中不服,但也不得不順勢道:「好,既然有你擔保,那老夫立刻撤兵回山,另行追查真兇。」

  「天狼道兄且慢。六道還有一事,要與六宗宗主相商。」

  天狼尊者與血月老祖聞言一愣,看著六道緩步走向山頂的背影,兩人不禁互相對望一眼。

  片刻前還在打生打死的天狼尊者與血月老祖,此時則並肩走在六道的身後,眼底還有相似的擔憂。

  殺伐之音平息了,血腥之味還未消散!又是幾個客人御劍而來,令血月洞天瞬間變成天下修真者矚目的焦點。

  風雨樓主、憐花公子還有敬陪末座的小玲瓏全都來到血月洞天,七星宮主冷蝶雖然沒有出現,但也派出寒霜長老為代表。

  一日之後,整個修真界陡然震動,邪門六道則人人喜上眉梢,尤其是年輕一輩更是熱血沸騰。

  原來六道聖君為了消弭六大宗派的內亂,準備正式成立六道聯盟,而這盟主既不是他本人也不是六大派的宗主——誰若能在天下修真大會上,奪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的稱號,此人不僅可以拜六道聖君為師,還將登上盟主寶座,在六道全力扶持下一統邪門!

  邪門六道如此振奮,正道十山自然壓力倍增。

  好幾個宗主飛向一元聖山,可一元真君卻沒有太大反應,只是淡淡地道:「以不變應萬變!邪門之人天性自私,這聯盟不可能長久。」

  「啊!」

  消息傳入紅塵俗世,張陽驚嘆一聲,他跳躍的思緒一轉,忍不住嘻笑道:「萬一這第一高手被正道弟子奪去,是不是也可以一統邪門呢?嘿嘿……六道的腦袋被門夾了嗎?」

  「張兄不用太過費心,邪門行事向來不可以常理猜度,否則也不會稱之為」邪「了!」

  一元玉女在秘陣中飄然出現,在解釋過後,又柔聲問道:「張兄,你已休息多日,是否可以啟程了?」

  面對一元玉女那令天下人陶醉的目光,張陽竟然露出想逃走的表情,他突兀地拍了一下額頭,道:「哎呀,公主的身體還沒有痊癒。芷韻姐,麻煩你招呼一下靈夢,我先去為公主治病了。」

  張陽一邊打哈哈,一邊撒腿就要往外跑。

  「小羊兒,你這是要去哪裡玩呀?」

  在秘陣門外,劉采依眨動著充滿母愛的眼眸,看得邪器少年渾身汗毛直豎,她隨即溫柔笑道:「為娘已經幫你治愈明珠的元神,皇后與鳳妃也已經達成共識,在皇帝昏迷未醒的期間,就由她們共同垂簾聽政。」

  「這……」

  張陽額頭上直冒冷汗,主意緊跟著也冒出來,他乾笑道:「娘親,父親與叔父對我還有誤解,孩兒……」

  「為娘也代你解釋清楚了,他們都知道你有苦衷。你大嬸娘身心憔悴,需要到陰州靜養一段時日,由元鈴回到侯府主持內務。」

  劉采依優雅地走向前,張陽則是苦著臉,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。

  不待張陽那亂轉的眼珠轉出新藉口,劉采依又繼續「幫忙」道:「還有,芷韻、若男、宇文煙,她們都要返回陰州靜心養胎。為娘不會讓你擔心的,飛雲鐵騎將會保護張家。」

  話語微微一頓,劉采依已把張陽逼回秘陣,她悠然一笑,調侃道:「兒啊,娘親為你考慮得是否周到呀?」

  「周到,娘親真是個……好娘親!」

  張陽的心中已在流淚,不停悲鳴:太狠啦!除了 小音之外,娘親竟然把我身邊的女人全趕回老家!嗚…… 

  一元玉女在張陽的身後出現,與劉采依前後堵住想偷懶的張陽,接著她隔著張陽對劉采依行了一禮,強忍著笑意問道:「夫人,修真大會即將開始,咱們何時啟程赴九陽頂?」

  「今日就動身,不過先要重組邪器小組。」

  「啊!」

  張陽發出一聲驚嘆,追問道:「娘親,你要找回盜月婆婆等人嗎?」

  「一支隊伍最重要的是齊心,而且要絕對齊心!以前那些人各懷鬼胎,派不上用場。」

  說著,劉采依優雅地轉身向外走,悅耳的話語永遠透著些許神秘:「新隊伍的重建不能太急,咱們一邊行動,一邊挑選合適的人手。」

  「娘親,什麼人才算合適?」

  「看著順眼就合適,咯咯……」

  「娘親,多帶點高手,你手下不是有幾個護國長老嗎?全帶上吧!」

  「人多眼雜,對付妖靈,靠的不是靈力而是智慧。」

  母子倆一路討價還價,一元玉女則飄逸跟隨。最後,張陽當然在談判中一敗塗地,等他從鬱悶中回過神來時,人已站在皇宮外的馬車前。

  清音當過一次車夫,似乎喜歡上揮舞長鞭的感覺,她高坐在車轅上,歡笑道:「主人快坐上來,人家等不及要」修太母「了,咯咯……」

  「這就要走啊?」

  張陽不由得回頭看了皇宮大門一眼,心想:娘親的安排還真夠絕,他連與心愛女人們話別的機會也沒有!

  一縷竊笑在一元玉女的眼底閃過,打擊張陽似乎也成為她快樂的源泉。

  一元玉女走到邪器少年身邊,絕色如仙的玉臉瀰漫著同情,很好心地道:「張兄,不用再望了,你等的人不會出現了,她們今天一早已經啟程了!」

  「什麼?娘親你也太過分了!」

  張陽是真的生氣了。

  劉采依的玉臉從車窗探出來,笑道:「小羊兒,娘親也是為你好,以免你沈溺於美色,耽誤拯救天下的大事,再說你也不想守禮與守義糾纏你兩個嫂嫂吧?」

  「哼!他們敢!」

  邪器眼珠一瞪,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。

  劉采依話鋒一轉,美眸波光飄動,嘻笑道:「沒有了她們,不是還有娘親與夢丫頭陪你嗎?難道你嫌奴家太醜、太老?」

  張陽聞言,冷汗頓時有如瀑布奔流般流下,雖然明知劉采依是在戲弄他,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窩震盪一下,他費了好大的心力,這才沒有讓自己失態。

  正當張陽無可奈何地準備上車時,意外出現了二聲呼喚從後面傳來,美麗的少女來送行了!

  「張公子,請等一等。」

  張陽頓時心神一振,回頭一看,一雙美得讓人難忘的眼睛映入他的眼簾。

  福言裳?竟然是她!張陽瞬間有種百花盛開的感覺,眼底還多了一縷得意,眼角故意瞟了劉采依與靈夢一眼。

  靈夢與劉采依完全明白張陽那目光中的涵義,兩個驚世紅顏的女人沒有反擊,眼底卻透出絲絲笑意。

  見福言裳小碎步奔來,張陽懷著從未有過的興奮大步迎上前,還張開雙臂。

  撲通一聲,福言裳沒有撲入張陽的懷抱,而是在他身前跪下去,急聲道:「言裳謝過張公子救命之恩。」

  「福姑娘,區 區小事不用這麼客氣,快起來。」

  張陽伸手欲去扶福言裳,不料福言裳卻跪著往後一退,�起那潔淨而白嫩的臉頰,一臉認真地道:「公子對我有大恩,小女子本該依從公子的心願,但小女子思慮這麼多天,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。公子曾經說過,勉強沒有幸福,如果言裳只為報恩而答應公子,反而會令公子不愉快。」

  「福姑娘,你能說明白一點嗎?我怎麼聽不明白呢?」

  張陽伸出去的雙手變得僵硬,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
  福言裳咬了咬銀牙,緊繃著玉臉,鼓足勇氣,道:「言裳早已立志一生不嫁,只為振興福家。請公子收回婚約,我父親收下聘禮實為無奈之舉。」

  「聘禮、婚約?啊!」

  張陽本能地回頭一看,立刻看到劉采依那無辜的眼神,他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?無奈地心想。嗚……娘親又在玩遊戲!

  「福姑娘,我能理解,一切按照你的意思辦吧!」

  「多謝張公子,言裳自知有愧。來日若有機會,粉身碎骨也要報答公子。」

  福言裳鬆了一口氣,同時也露出愧疚的目光,如果不是太執著於振興福家,她還真想以身報恩。

  一番小風浪過後,張陽揮手送走福言裳,看著她那歡喜的背影,他的心底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:唉,天下美女多矣,又怎能盡歸我張陽一人!

  馬車內,一元玉女的嘴角不停牽扯,忍得特別辛苦;劉采依的玉臉則再次伸出車窗外,肆無忌憚地打擊道:「小羊兒,不要太失落,想開一點。呵呵…… 」

  「娘親,你這又是在演哪一出呀?幹嘛要戲弄福言裳?」

  「娘親只是要讓你明白一個事實,女人的心思很難捉摸的!順便也做一個小小的測試。四郎,你見到福言裳,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?」

  「特別的感覺?沒什麼呀!與以前差不多。娘親,她又出什麼狀況了?」

  「色欲薔薇已經消失,既然你也覺得她沒有什麼特別,那就沒事了!」

  張陽明白了一點點,又有一點點不明白,奈何不論他怎麼追問,劉采依也不再談論測試的因由,不由得怨氣一湧,也不再詢問劉采依,只是看了皇宮大門一眼,隨即用力打開車門,�頭一看,心中的鬱悶瞬間變成驚嘆。

  只見車廂內有大床、有飯桌還有軟榻,甚至還分成內、外兩個隔間。

  這哪是車廂?分明就是總統套房嘛!哈,娘親還真會享受呀!把陣法都弄到馬車了!而且還是會移動的陣法,嘿嘿……邪器少年習慣於劉采依的異常之處,一聲歡呼後,隨即撲上軟榻。

  特別的奢華馬車終於啟程!在離開東都洛陽後,張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:「娘親,不是說去九陽頂嗎?方向不對呀!」

  「小羊兒,你現在可是修真界的大紅人,這樣去九陽頂,會被無數仰慕你的美女撕成碎片的!咯咯……」

  劉采依沒有直接回應,調侃的話語說到一半,她看向一元玉女。

  一元玉女眼底微生波瀾,自然地接過話頭,代替劉采依解說道:「張兄,此去九陽頂,你需要一張新面孔與一個新身份,這身份既不能太顯眼,又能助你在大會期間行走自如。」

  張陽的眼底閃過明悟的光華,也學著用眼神詢問下文。

  劉采依斜躺在軟榻的身子微微一側,望著窗外倒退的景色,悠然道:「咱們去藥神山,見你的芷纖妹妹!」

  「咚!」

  張陽心海波瀾一卷,想起的可不只有毒手玉女寧芷纖,還有清純天真的小玉女海萍以及她的火辣母親百草夫人。

  雖然張陽很思念美人,但心中一點清明卻沒有消失,忍不住追問道:「為什麼要去藥神山呢?藥神山與九陽頂天南地北,一來一回要花費很多時間,況且藥神山應該不是最好的選擇呀!」

  以劉采依的神秘還有一元玉女的身份,想要給張陽找一個新身份,當然有更多選擇。

  兩個非凡絕豔的女人再次眼閃異彩,給予張陽無聲的讚嘆,但她們卻不再解釋,尤其是劉采依,她微微一�完美的赤足,立刻攪亂張陽的靈智。

  四、五天之後,馬車還在紅塵俗世的道路上晃晃悠悠、不徐不疾。

  這幾天,張陽雖然每天都面對著兩個絕色美女中的絕色美女,但一個是他娘親,自然不可癡心妄想……嗯,想一點點倒也沒什麼。

  另一個則是正道第一玉女,而且靈夢看著張陽的眼神中閃爍著異彩,更有意地接近他,可在張陽的潛意識中,卻總是抹不去那本能的戒備。

  兩個集絕頂美貌與絕頂智慧於一身的大小女人,偏偏還不時要逗張陽幾句,尤其劉采依竟然還脫去繡鞋,斜躺在軟榻上,衣裙隨風一飄,晶瑩玉滑的小腿頓時映入張陽的眼簾,令張陽的眼珠子連連充血,為了不半途變成瞎子,他站起來,隨即一個飛身就跳到車外坐在清音的身旁。

  「主人,我不累,還是我……啊,主人!」

  張陽伸手要接過長鞭,清音本以為他要為她分擔辛勞,可當張陽那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朵時,她一下子明白過來,高挑的玉體瞬間酥軟如泥,雖然在光天化日之下、雖然劉采依與一元玉女就在身後,但完美女奴永遠不會違背主人的意思。

  春風從天而降,籠罩著車轅空間。

  張陽將清音抱入懷中,一邊揉捏著清音那溫涼而挺拔的玉乳,一邊在她耳邊低語道:「寶貝兒,你記得咱們回陰州的那一次嗎?」

  「嗯,記得,壞主人……」

  清音的玉手摸索到張陽的胯間,很快就釋放出那威武的巨龍,而張陽的指尖則挑開清音的褻衣,在那粉嫩嫣紅、沒有絲毫雜草的小饅頭上輕輕滑動起來。

  「啊唔……主人,給我!人家要,小音要……」

  「小音寶貝兒,你想要什麼呀?」

  「人家要你的大肉棒、要主人你的大肉棒……」

  完美女奴的話音未落,春光半露的身子已重重往下一坐。

  「滋!」

  的一聲,清音的玉門急速脹大,桃源禁地彷彿海浪洶湧般層層疊疊、起伏拋盪。

  張陽喉間一聲悶哼,爽得渾身汗毛直豎,差一點就要當場丟盔棄甲,無論插入多少次,清音那涼爽的花徑永遠那麼獨一無二、永遠勾動著他的靈魂與肉體。

  清音一坐之勢,只套住一半的陽根,而且那花徑那麼緊窄,棒身又太過巨大,就此卡在絕美玉人的花徑內,不待完美女奴呻吟著調整坐姿,張陽抓著她乳球的大手猛然一緊,肉棒隨即用力向上一頂,慾望之源就此盡根插入。

  清音朱唇一張,手中的長鞭就不受控制地揮出去。

  「啪!」

  在響亮的抽打聲中,無辜的馬兒驚叫狂奔,車廂內兩個驚世絕豔的女人同時眼簾一顫,再難假裝平靜。

  「臭小子,看來苦頭還沒有吃夠!」

  劉采依一揮衣袖,一切雜音立刻被關在車門外。

  一元玉女強自壓下臉上的紅暈,看著微微顫抖的繡花鞋尖,隨口道:「采依夫人,任憑張兄這樣發展下去,他會不會難以自控?」

  「不用太擔心,惡之器魂已離開他的元神空間。我們其實更應該擔心王香君的變化,天狼尊者肯定會利用這枚棋子!」

  「嗯,那倒是……不出意外的話,這次的修真大會我們就會見到王香君。」

  劉采依與一元玉女的對話雖然全部圍繞著天下大事,但對於她們來說,這些無疑全是廢話,只因先前那一聲異響,讓她們人生第一次廢話連篇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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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五章:隻手遮月

  月光 悠然移動著,一點一點的向中天移去。

  張陽的肉棒雖然感應到月亮的照耀,但他此時卻無心顧及鳳妃,已完全沈醉在皇家母女花的特別刺激中。

  張陽兩手移動著,明珠與皇后互相摟抱,在床上翻滾起來,她們的四腿交纏在一起,蜜穴本能地互相摩擦著,張陽則飛身追逐,從榻上追到地上,無論皇后與明珠怎麼翻滾,他的陽根永不落空。

  「滋!」

  的一聲,張陽的肉棒插入母親那肥美的花徑;下一剎那,又「噗!」

  的一聲,脹大女兒的玉門。

  月亮越升越高,鳳妃眼底的黑芒也越來越亮,但張陽還在擺弄著皇家母女倆。

  張陽傲然站立,肉棒向上一彈,皇后與明珠就自動爬過來,朱唇同時舔著張陽的肉棒。

  在寢宮外。

  清音四女緊張地看著夜空,可無論月光多麼明亮,都不能抹去她們眼底逐漸浮現的陰霾,皆心想:糟啦!時辰快到了,四郎怎麼還沒成功呀?

  在護國公主府內,劉采依也在仰望著皎潔的明月。

  一元玉女出現在劉采依的身邊,她眼底閃過一道冷芒,悅耳的天籟透出絲絲殺氣:「采依夫人,看情形,張兄的行動不順利,靈夢建議釜底抽薪。」

  劉采依搖頭輕笑道:「那隻是下策。沒有了福言裳,妖靈還會找第二個、第三個宿體。」

  靈夢看了看越升越高的圓月,瓜子玉臉不禁浮現出思索的光華,思緒盤旋幾秒後,她眼中靈光閃現,目光也看向天際,驚嘆道:「夫人的妙計太妙了!就算再過十年,靈夢也達不到夫人此等境界!」

  「夢丫頭,你的確比我家幾個丫頭更聰明,早知道,當年我就把你從一元老頭手中搶過來。」

  劉采依的話語中透出一絲後悔,而且彷彿從一元真君手中搶人,只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一樣。

  「夫人說笑了!靈夢只是一個小修,張兄來日的成就必然遠超於我。」

  一元玉女圓滑地擋住劉采依的調笑,隨即睜大美陣,充滿期待地凝視著夜空中那一輪圓月。

  皇后寢殿內,狂歡已到最高潮的一刻。

  「皇后舅母,我要射……啊!要射出來啦!」

  張陽的聲音刺激著皇后的耳朵,肉棒則在明珠的私處猛猛烈地抽動著。

  「呀呀呀……死、死啦!臭小子,你……插死……本公主啦!」

  明珠的身子一挺再挺,尖叫一高再高!就在這羞人的吶喊聲中,在皇后狂亂的親吻下,明珠芳心一震,心病竟神奇的消失了!

  張陽手指用力一挑,插入皇后的後庭,邪惡地道:「舅母、好舅母,我射在表妹的體內,讓她幫你生一個外孫,好不好?」

  「不要,四郎,忍一忍,千萬不要呀!」

  「好、好,四郎表哥,我要……啊……要懷你的孩子!」

  皇后在反對,明珠體內的花徑卻在用力緊夾著張陽的肉棒,恨不得立刻榨出張陽的精液。

  「表妹真乖,哈哈……」

  張陽暗自一咬牙,穩住即將爆發的陽精,隨即扳開皇后的雙腿,指著陰唇,道:「表妹你看,舅母下面流出來的就是我的精液,她也一定會懷上我的種,嘿嘿……你想不想多一個妹妹呀?」

  「唔……」

  剎那間,皇后母女倆的心窩縮成小小一點,在禁忌的刺激下,母女倆的花心同時一脹,春水狂噴而出,打在張陽的龜冠與指尖上。

  張陽的牙齒咬響了,肉棒開始最後的咆哮。

  「不要,四郎,不要射進去。」

  皇后一想到母女同時懷上張陽孩子的場景,下意識抱住張陽的身軀,要把肉棒拔出來,並急聲道:「四郎、好相公,你射進舅母裡面吧!舅母願意被你射,射再多都行!」

  「唔,母后,女兒要!你不要搶!女兒要……四郎表哥……射進來!啊……喔……好熱呀!」

  說著,明珠的雙手也抱住張陽。

  只見母女倆一邊在慾望之巔魂魄飄蕩,一邊迷亂地爭搶著男人、爭搶著精液!

  在一旁的鳳妃見狀,禁不住吞了一口唾沫,被這禁忌的春色弄得慾火狂燃、妒火肆虐:無恥、下流的皇后賤人!唔……早知道本宮也生一個女兒就好了!

  「呃一—」

  低沈而急促的吼聲終於沖開張陽的牙齒,陽精還是射入明珠的花一徑內,只見明珠那平坦的小腹迅速地鼓起來。一如毀天滅地般的快感過後,明珠躺在床上大口喘氣,皇后則站起身,手中拿著一瓶毒藥,殺氣騰騰地沖向鳳妃。

  「賤人,本宮要把你變成一灘毒水!」

  「住手!」

  一股狂風橫空掃來,將皇后吹回床榻,張陽傲然站立在寢殿正中央,冷聲道:「本少爺說誰贏誰輸了嗎?」

  「四郎,你剛才不是很開心嗎?」

  皇后臉色大變,看著張陽的身子,她突然感到有些恐懼。

  鳳妃原本驚恐的目光一變,她怎麼會放過這等機會?浪聲道:「主人,奴婢也願意為你生孩子,而且會從小訓練,讓她永遠成為主人的禁臠。」

  張陽一揮手,制止三個女人的雜音,然後以專業的口吻評判道:「嗯,鳳妃的服侍的確很爽,本少爺從未體會過那種有如毀滅般的快感。不過……」

  張陽話音一頓,鳳妃臉色急速發白,皇后與明珠則喜上眉梢。

  「不過皇后與公主的服侍更讓本少爺興奮。鳳妃,你雖敗猶榮,畢竟一個洞是敵不過兩個洞的,嘿嘿……」

  淫蕩的笑聲未落,上古法劍已在張陽的手中憑空出現,劍芒淩空一抖,嚇得鳳妃眼前一黑。

  劍已臨頭,月光還差那麼一點點,絕望瞬間充斥著鳳妃的心海。

  就在鳳妃即將昏死的剎那,劍光突然一折,「轟!」

  的一聲,屋頂多出一個大洞,而皇后與明珠則慘叫著從破洞飛出去。

  「啊!」

  皇后母女倆的鮮血灑落而下,鳳妃呆呆地望著飄浮在眼前的血霧,好半天沒有回過神,下意識喃喃自語道:「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會這樣?」

  「鳳妃,你不想活下去嗎?」

  張陽擦拭著劍上的血漬,還嚐了嘗血的味道,彷彿惡之器魂又回到他的體內。

  「想!我想!」

  鳳妃赤裸的身子一顫,瞬間回過神來,她用力跪在張陽的腳下,連聲道:「主人,奴婢想活,想活!」

  邪器手一揚,幻煙隨即飛回靈力空間,接著他嘆道:「其實我很捨不得皇后母女,那可是一對母女花!唉,可惜皇后掌握的勢力不小,絕對不會乖乖聽話。」

  鳳妃頓時明白過來,驚喜萬分地道:「主人放心,奴家一定聽你的二切都聽你的!」

  「嗯,我相信你會聽我的。」

  張陽微俯上身,捏住鳳妃的下巴,隨即目光一熱,慾望橫流,道:「寶貝兒,只要你好好配合,我不僅讓你當皇后,還要讓你成為女皇帝——千古一女帝! 」

  「女皇帝?啊!」

  鳳妃全身每一個竅穴彷彿都在這一剎那張開,「千 古一女帝」的誘惑一下子擊中她心靈最深處;在這之前,她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美夢。

  天啊,女皇帝,史上從未出現過的——女皇帝丨瞬間鳳妃的心靈改變了,在這從未有過的衝擊下,一股暖流突然充斥她的心靈…… 

  「對,我要讓你當女皇帝、讓你掌握天下大權、讓你坐上金鑾寶殿、讓你一呼萬應!」

  說著,張陽目光一聚,如有實質般射入鳳妃的心窩,而當鳳妃雙眸淚光湧動的一刻,突然他問道:「鳳妃,我對你好不好?」

  「好,主人對本宮特別好!」

  從未有過的感動在鳳妃的心中打轉,令她的稱呼完全發自心中。

  「那你——愛不愛我?」

  張陽抱起鳳妃,在撩撥她心弦的同時,他的大手也撩撥著陰唇。

  「本宮……本宮……愛……」

  說著,眼淚流出鳳妃的眼眶,她很想討好張陽,但那陌生的滋味卻令她唇舌顫抖,結巴一會兒後,她猛然一咬銀牙,終於恢復正常,大聲道:「主人,奴家愛……」

  突然鳳妃的吶喊聲戛然而止,人生第一次的情話瞬間變成刺耳的怪笑聲。

  「嘎嘎……張小兒,你想讓鳳妃愛上你呀?晚啦!」

  「呼!」

  的一聲,一片黑霧憑空出現,接著月光從那破洞中飛灑而下,照著站在黑霧上的色欲薔薇。

  月亮終於升上中天,人間至陰一刻終於來臨!

  鳳妃的「愛」晚了一秒,令寢殿外一干美女無不花容失色,就連寧芷韻也飛身沖向大門。

  寧靜雙月也是手足無措,一元玉女在這最緊急時刻,反而冷靜下來,飛劍一閃,凝聲道:「夫人,我們還有最後的機會!請夫人允許!」

  「夢丫頭,遊戲已經結束了。呵呵……」

  劉采依衣袖輕輕一甩,可她明明就站在一元玉女的面前,但一元玉女卻突然感覺不到她的氣息,只聽見劉采依的神秘笑語。

  在皇后寢殿內。

  張陽敗了,敗得一塌糊塗!青銅寶劍雖然呼嘯著太虛真火,但他卻被色欲薔薇瞬間秒殺。

  「張小兒,本座要將你變成一件真正的法器!咯咯……」

  身為四大花王之一,色欲薔薇果然比先前所有妖靈都強大數倍,她踏著黑煙撲向張陽,第一招就痛下殺手,意圖消融張陽的元神,絕不給邪器復原的機會。

  幾乎是同一剎那,妖靈腳下的黑霧向四方一盪,清音四女悶哼著飛回去。

  妖靈之手抓住邪器的頭,突然那致命的手掌又縮回去,色欲薔薇的嘴裡發出鳳妃的聲音:「不能殺他,本宮要當女皇丨本宮要當女皇一」嘶吼聲戛然而止,另一道聲音從同一張嘴裡蹦出來,驚叫道:「鳳妃,你還沒消失?怎麼會這樣?啊,月亮!」

  妖靈的頭向上一�,隨即眼眸急速收縮。只見天空中竟然有兩個月亮二個正在逐漸消失,另一個則緩緩向中天移動。

  妖靈中計了!被假月亮騙出來,不僅沒有完全吞噬鳳妃的元神,反而被困在鳳妃的軀體內。

  「幻月大法!劉采依,你這該死的賤人!」

  妖靈怒聲驚叫,張陽則眨了眨眼,露出無比得意的笑容。

  張陽心神一振,揚聲大喊道:「鳳妃,妖靈要吞噬你,趕她出來,你就可以做女皇了!」

  同一秒鐘,青銅劍自動飛回張陽的手中,刺劍勢一往無回,光芒萬丈。

  「女皇,本宮要當女皇!滾,滾出去!」

  鳳妃果然堅定地背叛色欲薔薇,懷著對張陽的「愛意」,她的一隻手瘋狂地抓住另一隻手。

  妖靈雖然怒火萬丈,奈何同一軀體,她一時間也無法奪回控制權,而眼見張陽的飛劍刺來,她唯有用「目光」反擊。

  一聲金鐵交鳴,刺劍勢剌在一道無形的鐵板上,雖然未能刺穿妖靈的護體法罩,但比起先前的秒殺,張陽歡喜得熱血沸騰。

  「削劍勢——」

  在朗喝聲中,古氏三大招之第二勢斜削而下,偏偏這種時刻,鳳妃的元神又在搗亂色欲薔薇的「目光」。

  飛劍光速沾血,劍刃正要將妖靈的身軀一分為二時,妖靈發出一聲大吼,她猛然原地一轉,腰身在劍刃上轉圈滾動起來。

  碎裂的空間再次異變,妖靈旋轉的力量竟然震開青銅古劍,緊接著她一腳踢在青銅劍柄上。

  「颼!」

  的一聲,上古飛劍被踢飛了!雙目佈滿著紅光的妖靈意念一動,黑霧就有如一道銅牆鐵壁檔在青銅劍與邪器之間。

  「撩劍勢一」張陽手中沒有了劍,吼聲卻依然慷慨激昂,第三次撲向近在咫尺的妖靈。

  色欲薔薇連番爆發,元神又被鳳妃束縛住,令她靈力大耗,眼見張陽赤手空拳撲上來,色欲薔薇的眼底除了驚慌之外,又多出一絲迷惑,她可不相信張陽已到了元虛化劍之境。

  剎那間,張陽已抱住妖靈的身軀,他的確不能把空氣變成上古飛劍,但他還有一把劍男人天生的寶劍「噗!」

  的一聲悶響,九轉冰火鑽與撩劍勢渾然合一,無上劍訣先刺穿妖靈的法罩,然後肉棒一挺,插入妖靈的淫穴肉洞。

  「啊……啊!啊……」

  張陽猛烈地抽動起來,插入不到十下,鳳妃已發出淫蕩的呻吟聲,緊接著更加狂浪的尖叫聲從她嘴裡迸射而出:「呀……用力!飛、飛起來了!啊……哦……本座飛起來啦!用力呀!再用力!」

  色欲薔薇絕非浪得虛名,肉慾的快感剛一瀰漫,她已主動抱住張陽,下體激烈地撞上去。

  「啪啪啪……」

  肉體撞擊聲彷彿悶雷迴盪般,張陽一邊全力發動鴛鴦戲水訣,一邊攻擊鳳妃的內心,道:「鳳妃,叫吧!用力叫!你很快就會成為女皇了!」

  鳳妃在肉慾與幻想中飛速地沈醉在其中。

  不待妖靈從第一波衝擊中回過神來,張陽的指尖一抖,狠狠地插入後庭深處。

  「色欲薔薇,多久沒有做愛了?還記得精液是什麼味道嗎?」

  「啊……本座……本座記得!噢……」

  「想不想我每天都乾你?都這樣幹你?說呀!」

  張陽五指抓著鳳妃的屁股,瘋狂地讓她撞向他的肉棒!

  「想,奴家想!好想每天都被幹!噢——」

  狂暴、淫虐的慾火燒紅夜空,鳳妃與妖靈同時飛上高潮之巔,接著黑霧散了,結局顯而易見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鳳妃墜落在地,昏死過去;張陽則淩空而立,雙目微閉,沈浸在得意與喜悅中。

  「四郎!」

  鐵若男與寧芷韻從大門口衝進來,兩個美嫂一左一右地抱住張陽那赤裸的身軀。

  「主人,咯咯……你成功啦!」

  清音與宇文煙從屋頂大洞飛躍而下,兩個絕色女奴分別抱著皇后與明珠,雖然皇家母女仍處於昏迷狀態,但身上並沒有傷勢。

  張陽張開雙目,眼簾微微一動,目光瞬間點亮空間。

  精進了,張陽的靈力再次精進!吸收色欲薔薇的靈氣之後,他恨不得立刻冒出幾個巨狼,與其痛痛快快地廝殺一場。

  寢殿外,月光下。

  劉采依悠然漫步,衣袂飄動,此刻的她奪走一元玉女的飄逸出塵,輕柔問道:「夢丫頭,感覺到了嗎?」

  一元玉女周身沒有煙波,自然披散的秀發多了幾分活潑,輕笑道:「感覺到了,現在的張兄很強大,他已是——邪器完全體!」

  天下第一智慧美婦衣袖微盪,「隻手遮天」的行動如此完美,她卻發出無奈而沈重的嘆息。

  「唉,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逼四郎,誰想讓自己的兒子去面對危險呢?」

  嘆息聲飄散在夜空中,劉采依的真情真性只是曇花一現,她身子一正,女人味迅速消失不見,隨即凝聲下令道:「寧月、靜月,傳話下去,行動結束!記住,抹去皇上等人的記憶。」

  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少女用不同的語氣應了一聲,隨即飛向天牢,為這一次的捕靈行動畫上完美句號。

  俗世之外,修真之地。

  一道血箭沖天而起,染紅蒼穹浮雲,緊接著「砰!」

  的一聲,沾血的雲團被失去生命的屍體撞成滿天血花。

  「殺!滅掉血月洞天,寸草不留!」

  天狼尊者高坐在幾十個弟子扛起的狼頭輦上,火狼真人站在他身邊,不停揮舞著令旗。

  天狼山人馬突然殺到,血月洞天雖也是高手如雲,但在猝不及防之下,外圍八大山峰連續被天狼山攻陷,弟子死傷不下千人 。

  傾巢而出的天狼山包圍著血泉映月峰——血月洞天的道基之地!

  「火狼,傳為師號令,誰若第一個攻上山頂,為師就將血泉湖賜給他!」

  血泉湖可是修真界少數的天材地寶之地,在如此重賞之下,就連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也雙目放光,更別說普通弟子。

  瞬間天狼山的兵威更加強勢而霸道,只見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並肩衝殺在前,兩把狼頭杵呼嘯過處,留下一地的殘屍斷肢。

  血月峰頂,血月玉女那小麥色肌膚被怒氣脹紅,眉梢一挑,她嬌健的身子似若雌豹般騰空而起。

  「瓊娘,你才經歷連場廝殺,元氣未復,休要衝動。」

  血月老祖袍袖一抖,虛空不見變化,血月玉女卻被強行拉回來。

  話語微頓,血月老祖雙目寒光森冷,殺氣從齒縫間迸出:「老夫要去會一會天狼老兒,你等做好準備,決一死戰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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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四章:調教皇女

  張陽動了,不過不是阻止,而是大馬金刀地坐在鳳椅上,笑呵呵地道:「舅母,別說我不念舊情。你與鳳妃決鬥吧!誰贏了,我就擁立誰為皇后!」

  啊,張陽真的叛亂了!劉采依故意誑我,就是為了讓我下令調走禁軍主力!

  皇后瞬間花容劇變,一邊暗呼中計,一邊慌亂地向後一躲。

  「當!」

  的一聲,鳳妃的鋼刀砍在紫檀爐鼎上火花四濺,映照著鳳妃那流露出驚喜、興奮的臉龐,她從未想過,這種絕處逢生的好運竟然落到她頭上。

  鳳妃一邊獰笑,一邊不由自主改變對張陽的觀感,在她的心中,大仇人一下子變成大恩人!

  「救命啊!來人,護駕——」

  皇后一低頭,鋼刀砍中她的髮髻。

  兩個皇家美婦都變得披頭散發,好似兩個瘋子般在寢宮瘋狂地上演你追我跑的戲碼。

  一隊禁軍終於趕來,卻全部成為鐵家軍的階下囚,但凡不下跪投降者,必然變成一具無頭屍體。

  見此一幕,皇后眼中最後一絲僥倖消失,恐懼充斥著她的雙眸。

  「四郎,你怎麼能怎樣?不念親情,你也要念舊情呀!」

  「哼,舊情?」

  張陽伸手捉住鳳妃手中的鋼刀,隨即瞪著皇后道:「叛亂一平定,你就離我而去,這還不算,你是不是暗中慫恿皇帝要殺我滅口啊?」

  「四郎,舅母怎麼會那麼做呢?我發誓,真的沒有!我離開你,也是怕聖上懷疑而連累你呀!」

  皇后躲在鳳椅後面,連連賭咒發誓。

  鳳妃大聲打斷皇后的話語,極盡誘惑地道:「主人,奴家對你永遠忠心不二,你千萬不要相信這賤人,奴家了解她,她就是要殺你滅口。」

  「不是!四郎,別聽鳳妃這賤人胡說!你可是護國公主的兒子,只憑這一點,本宮怎麼可能對你動殺機?」

  「皇后,你瞞得了主人,休想瞞本宮……」

  「鳳妃,你才是賤人!四郎絕對不會被你……」

  「住嘴!」

  張陽一聲叱喝,兩個昔日威風八面的女人立刻乖乖閉嘴。

  張陽眼珠一轉,冷肅的面容浮現出邪魅的微笑,看著兩個皇家美婦道:「只能有一個人坐上皇后寶座,你們來場比賽吧!誰能讓我感覺更舒服,誰就算贏!」

  張陽身子一歪,半躺在鳳床上,勾動著手指道:「來呀!爬過來。動作越淫蕩,本少爺越喜歡。」

  「主人,奴婢是你的小母狗,汪汪……」

  鳳妃第一個脫光衣裙,吊鐘型的乳房浪濤一顫,兩顆乳頭與地面輕輕地摩擦,而她渾圓的屁股則向上一翹,一邊旋轉,一邊爬向張陽。

  鳳妃爬到翻倒的爐鼎前,可她並沒有繞過去,乳頭好似兩隻小手般一寸一寸地爬過爐鼎,在上身越過後,她雙腿一開,竟然坐在爐鼎上。

  「主人,母狗好癢呀!汪汪……主人!」

  鳳妃的臉頰佈滿情慾的光華,幾乎不用催情,淫汁已經從私處噴湧而出,並在尚有餘熱的爐鼎上蒸發出縷縷淫蕩煙霧,不僅如此,她還來回扭動著腰身,用堅硬的爐鼎摩擦著她那剃光陰毛的淫穴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張陽的呼吸絕不是假裝,因為他身邊那麼多的女人中,還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如此淫蕩,抱著一個爐鼎竟然也能達到高潮,令張陽的眼睛不由得發亮了!

  鳳妃並沒有立刻爬向張陽,而是繼續在爐鼎上蠕動、摩擦著,進一步刺激著張陽的淫虐之心。

  「啊!」

  驚叫聲在皇后的齒縫間迴盪,看著張陽一點一點地被鳳妃所吸引,她終於咬緊銀牙,脫去外裙,只穿著褻衣緩緩蹲下去。

  「四郎,舅母……不會爬。好侄兒,你教一教舅母,好嗎?嗯……」

  皇后不是不會爬,而是使用另一種誘惑的絕招。

  一國之 母的乳球在褻衣下半隱半露,粉紅的乳頭偶爾閃現,而且在她胯間的薄紗下幾縷陰毛偷偷地溜出來。

  「呃!」

  皇后只是在原地轉半圈,張陽的目光就被吸引住,忍不住呼吸粗重,道:「舅母,低一點,再低一點,四郎想看到你的奶子!」

  禁忌的慾火特別強大!鳳妃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,她雙腿一緊,竟然夾著爐鼎爬向張陽。

  「主人,奴婢這樣你喜歡嗎?」

  「四郎,地面好冷呀!舅母的乳頭刮疼了,啊……」

  張陽爽了!面對兩個皇家美婦不停的獻媚,天下哪個男人會不爽?

  淫風一盪,鳳妃率先爬到張陽面前;皇后晚了幾秒,也爬到張陽的面前,眼看鳳妃霸占住張陽的下半身,她唯有退而求其次,高貴的鳳舌在張陽的胸膛上來回舔吸。

  「呃……」

  張陽的心窩在酥麻中震顫,但他的神情並沒有明顯表現出來,而是兩手一分,「啪!」

  的一聲,兩個皇家熟婦的屁股上就同時留下火辣辣的五指印。

  皇后一聲疼叫,本能地身子一縮;鳳妃則被打得渾身酥軟,浪叫道:「主人,奴婢很下賤,請主人繼續懲罰。汪汪……」

  「嘿嘿……鳳妃,你還真是條母狗呀!」

  張陽突然推開皇后,將鳳妃抱起來,揮手又是幾巴掌,打得鳳妃臀浪連綿、起伏不休。

  鳳妃歡叫著、呻吟著,眼角則得意地瞟了皇后一眼。

  一國之 母雙手抓住被褥,在幾番猶豫後,還是咬牙爬過去,顫聲道:「四郎,舅母……也很……下賤,請……四郎……懲罰。」

  驚喜的光華點亮張陽的雙眸,他正在玩弄鳳妃身子的大手頓時一頓,側頭一看,就見皇后已背對著他,正高高翹起美臀,甚至比鳳妃更加渾圓而肥美。

  相比起鳳妃的直接,皇后則多了三分情調,她一邊趴伏著旋轉臀丘,一邊緩緩地拉扯著胯間薄紗,那茂密的陰毛、飽滿的陰唇、嫣紅的玉門,一點一點地映入張陽的眼簾。

  「啪!」

  張陽的一隻手拍打著皇后的屁股,另一隻手則掏往她的胯間,指尖在滑動之際,已刺入皇后的玉門內。

  「啊……四郎,輕……輕一點,別把舅母……弄壞了!」

  皇后渾身一顫,蜜唇夾住張陽的手指,令一直強忍著慾火的張陽終於呻吟一聲。

  鳳妃遭到冷落,頓時感到大勢不妙,狡猾的蕩婦知道比拼矜持不是她的強項,眼珠一轉,她就從衣裙內抽出一條布帶。

  「主人,奴婢好難受!主人……救救奴婢……呀……」

  張陽回頭一看,眼珠子瞬間瞪大三分。

  只見鳳妃竟然把她自己捆綁起來,她四肢反捲,私處大開、雙乳更是被勒成兩座小山,更加微妙的是,帶子的一端不知何時纏在張陽的肉棒上。

  張陽的呼吸迅速異變,皇后見狀一咬朱唇,從後面抱住張陽,可張陽卻震開她,飛身撲到鳳妃身上,又是「啪!」

  的一聲,不過不是巴掌響,而是張陽的肉棒插入鳳妃的淫穴內。

  「啊……喔……」

  張陽那放大到極限的肉棒瞬間盡根而入,氣勢粗暴而又兇殘,竟然插得鳳妃的私處流血。

  皇后看得臉色發白,下意識夾緊她那已然濕潤的蜜穴。

  鳳妃果然與眾不同,撕裂的劇痛雖然令她五官扭曲,但她卻舒服得晃動著身子、秀發飛舞、仰天歡呼道:「好大!主人,你的肉棒好大呀!啊… …插死本宮!

  快插死本宮!「強烈的快感刺激著鳳妃的本性,在不知不覺中,她已忘記扮演母狗奴隸的角色,不過張陽對此並沒有意見,他一聲虎吼,肉棒硬如鐵棒、熱如烈火,緊接著瘋狂地抽插著。

  兇猛的肉體撞擊聲似乎擁有邪異的力量,即使皇后好幾次都要衝上去搞破壞,卻總是被那撞擊聲擊退,她唯有呆坐在床頭上,搗著鳳唇久久沒有動彈。

  「啊……唔……」

  鳳妃的歡鳴聲特別瘋狂,但聲調則開始下降,因張陽每一次抽動,纏在棒上的布帶就會收緊一分。

  這絕不是尋常的布帶!春水竟然有如生命般沿著布帶遊走,從鳳妃的淫穴一直遊遍她的全身,而且布帶逐漸被淫汁浸透,緊接著如蛇般邪異地收縮起來。

  感覺到了!張陽很快就感覺到這妖冶的快感。

  「啪!啪!啪!」

  張陽有意識地連續狂插三下,帶子則猛勒三次,他甚至聽到鳳妃的頸骨傳來「喀嚓」聲。

  「要……要死啦!本宮……要死啦!呀——」

  鳳妃發出尖叫聲,而她四肢與脖子變形的同時,原本寬大的肉洞陡然劇烈收縮,越縮越小、越縮越緊…… 

  張陽在這「收縮」中,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,忍不住更加用力地重重一挺,隨即陽根又一次凶狠地插進去,張陽插得越猛,帶子便纏得越狠,淫穴則夾得越緊…… 

  在慾望的循環中,張陽瘋狂抽動的同時,心海忍不住冒出一個刺激、淫邪、無比黑暗的念頭:鳳妃要被我幹死了,我要把這個女人幹死啦!啊……我要把她幹死了!我要把女人幹死啦!哈哈……我連女人都能幹死,真是太厲害了!

  這一刻的張陽並沒有走火入魔,但與那惡之器魂絕對是異曲同工,淫邪黑暗的意念透過男人之根刺入女人的子宮花房。

  捲成一個肉團的鳳妃眼眸突變,怪異的腔調再次沖出她本不能出聲的嘴唇。

  「對,幹死奴家!用力……啊,張陽……用力……幹死奴家!啊……喔……快呀!用力呀!用力干死奴家!咯咯……」

  「我幹死你!我就乾死你!呀——」

  邪器少年一聲大吼,雙手摟著肉團,用力向胯下一撞;同一剎那,冰火水龍鑽也用盡全力地瘋狂一插!

  「喀嚓!」

  鳳妃的手腳、脖子同時折斷;同一剎那,張陽的腦海「轟!」

  的一聲,陽精爆發。

  死亡與高潮在爆炸中歡呼、在這皇宮寢殿內飛舞。

  邪器抱著肉團久久沒有動彈,而皇后娘娘的銀牙已咬破手掌,完全不敢相信她看到的這一幕,心想:天啊,四郎真的把鳳妃插死啦!

  十幾秒鐘後,詭異的帶子又蠕動起來,並帶動著鳳妃的身子如波浪般起伏,幾個眨眼後,鳳妃妖嬈地伸展著四肢,竟無比邪異地了活過來。

  「咯咯……主人,對奴婢的服侍還滿意嗎?」

  「嗯,不錯,有味道!嘿嘿……」

  張陽的確滿意,他體會到從未有過的黑暗快感。

  「主人,那奴婢可以代你——殺了皇后賤人嗎?」

  「不,四郎,不要殺本宮!舅母……也會服侍你!」

  皇后花容劇變,雙手連搖,隨即晃動著豐乳肥臀,匍匐在張陽的腳下,媚聲道:「四郎、好老公,舅母也能……當你的母狗!來呀,你不是最喜歡舅母的後庭嗎?」

  鳳妃想一腳踢開皇后,張陽卻抓住她的腳踝,冷聲道:「誰勝誰負,只有本少爺才能說了算!現在輪到皇后表現了,你退到一邊去!」

  鳳妃像狗般爬到一旁,臉上沒有怨氣只有討好,道:「呵呵……主人,你盡情玩吧!玩殘皇后這賤人!奴婢相信,沒有人會比奴婢對你更忠心,願意每天被主人幹死!」

  鳳妃的信心來源於邪惡秘術。

  皇后聞言,那豐潤的玉臉微微一顫,雖然明知做不到,但她還是咬著銀牙用力坐下去。

  「噗!」

  的一聲悶響,張陽的肉棒盡根插入皇后的臀溝內,在如此莽撞的動作之下,一縷血絲立刻染紅皇后那肥美的屁股。

  一國之 母雖然有咬牙坐下的勇氣,但卻沒有堅持的毅力,後庭花蕾劇痛不已,她「呀!」

  的一聲慘叫,豐腴玉體向前一撲,隨即「啵!」

  的一聲,剛剛插入的肉棒又「掉」了出來。

  「咯咯……皇后,你不是想與本宮爭嗎?上呀,主人的大肉棒在等著你呢!」

  鳳妃歡喜萬分,以勝利者的姿態大肆地嘲諷著一直以來欺壓在她頭上的對手。

  張陽沒有反對鳳妃的落井下石,他挺著沾血的慾望之根,半蹲在皇后面前,一邊輕輕把玩皇后的乳頭,一邊邪魅地道:「舅母,還來不來?實在怕疼,就認輸吧!看在舊情的分上,我可以不殺你,就留你在宮中服侍鳳妃皇后吧!」

  「不要!」

  「鳳妃皇后」這四個字重重地刺激著皇后的心房,她陡然驚叫出聲,鳳體更是氣勢沸騰,誓要與鳳妃一決高下。

  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被人重重推開,就見明珠衝了進來,不待一臉驚慌的皇后說話,她怒視著張陽道:「你敢欺負我母后!王八蛋,有膽衝著本公主來呀!」

  「沖你來?」

  張陽的目光在皇后與明珠的身上一轉,隨即修長而不失強健的身軀彷彿遭到雷擊般陡然震顫一下,一股邪火瞬間充斥著他的心窩。

  母女花,皇后與公主!嘿嘿……一想到皇家母女同時在身下婉轉嬌啼,張陽立刻慾火上湧,而鳳妃則臉色大變。

  在寢宮外,清音與宇文煙擊掌慶祝,歡呼道:「修太母,咯咯……」

  寧芷韻與鐵若男在不遠處並肩而立,相比若男眼底的堅定,寧芷韻則多了一絲愧疚,嘆息道:「我們故意引公主進去,會不會害了她呀?」

  「不會,這樣只會祛除公主的心魔,是在救她!」

  鐵若男呼出一口氣,輕輕一振太虛玉索,望著四周殘留的殺氣,驚嘆道:「三姨娘這次的計劃真是下了血本呀!我都差一點以為四郎真要造反了!咯咯……」

  「唉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不這樣很難取得鳳妃的信任,四郎必須過這一關!」

  涉及張陽的安危,寧芷韻在某些方面比鐵若男還要堅定,隨即她美眸微瞇,神情凝重地看向寢宮大門。

  在淫虐而刺激的房間內。

  母女之情給予皇后力量,她飛身撲到明珠的身前,伸臂一擋,急聲道:「明珠,你快走!快走呀!四郎要造反了!」

  「母后,女兒知道!就是因為這樣,女兒才來救你的!」

  明珠眼眸一紅,淚光隱現,哽咽道:「鐵若男她們的談話我聽到了!她們要害你!女兒沒用,別的做不到,只能幫娘親對付鳳妃!」

  「明珠,你……」

  面對明珠突然的長大,皇后禁不住心窩發暖,當嘴里傳來一股鹹味時,她伸手一摸,竟摸到一臉淚痕。

  「明珠,母后不需要你救!你聽話,到外面等母后,母后很快就會平安出來。」

  「母后,不要騙女兒了!我已經不是小孩子,而且……」

  明珠眼中多了幾分朦朧,目光一轉,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張陽,怒聲道:「而且女兒已經被他糟蹋過了,也不差這一回。」

  話音未落,明珠已經沖向張陽,一副大義凜然,不惜上刀山、下油鍋的英雄氣勢。

  「女兒,不要過去!」

  皇后拉不住明珠,唯有加快速度,想搶在明珠前面佔據張陽的懷抱,結果就是母女倆同時落入魔掌。

  眼見皇家母女在張陽的懷中爭搶獻媚,鳳妃緊張得五官扭曲,突然她眼珠一轉,猛然從側面沖向皇后,不料卻被張陽一指點中穴道。

  張陽隨即躺在床上,任憑皇后與明珠爭搶他的慾望之根。

  床笫之上,成熟婦人自然比青春少女更熟練,就見皇后搶先握住張陽的大肉棒,而明珠也不示弱地抓住張陽的精囊。

  母女倆的四手同時動作起來,雖然張陽覺得很刺激,但肉體上的感覺卻不怎麼樣,因為這對美麗的母女花完全是在摧殘他,一點技巧也沒有!

  張陽發出不滿的哼聲,隨即明珠聰明地鬆開玉手,迅速 脫去身上的衣裙,不料等明珠一絲不掛時,她的母后已經騎在張陽的腰間上,並向下一沈。

  「噢……」

  瞬間皇后只覺得眼前一花,除了透心入骨的快感之外,她什麼都不知道了!

  母儀天下的女人就好像青樓妓女般,坐在張陽的身上瘋狂地起伏著。

  明珠目光一頓,被皇后的呻吟聲嚇了好大一跳,異變的思緒強行鑽入她的心窩:啊,母后這樣哪有一點勉強的意思?她這不是要救我,是捨不得把表哥…… 

  讓給我呀!

  「嘿嘿……」

  張陽的心中迴盪著竊笑之音,他故意在第一剎那就發動冰火水龍鑽,果然瞬間就讓皇后慾火焚身、渾然忘我!

  這時,明珠的身子變得僵硬,就在她不知道該逃,還是該繼續的一刻,張陽大手一拉,就將她摟入懷中。

  「啪啪……」

  邪器的腰身向上挺動,插得皇后的豐乳不停向上拋盪,他的大手則探入明珠的胯間,玩弄著她那嫩紅的玉門。

  明珠的掙扎只有一瞬間,嬌軀不由得一軟,終於明白皇后的苦衷,心想:唔…… 

  張陽這麼壞,母后想不叫也不行呀!自己只是被他手指插入就已經很想叫了,母后肯定也是身不由己!啊…… 

  明珠的思緒突然被驚叫聲打斷,原來張陽巧妙的一頂,令皇后撲在她的身上,她下意識的摟住皇后,可她還未反應過來,皇后竟失去控制地吻上她。

  「啊……唔……」

  一股怪異的電流在明珠的心窩轟然爆炸,當皇后把她當成張陽狂亂熱吻的那一刻,少女之心突然悸動了二種從未有過的禁忌快感湧入她全身的竅穴,不由得在心中大叫:天……天啊!我在與母后……熱吻?

  張陽能感覺到皇后母女倆的私處同時劇烈的收縮,頓時目光一跳,就在母女花的下體飛速地來回掃視著。

  熟婦的柔膩、少女的嬌嫩、母女花的禁忌。呃……陰唇的形狀好相似,都是圓潤短淺型,果然是母女呀!意念一動,張陽的肉棒猛烈抽插起來。

  在幾十上百下抽插後,畫面一換。

  明珠躺在床上,張陽的巨物脹大她那粉紅花瓣,而皇后則趴在明珠的身上,一邊與張陽熱吻,一邊享受著明珠對她陰唇的吮吸。

  「滋……」

  明珠終於感受到皇后的「無奈」,她原本不想親吻皇后的陰部,不料張陽的巨物插入她的子宮深處,就有如一道驚雷般炸得她魂飄魄盪,下意識就張大檀口,把張陽留在皇后體內的陽精吸入嘴裡。

  狂亂的快感在張陽三人之間連環爆炸,張陽不用假裝,就已發出癡迷而陶醉的呻吟聲。

  在一旁的鳳妃臉色再次發白,目光下意識看向窗外,隨即一道驚喜在她眼底一閃而過,卻又馬上無比小心地隱藏起來,心想出來了,月亮馬上就要出來了!

  呵呵…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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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三章:邪器叛亂

  「殺,一定要殺了張小兒,給巨狼師兄報仇!」

  「殺,殺了張小兒!」

  天狼山,群情洶湧,殺氣滔天。

  巨狼真人的屍體給天狼山烙上一道屈辱印記,上至天狼尊者,下至低階弟子,無不狼嚎咆哮,唯有火狼真人還有一點清醒,擋住怒髮衝冠的天狼尊者。

  「師尊,切勿衝動!以張小兒的能耐,斷不能害了巨狼師弟!我們若再殺去俗世,必會成為正邪兩道群起攻之的目標。」

  天狼尊者一頭白髮迎風亂舞,凝聲道:「火狼,你且說說,到底有何疑點?」

  「回師尊,徒兒仔細問過送師弟回來的火雷,據他所言,應是有人與張小兒聯手。」

  「是誰敢與老夫作對?說,是誰?」

  天狼尊者足下暗勁一湧,幾個太虛境界的徒弟頓時向後退出好幾步。

  「火雷並沒有看到敵人,不過徒兒已在巨狼師弟身上找到一點線索。」

  火狼真人猶豫一會兒,但為了阻止天狼尊者,他還是�報導:「師弟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麼特別,但在他衣袖上有一點紅色酒漬。」

  「紅色酒漬?」

  天狼尊者雙目精光電射,略一沈吟,隨即仰天怒吼道:「血月老兒,你竟敢殺我愛徒,老夫要讓你宗毀門滅!傲—」

  見一波剛平,另一波又洶湧而起,火狼真人急忙道:「師尊,此事還需詳細調查,弟子願意……」

  「火狼,不用調查了!」

  天狼尊者一揮手,強橫地打斷火狼張人的話語,他隨即雙目一縮,凶光懾人,道:「不管此事與血月洞天有無關聯,我若不教訓血月老兒,必遭天下人恥笑!更何況,血月洞天處處與我天狼山作對,此戰早晚都要來臨!」

  火狼真人暗自一聲嘆息,了解天狼尊者個性的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,也只得強行轉換思緒,開始製定起戰略大計。

  吸塵谷,新任宗主的書房內。

  火雷真人小心翼翼地問道:「主人,憐花公子屢次冒犯於你,又與曹孟勾結,欺壓在我們頭上,主人為何不嫁禍憐花宮,而要選擇血月洞天呢?」

  「呵呵……」

  小玲瓏身穿宗主法衣,相比妙姬少了幾分騷浪,卻更加妖邪。

  「火雷,目光不要那麼短淺。區區憐花宮,本宗主還不放在眼底!」

  話語微頓,小玲瓏話鋒一轉,問道:「你說,如果天狼山與血月洞天兩敗俱傷,受益者會是誰?」

  「是風雨樓與憐花宮,這正是奴才不明白的地方。」

  「哼,你要想一直跟著本宗主,就要學聰明一點。」

  也不見小玲瓏嬌小的身子有什麼動作,威勢卻突然充斥著書房,壓得火雷真人連大氣也不敢多喘。

  「風雨樓與憐花宮看似會是受益者,但只要本姑娘再略施小計,他們就會變成天狼尊者與血月老祖出氣的對象。咯咯……到時,就是我們翻身的好機會!」

  「主人英明,奴才明白了。」

  火雷真人是真正的明白了,同時也被一身冷汗浸透,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小玲瓏的敵人。

  小玲瓏揮了揮手,火雷真人便乖覺地退出書房,隨即她望著窗外的夜空,月牙美眸妖光閃爍,她喃喃自語道:「四少爺,你會去九陽頂嗎?希望你不要讓人家失望呀,咯咯……」

  同一道月色下,東都洛陽城內。

  小妖女思念的邪器正鬼鬼祟祟、躡手躡腳地摸向天牢。

  「呵呵……娘親這次真是好,果真把護國長老調走了!」

  邪器少有地誇獎劉采依一番,然後飛身一晃,從一排俗世兵將的眼前飛進天牢。

  「福姑娘,我來救你了!啊,福姑娘!」

  張陽很快就找到福言裳,但他臉上的微笑卻變成擔憂,只見昔日的天才商賈少女靜靜坐在地上,雙目雖然張開,但張陽卻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。

  「張四郎,本宮要殺了你!」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鳳妃用力撞在大牢的柵欄上,天牢的陰森沒有令她憔悴,反而容光煥發、妖嬈大增。

  張陽對於身後的動靜毫無理會的心思,頭也不回地罵道:「賤人,滾一邊去。」

  說著,張陽衣袖一掃,隨即鳳妃好似人球般從牢門飛到牆壁上。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常人必是筋斷骨折,鳳妃卻撞得眉眸綻放、乳浪拋盪,道:「張公子,你好威武呀!嗯……來呀,來打我吧!奴家好想要你…… 」

  鳳妃雙手揉捏著乳房,雙腿緊夾廝磨,整個身子如蛇般扭動,妖艷淫邪的氣息直向邪器少年撲去。

  張陽心窩一跳,猛然想起當日偷窺到的一幕,頓時淫虐而黑暗的慾火沖向頭頂,七分誘惑的鳳妃一下子變得十分勾魂。

  「修你老母的,真是個天生賤貨!」

  邪器的下身已是慾火咆哮,不過他這一次卻沒有依從下身的旨意,而是一掌震開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,抱起如木偶般的可憐少女,隨即大步向外走。

  普通的獄卒怎麼可能擋得住張陽?不料在大牢門口,正好有一大群人走進來,與劫獄的張陽迎面碰個正著 。

  「啊!」

  張陽的臉色急速發白,怎麼也沒有料到皇帝會跑到天牢。

 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心中油然而生,不待他想出對策,陪行在皇帝身邊的幾個太監與大臣已經紛紛怒斥出聲。

  「大膽張陽,見了皇上還不下跪?」

  「張陽,你在幹什麼?難道你想……劫獄?」

  「不好啦,張陽劫獄啦!」

  「來人呀,有刺客!保護聖上……」

  十秒鐘的時間,張陽一句話都沒有說,一群大忠臣已經給他扣上反叛的帽子。

  也許是皇帝顧忌到護國公主、也許是張家的地位特別,皇帝竟揮手製止兵將們的行動,道:「四郎,告訴朕,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
  「這……」

  張陽的心中有許多顧忌,一邊繼續緊抱著福言裳,一邊急速轉動眼珠,回道:「皇上,我……這是在審問福言裳,讓她招出王莽同黨。」

  漢平帝虛偽地堆出一絲微笑,正要順勢說話時,鳳妃的聲音突然蹦出來:「皇上,臣妾在這裡!皇上,張陽大逆不道,他……他強暴臣妾!」

  「喀!」

  的一聲,關著鳳妃大牢的牢門也打開了!片刻前妖嬈而騷浪的女人,此時竟然披頭散發、衣不遮體,半隱半現的乳房上赫然佈滿青紫瘀痕。

  張陽竟然強暴鳳妃,強暴了后宮娘娘!

  綠帽之恥,就連市井男人也會為之拼命,更別說是一國之 主了!

  「拿下張陽!若敢反抗,格殺無論!」

  漢平帝咬牙切齒地說道,龍顏震怒了!

  后宮,皇后寢殿。

  皇后臉色一變,急聲追問道:「什麼?皇上去天牢,是去見鳳妃這賤人嗎?」

  「回娘娘,奴婢親耳聽到,皇上說要親自審問鳳妃。」

  報信的宮女為了邀功,加上一句自我猜測,語氣很凝重地道:「好像有人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,皇帝當時就急了!肯定是鳳妃那賤人想出什麼藉口,想迷惑皇上。 」

  皇后那威儀的眼神瞬間大變,心中有鬼的人總會想到最不好的地方:糟啦!

  鳳妃曾經騙得四郎的信任,這賤人不會得知本宮與四郎的私情吧?啊,不好!

  「來人,備輦!快,本宮要去天牢!快呀,你們這些狗奴才。」

  皇后在叱喝宮奴的同時,從枕頭下摸出一瓶毒藥,眼底閃過一道寒光。

  「皇后,不用擔憂,鳳妃絕不可能翻得了身。」

  劉采依意外地出現,玉手輕輕一揮,一干宮女太監紛紛退到宮門外。

  「公主,本宮不甚明白,你能說明白一些嗎?」

  一見到劉采依,皇后的心思特別複雜。無論權勢、威望還是智慧、容貌甚至是倫理關係,她在劉采依面前都有�不起頭的感覺。

  劉采依悠然微笑,並沒有戳破皇后與張陽的私情,而是很突兀地道:「娘娘,等會兒有一場好戲需要你幫忙,采依特地提前相告,以免你到時慌亂。」

  「公主,什麼好戲?」

  「四郎很快就會殺進宮,他要——造反了!」

  劉采依一向很喜歡裝神秘,此刻她的微笑比平時更加神秘,還有一絲邪氣。

  不遠處,宇文煙與清音纏上一元玉女,兩個絕色女奴使盡渾身解數,只為問出一個答案。

  「夢姑娘,你就告訴我們嘛!主人到底能不能過這一關?」

  「夢仙子,以前的事情是宇文煙的不是,如今大家又在同一陣營,你能否說說,四少爺對付色欲薔薇,到底有幾分把握?」

  兩女輪番追問,前堵後追,一元玉女只能無奈地一聲長嘆,隨即又突然嘻笑道:「好啦,我告訴你們就是了。」

  一元玉女翹了翹繡花鞋,靈秀無雙的瓜子玉臉閃現一抹驚嘆,凝聲道:「采依夫人已經設下全盤計劃,張兄定能在月圓之前順利捕滅妖靈。」

  清音對這樣的成功毫不意外,隨口追問道:「如果月圓後還沒能捕滅妖靈,那會怎麼樣呢?」

  「色欲薔薇會重現人間,洛陽會血流成河!」

  劉采依隨風而至,若有若無的女人味輕輕飄動,令她深邃的美眸浮上一層層迷霧,道:「今晚就是月圓,小羊兒只有三個時辰。他必須在這三個時辰內讓鳳妃」愛「上他,否則他會成為色欲薔薇重現人間的第一個祭品!」

  「三個時辰!」

  對這短短的期限,一元玉女周身的煙波失去平靜,即使是幻夢心訣,也難以令她道心不生波瀾。

  「咯咯……三個時辰足夠了!」

  清音對張陽是盲目崇拜,而宇文煙的信心則有理有據,她一揚眉梢,道:「四少爺的鴛鴦戲水訣已然大成,鳳妃又生性淫蕩,四少爺要征服她很容易的!」

  「你們說的是以前的鳳妃,現在她已經沒有男女情愛之心,包括肉體慾望。」

  劉采依的神色依然平靜,話語依然悠閒,但卻令三個絕色少女同時臉色大變。劉采依繼續道:「難啊!單憑肉體的快感要讓鳳妃對四郎產生愛意,太難啦四郎能不能過這一關,還要看他運氣如何。」

  清音的神色最急切,但無論她怎樣追問,劉采依都不再回答,只是望著夜空將圓的明月,眼底閃爍著思索的光華。

  天牢內。

  張陽單手抱住福言裳,在一聲無奈的低嘆後,他突然騰身而起,上古寶劍淩空橫掃。

  「啊!」

  一連串慘叫聲瞬間 激盪迴旋,前後不到三秒鐘,張陽已經大獲全勝。

  他一�腳,將皇帝踩在腳底。

  「你這混蛋!老子幫你保住龍位,你隨隨便便就想要老子的命,修你老母的!」

  張陽鞋底一轉,皇帝一聲慘叫,就吐著血昏死過去。

  「你……你……張四郎,你大逆不道!」

  一個大臣舌頭打結,指責張陽的手指更有如抽筋般。

  邪器眼珠一瞪,怒聲道:「本少爺今天就造反了!你們是想陪著狗皇帝一起死,還是想我現在送你們下地獄?」

  「叛賊,護駕大軍立刻就會殺到,還有護國長老,定能……將你拿下。」

  武將的確比文臣更有膽氣,但說到靈力高強的護國長老時,他的舌頭便無力了。_護國長老是什麼人?他們可是護國公主的手下,而張陽又是誰,他可是護國公主唯一的愛子!

  「哈哈……」

  張陽一腳踢飛昏迷的皇帝,然後昂首挺胸、無比狂妄地道:「繼續說呀!不說了嗎?你們不說,本少爺幫你們說!」

  張陽悠然坐在一個發抖的太監背上,就像閒話家常般說道:「現在城中只有兩股兵力,一是鐵家軍,二是禁衛軍。你猜,鐵家軍用多長時間能夠打下皇宮?」

  「四郎,你真要打皇宮?」

  一雙修長美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,就見鐵若男的彎刀雖然閃爍著寒光,但卻絲毫沒有平亂的意思。「嫂嫂,我已經把狗皇帝揍得半死,不反不行!」

  「好,我立刻回去瞞著父親調兵,保證半個時辰內拿下禁軍大營!」

  見鐵大將軍的女兒竟然也反了,一干文臣武將再次臉色大變,還有人垂死掙扎,大喊道:「張陽,懸崖勒馬,為時未晚。亂臣賊子,天下人人得而誅之!王莽叛賊何等勢大?最後還不是滿門抄斬!」

  「嗯,這位大人的話有理。」

  張陽點了點頭,隨即一翹二郎腿,更加邪魅地道:「不過,誰說我是亂臣賊子?皇上被王莽餘孽謀害,本少爺可是匡扶社稷的大功臣!」

  「你……你想做什麼?」

  「唉,真是一群老古董、老白癡,這樣也不明白呀!」

  張陽上身微微向前一傾,狂傲地俯視著有如螻蟻般的大臣,輕蔑地道:「皇帝老兒一死,國不可一日無君,剛好某個娘娘懷有龍種,本少爺自然要扶持人家孤兒寡母,對吧?」

  大臣們被張陽的膽大包天嚇得面無血色,而躲在天牢角落的鳳妃則雙眸一亮,突然撲出去,她撿起一把長刀,惡狠狠地一刀砍向張陽——身後的大臣,緊接著怒斥道:「不降就死!你們這些老傢夥,是死是降?」

  皇帝的親衛大臣瞬間跪下一大片,他們都以為張陽與鳳妃勾結上,沒種的太監們最先顫聲求饒道:「降,奴才等降了!求張四少爺饒命、鳳妃娘娘饒命!」

  迷惑在邪器的眼底一閃而過,他隨手奪走鳳妃的兵器,怒罵道:「賤人,你是不是嚇傻了?本少爺什麼時候說過要饒你一命?」

  鳳妃腰身一扭,飽滿乳球映入張陽的眼簾,道:「張公子,奴家這是在幫你。奴家肚子裡正好有龍種,我們娘倆都願意服侍你。」

  張陽眼珠子一突,還來不及說話,最擅於拍馬屁的太監總管已經搶先道:「恭喜娘娘、賀喜娘娘。先皇有後,娘娘又得以洗脫冤屈,朝廷之幸,天下之幸!」

  一干「忠臣」耳朵一豎,隨即此起彼伏地大喊起來,鳳妃趁機再次膩語道:「張公子,本宮願意私下給你為奴為婢,一切聽你使喚。」

  「你這賤人有這麼聽話?」

  張陽一甩衣袖,像驅趕蒼蠅般把文武大臣們掃進牢房,隨即一皺眉,略顯猶豫地道:「鳳妃,你跟我來。等本少爺打下皇宮,再考慮怎麼處置你!」

  「多謝主人不殺之恩,奴婢願意為主人做牛做馬,日夜伺候!嗯……」

  鳳妃唇角飄動著淫蕩的誘惑顫音,而她低垂的眼眸深處則光速地閃過一抹懷疑。

  皇家毒婦雖然絕不會放過翻身的機會,但如此好運來得太過離奇,令她怎能不心生警戒,不由得暗自思忖此事是真是假,不知道張陽究竟想幹什麼?

  邪器與皇家毒婦剛一走出天牢,殺伐之音立刻撲面而來。

  戰局雖然對張陽很有利,但並未如他想像中的完全一面倒,而當他來到皇宮大門前時,一地屍體嚇了他好大一跳。

  「四郎,小心!」

  鐵若男拍馬而至,突然急聲大喊。

  幾乎是同一瞬間,一個禁軍將領從屍堆中跳出來。

  鳳妃跟在張陽的身後,眼看著這突然的一刀劈向張陽的後頸,而且刀上還帶著靈力的光華,她不禁心窩一縮,竟然也大喊道:「主人,小心後面!」太虛法罩瞬間透體而出,震飛長刀,隨即張陽原地轉身,上古寶劍寒光一劃,一抹鮮紅頓時飛濺而起。

  鳳妃只覺得眼前一片鮮紅,鮮血竟然噴了她滿臉,然後是張陽殺氣騰騰的怒吼聲充斥著她的雙耳。

  「嗡!」

  的一聲,鳳妃的世界變成血紅色,那強烈的衝擊令她心窩一顫,好一陣子頭暈目眩,等她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,已經站在熟悉的地方——皇后寢殿,她一直夢想佔據的地方。

  「四……四郎,你這是要做什麼?為什麼帶這個賤人來本宮寢殿?」

  「回皇后娘娘,小人已經佔領洛陽。王莽做不到的事情,小人做到了!」

  張陽的動作、語氣越是謙卑,諷刺的意味越是強烈,不待皇后有所回應,他又挺直身子,微笑道:「皇后娘娘,你現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?」

  皇后臉色蒼白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,道:「四郎,我可是你舅母,你別亂來!你皇帝舅舅呢?」

  「皇帝舅舅?他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外甥?哈哈……」

  張陽笑了,接著他隨手一抖,將皇帝的龍冠扔在地上,還不忘重重加上一腳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東海珍珠滾得滿地皆是。

  看著張陽那極度囂張的動作,皇后眼角一抖,禁不住暗自懷疑起來:這到底是真是假?劉采依說是演戲,但看四郎的模樣怎麼也不像呀!

  「四郎,有事好好商量,是因為福家的事嗎?我會勸你皇帝舅舅饒恕福家的。」

  皇后一邊照劉采依的劇本演戲,一邊悄然盯著張陽的眼神。

  邪器眼底凶光一閃,冷漠地道:「皇后娘娘,現在才要勸呀?晚了!皇帝只剩下半條命了,正在天牢嚎叫,你要是不相信,自己去欣賞一下吧!」

  鳳妃用力抹去臉上的血跡,及時尖叫道:「張公子,不要與這賤人廢話了!她與狗皇帝是一條心,我幫你殺了她!」

  鳳妃從一個兵卒手中搶過長刀,大叫著殺向皇后。

  鋼刀呼嘯,寒光迴盪!這一剎那,鳳妃與皇后的眼神都看向張陽,兩個皇家女人內心的意念竟然一模一樣:這一切……到底是真是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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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二章:車中蜜戲

  「啊……四郎,別……別捏!」

  苗郁青隔著衣衫抓著張陽作惡的手指,又羞又急地道:「嬸娘好了,嬸娘的病已經好了,不……不治了!」

  「嬸娘,侄兒還要檢查一下。」

  張陽悄然改變坐姿,肉棒猛然一縮,然後用力向上一彈。

  「呀!」

  張陽那火熱的圓頭竟然隔衣戳中苗郁青的玉門,這一戳,把苗郁青眼中最後一絲理智化為輕煙,情慾之火倏地充斥著美妙的流動空間。

  時光過去,永不回頭,但人間美景卻四季循環。

  苗郁青心窩一盪,在迷離之間,她彷彿又看到酒桌、看到當日的一幕,更想起那透心入骨的羞人感覺。

  苗郁青的乳頭一顫,張陽立刻輕輕一搓;與此同時,馬車配合著從一座小坑中馳過。

  「啊……喔……」

  心靈的異變、情慾的洶湧,在內外夾擊之下,苗郁青雙眸一亂,再也看不見唐云、再也記不起紅塵俗世。

  「嬸娘,侄兒病了,病得好嚴重,要你救命!」

  張陽抓著苗郁青那柔膩的玉手,放在他已經釋放而出的肉棒上。

  苗郁青玉手一顫,只是掙扎一下,隨即自動握住張陽的巨物,心想:算啦,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,而且四郎這麼難受,就……從了他吧!從了這一次!

  啊……好癢呀!下面好癢,好想讓它……慾望烈火已經佔領苗郁青的心靈,當她回身吻向張陽的嘴時,她還以為兩人躺在床榻上。

  「滋……」

  張陽的指尖一劃,然后腰身一挺,肉棒又一次插入苗郁青的蜜穴內。

  相隔幾日後,張陽終於又佔有苗郁青貞潔的身心。

  「啊!」

  唐云的玉手用力抓住座位,雖然她閉著眼睛,但肉棒插入的聲音卻一浪高過一浪湧入她的耳中。

  大姐與四郎……在幹什麼呀?不會是……唔!不會的!大姐那麼端莊保守,她怎麼會在車裡,還當著我的面,就……苟……交歡呢!唐云心房一縮,「苟合」兩字微妙變成「交歡」,閉著的眼簾與好奇之心開始猛烈交戰。

  在一刻鐘過後,苗郁青不顧一切地仰天一聲尖叫,終於把唐云的眼簾「嚇」開了!

  唐云一睜開眼睛,正好看到一汪春水從苗郁青的私處湧現,並順著張陽的肉棒往下流,不由得在心中大叫:天啊,大姐與四郎連衣服都……都沒穿,唔…… 

  羞死人啦!他們……也太衝動了!萬一被雄哥看到,那可怎麼辦?城門、城門怎麼還沒到?不會太久的,再忍一忍!

  車轅上,清音雖然聽不到馬車內絲毫的聲響,但玄妙的感應則鑽入她的心窩,隨即她目光一閃,凝重地道:「西門統領,繞左邊那條道路,前面有殺氣。」

  西門雄一扯韁繩,馬車再次奔向一條岔道,而且是一條經歷過正邪修真者廝殺的破爛道路。

  「咚、咚……」

  馬車陡然猛烈搖晃起來,馬車內的苗郁青猝不及防,再加上張陽用力向上一頂,「砰——的一聲,她竟然撲到對面,半邊身子壓在唐云的身上。

  「噗!」

  張陽毫不遲疑地追上去,肉棒劃過三尺距離,準確地再次插入苗郁青的蜜穴內,緊接著就是大開大合的上百下抽插。

  「啪啪啪……」

  肉體撞擊聲好似狂風暴雨般,唐云先是大吃一驚,然後下意識扶住苗郁青的身子。

  馬車猛烈地顛簸著、張陽猛烈地抽動著,苗郁青則有如 海上孤舟般,一對豐乳拋得無比厲害,在唐云的臉上猛烈晃動著。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呀……」

  苗郁青向前一壓,脹大到極限的乳頭竟然一下子塞入唐云大張的嘴內。

  「唔……」

  唐云用力吐出苗郁青的乳尖,整個身子完全被羞紅淹沒,眼看苗郁青又要撲上來,她急忙一扭頭,躲開苗郁青乳暈的襲擊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剎那之間,唐云的呼吸掃過苗郁青的乳尖。

  在這狹窄的空間內,一個成熟美婦趴伏在車廂中間,後面有侄兒的衝刺,前面有同室姐妹的扶持,下面則被肉棒充塞,上面的乳頭則被好姐妹的呼吸包裹住。

  僅一秒鐘,只是那一秒鐘,苗郁青看到此刻的情景,一道哀羞的火焰倏地擊中她的道德之心;下一剎那,背德的快感又瘋狂地衝入她的子宮花房,緊緊地夾住張陽的九轉冰火鑽!

  高潮的極致讓苗郁青的呻吟似欲哭泣:「四郎、四郎,太……太重了!啊!輕一點,播娘受不了……」

  「嬸娘,你不要了嗎?」

  張陽最大限度地站直身軀,肉棒從苗郁青的蜜穴內抽出來,棒身在她那肥美的屁股上輕輕地來回拍打。

  「要……我要!嫌娘……要……」

  「好嬸娘,你要什麼?」

  藉著一次馬車的顛簸,張陽身子微微一側,沾滿苗郁青蜜汁的肉棒就此映入唐云的眼簾。

  唐云一直扶著苗郁青的身子,而張陽這麼一側,她嚇得渾身一縮、雙手一軟,苗郁青就這樣趴在她的腿上。

  「四郎,給嬸娘,快給嬸娘……」

  搔癢抹殺苗郁青最後一絲理智,她人生第一次躺在奇怪的「床」上、人生第一次變成淫娃蕩婦,她急不可待地抓住張陽的肉棒,向她那顫抖的蜜穴狠狠塞進去。

  「滋……」

  張陽的肉棒緩緩分開那嫣紅的陰唇,一寸一寸地插進去。

  苗郁青的私處每一絲脹大,都清晰地映入唐云的眼中。

  「呀!」

  唐云用力摀住朱唇,但卻忘記閉上眼睛,在心中大叫道:四郎插進去了!就在我的眼皮下插入大姐濕滑的私處!啊……大姐流出來的……水滴到腿上了!

  雖然唐云還衣裙完整,但卻清晰地感覺到張陽的力量,而當苗郁青的春水浸到她大腿內側時,她頓時芳心一震,又是一聲羞人的驚叫,心想。天啊,四郎好大的力氣,大姐受得了嗎?不會……被四郎……插……插壞吧?唔……我在想什麼呀!不要想、不要想…… 

  「啪……啪……」

  張陽已半跪在車中,大手揉捏著苗郁青那肥美乳房的同時,手背則悄然碰到唐云的身子。
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四郎,嬸娘……停、停一下,呀……」

  苗郁青哀求的呻吟還未落地,又一波高潮侵襲她的人妻禁地。

  「噗!」

  的一聲,苗郁青的下體主動撞向張陽的肉棒,雙手則死命摟緊唐云的身子,使兩女的乳球重重地疊在一起,彷彿兩團交戰的雲團。

  唐云下意識反摟住苗郁青的身子,她想掙扎逃避,但所有的動作更像是在與苗郁青互相摩擦乳房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張陽眼底烈焰升騰,半邊身子壓在苗郁青那肥美的屁股上,也間接把唐云壓在身下。

  一時間,張陽三人糾纏成一團,就在馬車的角落裡,慾火肆無忌憚地咆哮著。

  唐云的呼吸已亂成一片,但她還是咬緊銀牙,及時用力推開張陽伸向她乳房的大手。

  「四郎,我與大姐不同,你不要太過分,不然……我要叫了!」

  張陽只得收回手掌,一邊抽動,一邊解釋道:「二嬸娘,對不起,我……也控制不了,可能是內傷未癒,有點走火入魔。」

  這解釋破綻百出,但唐云卻相信,她一邊側過頭,一邊顫聲道:「既然這樣,你小心一點,不要碰到我……就是了……」

  唐云用力收縮著胸部,但她又能逃到哪裡?苗郁青一直擠壓著她,四團肥美的乳球一直緊貼在一起。

  張陽再次伸手一抓,雖然五指陷入苗郁青的乳浪中,但手背卻摩擦到唐云那小上一些的乳球,雖然還隔著衣衫,但男人的熱力卻直透進美婦的雙乳。

  「呃……」

  唐云的肩背再次撞擊著車廂,她銀牙顫抖的剎那,乳頭已不知不覺翹了起來。

  唐云那美妙的凸點頂在張陽的手背上,可張陽卻沒有趁機下手,令唐云衝到嘴邊的驚叫聲又咽回去,一抹欣慰的光華在她眼中閃過,她目光一落,又看到近在咫尺、正在苗郁青私處進出的羞人之物。

  異香伴隨著羞澀鑽入唐云的心海,也許是習慣成為自然、也許是對張陽的體諒,她不再那麼害怕,還下意識看了那東西一眼,心想:啊……好奇怪,好像又變大了!

  馬車還在城中四處閒逛,城門彷彿 變成遙不可及的目標。車內的肉體撞擊聲一浪高過一浪,沒有片刻的停息。

  「呀——」

  苗郁青已不知高潮多少次,終於私處已流不出春水,乾涸花徑火辣辣的疼起來。

  「嬸娘,再忍忍,再忍一下。我快來了!快來了!」

  張陽一邊說,一邊好似打樁機般猛烈抽動著,在這種時刻,不論他多愛苗郁青,他都不可能停下來了。

  苗郁青已經沒有呻吟的力量,甚至連哀求的力氣也沒有,她只能趴在唐云的腿上,任憑張陽兇猛的衝刺。

  唐云看到苗郁青眼中的痛楚,芳心一急,她猛然脫口而出道:「四郎,不要再插啦!你會傷到大姐的。」

  不待張陽有所反應,唐云一咬銀牙,玉臉赤若滴血,道:「二嬸娘……可以用手……幫你,你快……拔出來吧!」

  「啵!」

  的一聲,張陽將肉棒從苗郁青的私處拔出來,他吐著粗氣道:「二嬸娘,我好難受!」

  張陽的肉棒一拔出來,苗郁青立刻鬆了一口氣,感激地看了唐云一眼,隨即她雙手一撐,卻連翻身的力氣也沒有。

  唐云也沒有力氣幫苗郁青起身,而張陽又急不可待,在略一猶豫後,唐云將手從苗郁青的眼前伸過,緊張無比地握住張陽的肉棒。

  「呃!」

  瞬間,心理的快感刺激著張陽全身每一個竅穴:二嬸娘開始套動了!就在大嬸娘的鼻尖前,二嬸娘開始套動肉棒了!而西門雄就在車外!

  好爽,好想射精,要堅持住!心神在張陽的體內激盪,他脊背發麻的一刻,看了苗郁青的臉色一眼。

  還差一點!要讓嬸娘完全放開心懷,還差那麼一點!意念一動,鴛鴦戲水訣壓下精液,張陽的五官隨即扭曲起來,看上去無比痛苦。

  「二嬸娘,請你……再用點力,我出不來,好難受!」

  「啊,好、好!」

  慌亂與羞窘充斥著唐云的雙眸,她兩手齊上,笨拙地握住張陽的肉棒,認認真真地套動起來。

  肉棒的圓頭一次又一次地從唐云的手中冒出來,淫靡的氣息一浪浪湧向她的玉臉,而為了做得更好,她不得不張開美眸看著肉棒,雙手上下套動不休。

  唔……四郎的那東西跳動得好厲害!啊……好熱呀!怎麼會這麼熱?呀,又開始變冷了!想到這裡,唐云雙腿一顫,私處不由自主地再次夾緊,夾得特別緊。

  張陽一邊扭曲著五官,一邊配合著唐云的動作,緩緩抽動著肉棒。

  在不知不覺中,唐云的玉手、苗郁青的目光還有張陽的肉棒,都在同一頻率下運動起來。

  張陽目光一閃,從苗郁青的乳頭移到唐云的臉頰上。

  看著素日冷漠而艷麗的唐云朱唇微開,嬌喘籲籲,還有那一抹流轉的嫣紅,征服的快感立刻擊中張陽的心。

  啊,糟啦!越來越……想射啦!張陽咬牙苦撐著,即使是鴛鴦戲水訣也抵擋不住慾望的咆哮。

  幸好唐云搶先發出投降的聲音。

  「四郎,你……能快一點嗎?」

  嬸娘……手沒力了!「「嬸娘,那怎麼辦?我不射出來,會加重內傷的!」

  張陽趁機向後一退,把即將要崩潰的肉棒從唐云的手中抽出來,終於險之又險地穩住精關。

  猶豫、為難、掙扎的光華在唐云的眼中閃爍,張陽隨即以天真的口吻提出人間最淫蕩的要求。

  「二嬸娘,我想要你。給我,好嗎?」

  「不!不行!絕對不行!」

  唐云慌亂拒絕的同時,只覺得恥骨一酥,一股羞恥的春水洶湧而出,就此浸透她胯間的褻衣,心想:天啊!四郎竟然想要我與他……交歡!那怎麼行!雄哥就在馬車上,絕對不行!

  「啊,好難受呀!」

  張陽開始扭動著身軀,下體更是脹成深紅色,彷彿即將要爆炸一樣。

  「四郎,要不……要不……我用……」

  唐云雙手死死攥住裙角,在這特別的情形下,她想到了唇舌,但一時間依然過不了心中那一關。

  就在唐云極其為難的剎那,苗郁青軟綿綿的玉手用盡全力地�起來,充滿感激地抓住唐云的手腕。

  「二妹,我幫你……」

  春風一盪,張陽再次與兩個熟婦擠成一團,張陽的肉棒插入苗郁青的乳溝中,而唐云則用力推擠著苗郁青的雙乳,令乳溝夾得特別緊。

  「噗!」

  的一聲,肉棒的圓頭插過苗郁青的「乳穴」。

  苗郁青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,隨即哀羞地閉上雙眸,檀口一開,她柔軟的舌尖迎上去。

  舔……舔到了!苗郁青的舌尖在唐云雙目的注視下,舔到張陽的龜冠。

  「咚!」

  瞬間,三個心靈都彷彿遭到雷擊般。

  唐云想閉上眼睛,雙眸卻張得更大,一股羞人的熱流在她陰唇上陡然爆炸開,脹得她無比難受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下一剎那,一股舒爽鑽入唐云的心海,在幾秒的迷離後,她回神一看,張陽的大手竟然隔衣抓住她的乳頭。

  「四郎,不要這樣,松……鬆開……」

  張陽沒有出聲,更沒有理會唐云那如呻吟般的嬌嗔,他兩指一併,巧妙地搓了一下,搓得唐云的乳頭一酥,呻吟再次湧出唇角。

  春風在車內興起,似乎要將馬車撞散。

  在這美妙的車廂內,張陽的手指搓著唐云的乳頭,唐云的雙手則推擠著苗郁青的乳球,而苗郁青那綿軟的雙手則揉捏著張陽的精囊。

  一分鐘、兩分鐘……十分鐘過後,一男兩女突然同時一聲大叫,三具身子陡然一挺,撞在一起。

  「呃!」

  張陽的悶哼聲從靈魂充斥到軀體,肉棒瘋狂一跳,竟然從苗郁青的乳溝中強行彈跳而出。

  「噗噗噗……」

  射出來了,張陽的陽精射出來了!

  白色的岩漿呼嘯飛舞,射在苗郁青的腿上、小腹上、雙乳上、香肩上還有臉頰上,甚至射進苗郁青那還來不及閉上的檀口內。

  剎那間,苗郁青的全身已沾滿張陽的精液,緊接著張陽的龜冠一抖,又一波陽精不可思議地射出來。

  「啊,還有!」

  唐云正在暗自慶幸她躲在苗郁青的身後,不料張陽突然壓過來,那正在射精的肉棒在她的眼中飛速地放大。

  插進去了!張陽的肉棒竟然插進唐云的檀口!就在唐云猝不及防下,肉棒深深地插入她的人妻之口中。

  唐云頓時一陣暈眩,嘴裡「咿唔」幾聲,然後是香腮不停起伏,「咕咚」聲連續響起。

  「噢……」

  在極致滿足的歡呼聲中,張陽躺在馬車的地板上,而苗郁青則強撐著坐起來,含羞帶怯而寵溺無奈地白了張陽一眼,隨即擔心地道:「二妹別生氣,要怪就怪我吧!」

  唐云有如一灘軟泥般靠坐在角落,她兩眼低垂、玉臉通紅,雙手時而緊握,時而發抖。

  「咚!」

  敲門聲突然響起,清音隔著車門,小聲�報導:「主人,咱們已經出城了。是繼續送二奶奶一程,還是在這裡換馬車?」

  張陽還沒來得及開口,唐云一下子跳了起來,急聲道:「換車,就在這裡換車,不用送了。」

  唐云一邊說,一邊撲向車門,但在躍起來的剎那,她只覺得私處一片涼意,濕漉漉的很不舒服。

  張陽一伸手抓住唐云,唐云頓時身子一僵,雙手護在胸前,隱含怒氣地道:「四郎,你……還要做什麼?」

  「二嬸娘,你的嘴角……」

  張陽這麼一說,唐云的臉立刻再次紅若滴血,一滴精液正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淌。

  苗郁青再次白了張陽一眼,隨即做主道:「小音,再往前走兩里地。」

  馬車迅速向前奔馳,苗郁青則柔聲道:「二妹,你先整理一下吧。你若還是生氣,姐姐自己打自己耳光。唉,都怪我!」

  見苗郁青作勢要打自己耳光,唐云顧不上擦嘴,連忙抓住苗郁青的手臂,又羞又急地道:「大姐,我不怪你、真不怪你。我這也算……報答了四郎!」

  在三尺之外,某男聞言瞬間心花怒放。

  大嬸娘已徹底放開心扉,還在極力幫他說好話,二嬸娘的反應絕對是意外的驚喜!心火一撩,張陽禁不住插嘴道:「二嫌娘,我……」

  「四郎,我已報恩。你若再逼我,二嬸娘就死給你看!」

  自盡是柔弱女人唯一反抗的武器,也是最有效的絕招!唐云神情一寒,冷冷地打斷張陽的話語。

  苗郁青身子一側,柔媚嬌嗔道:「四郎,背過身,我要為二妹整理一下,還有,你也把衣服穿上吧!」

  「啊!」

  的一聲驚叫從唐云的嘴裡迸出來,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,她一直在與赤身裸體的張陽正面對話。

  暖昧的風兒再次在車廂內迴盪,不過激情的火焰並未點燃。

  很快,馬車就到達目的地。

  唐云如逃難般換乘馬車,又催著西門雄快速絕塵而去。

  看著遠去的馬車,清音終於忍不住撲入張陽的懷抱,膩語道:「主人,人家也要在車廂裡玩……」

  苗郁青被完美女奴無心之言弄得渾身有如火燒,她率先逃進車廂。

  張陽邪魅一笑,一聲令下,清音當起車夫,而他則沖向苗郁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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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十一集:隻手遮月】第一章:邪器之心

  私奔?與一元玉女一起私奔!張陽的下巴往下掉,心跳聲充斥著東都洛陽。

  「咯咯……」

  靈夢那高挑而纖細的身子輕盈飄舞,時而好似天女下凡,時而好似魔女附體,幻夢如煙,調笑道:「張兄,靈夢就是與你開一個小玩笑,你不用嚇成這樣吧!嘻嘻……」

  「夢仙子,要不……你就誘拐我吧!呵呵……」

  張陽心兒一盪,忍不住伸手抓去,意欲抓住這個墜入紅塵的九天玄女。

  「你要是追得上,我興許就會拋開一切與你私奔。」

  靈夢的衣袖輕輕一盪,飄逸煙波卷地而起,托著她曼妙的身姿飄向前方。

  「此話當真?」

  張陽驚喜的話音未落,雙腳已踏上飛劍。

  「咯咯……張兄,你追上靈夢自然就知道真假了!」

  一元玉女回陣一笑,瞬間百媚橫生,彷彿一汪碧水般湧入張陽的心田。

  「颼!」

  的一聲,上古飛劍掀動蒼穹浮雲,面對墜入紅塵的仙女、打情罵俏的靈夢,邪器少年怎能不雙目放光、心房忤枰狂跳?

  瞬間,兩道幻影不顧驚世駭俗,在洛陽城內劃空而過。

  張陽望著前方「異變」的靈夢,逐漸為之沈醉,不過一縷疑惑卻一直不願離開他的心窩。

  空間一閃,一片「樹林」突然向張陽與靈夢撲面而來。

  張陽正在全速飛行中,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很不協調,心想:洛陽城怎麼會有樹林,而且全是光禿禿的樹幹?

  下一剎那,張陽往下望的眼神一驚,隨即他彷彿中了定身咒般,整個人以淩空前衝的姿勢,變成一尊泥塑木雕。

  人,死人,沒有頭的死人!每一根木桿上都懸掛著一個死人,而在這一大片木桿之間,無數人頭滾滿地面。

  慘,好慘!

  陰風盤旋,血腥不散!

  如此一幕,連喜好啄食屍體的群鴉也不敢飛到這「屍林」中。

  這是什麼地方?張陽挺直身軀,舉目四望,發現腳下依然是東都洛陽。

  一元玉女又恢復第一玉女的飄逸氣息,她緩緩回到張陽身邊,悲憫地感嘆道:「下面的廢墟原本是莽王府,懸掛的屍體是被處死的叛臣!」

  「這麼多人?」

  張陽忍不住雙目一閉,不忍再看。

  「這只是洛陽一城,追剿叛黨的風波很快就會席捲全國,到時死的人何止十倍、百倍!唉!」

  在悲天憫人的唏噓聲中,靈夢再次飄向前方。

  張陽追上靈夢,眼底已無絲毫心動的異彩,沈重地問道:「靈夢,你故意引我來這裡,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片屍林?」

  「這是采依夫人的意思。張兄,還用靈夢多說嗎?」

  「不用,我明白!」

  兩道人影緩緩飄移,張陽突然陷入沈思中,而一元玉女的美眸深處也是波瀾捲動,心靈受到強烈衝擊者,又豈只有張陽一人!

  張陽與靈夢突然靜默無語,就恍如兩個人偶般飄回皇宮,落在御花園中。

  「小羊兒,心情好不好呀?」

  微風一盪,一道慵懶柔媚、絕世醉人的倩影悠然出現。

  「娘親,為什麼要處死那麼多人?叛亂不是已經結束了嗎?」

  張陽雙足沾地,一股悶氣控制不住地從腳底鑽入他的心窩。

  劉采依緩步走上前,那豐腴圓潤、晶瑩如玉的臉頰微微一笑,百花頓失顏色,她道:「小羊兒,我只負責平亂,朝政可與我大不相干,人間自有人間的規矩。」

  劉采依走到氣呼呼的張陽面前,突然神色一正,可青春永駐的玉臉表情一絲未變,但女人味卻消失無蹤,凝聲道。「四郎,不要再為小事糾結。娘親想知道,你此刻心中的答案!」

  「我……」

  張陽重重地吐出一口大氣,停頓了一下。

  一元玉女還停在半空中,她與劉采依不約而同地呼吸一頓,兩個超凡的女人居然少有的緊張起來。

  剎那間,張陽的腦海中閃過千百個意念。一念可以入魔,一念可以成神,而他更想當一個—— 

  「娘親,我不想當什麼大英雄、救世主,不過……」

  張陽下意識�頭望天,隨即一字一頓、鏗鏘有力地道:「我要盡我之力捕捉妖靈,成為你說的那個——邪器完全體!」

  張陽更喜歡「做人」的感覺,但要想道遙人間,就必須有一個美麗的天地,可一個色欲薔薇就弄得洛陽屍橫遍野,若是其他三大花王甚至是萬欲牡丹重生,豈不是要毀天滅地!那時他又能到哪裡去道遙呢?

  「四郎,這就是邪器之心,你能想明白,娘親很開心。」

  劉采依眉眸舒展,女人味有如海浪洶湧般散發出來,不待張陽收回癡迷的目光,她話鋒一轉,適才的莊重又被戲謔取代,悠閒地道:「還有一件事,福家已被抄家,福言裳正關在天牢,後天就要被斬頭了!」

  「什麼?修他老母的狗皇帝!」

  張陽怒了,殺氣倏地衝上頭頂,因他清楚記得,為了福家的事情,他不僅寫下人生第一道奏摺,還在很多人耳邊叮囑過。

  「小羊兒,你是要去找皇上評理,還是去劫獄呀?」

  「劫獄!」

  張陽毫不猶豫地選擇最直接也最叛逆的辦法。

  「行,娘親精神上支持你。呵呵……」

  劉采依眉開眼笑,毫無母親與護國公主的雙重覺悟,隨即神秘地道:「不過現在可不行去,你若要救福言裳就明晚去吧,娘親會調走守衛天牢的護國長老!」

  「娘親,福言裳入獄,不會是你幹的吧?」

  劉采依這麼好心,反而引起張陽的懷疑。在多次落入陷阱後,張陽終於變聰明了!

  「兒啊,你若不去救人,她真會被砍頭,到時你可別怪娘親沒提醒你喔!」

  劉采依夫人神情無辜地眨動著眼眸,那成熟與青春交織的目光無比醉人,每眨動一次,張陽的抵抗力就會減弱一分。

  兩秒對視後,邪器完全敗下陣。「好吧!我就聽你的,明晚再去救人,我先回去了!」

  張陽從劉采依的身邊走過,帶著一絲怨氣打開陣門,絲毫沒有招呼劉采依進去休息的意思。

  陣門關閉,一元玉女才飄然落地,她俯身朝劉采依一禮,道:「夫人好手段,靈夢佩服。」

  「呵呵……我的兒子,我當然有的是辦法讓他乖乖聽話。」

  劉采依笑著走出禦花園,一元玉女自然跟在她身後,兩女雖然一個算計無雙、一個飄逸出塵,但兩種氣息卻渾然相融、默契無比。

  在天牢裡。

  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,福言裳與鳳妃竟然成為門對門的鄰居。

  福家一干人等呼天搶地,唯有天才商賈少女一言不發,癡癡呆呆地坐在牢房的地板上,昔日的慧目已無絲毫靈光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一隻破碗在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上砸成碎片,隨即就聽鳳妃破口大罵道:「賤人,你這吃裡扒外的賤人!若不是你勾結張小兒,本宮怎麼會失敗?旺!」

  商賈少女依然毫無反應,兩個獄卒則聞聲而至,厲聲斥罵道:「吵什麼吵?再敢吵鬧就堵上你的嘴,別以為你還是娘娘。」

  「大膽!見了本宮還不下跪!」

  偏執、狂亂的目光完全破壞鳳妃原本的艷麗,現在披頭散發的她與瘋子沒有多大區別。

  兩個獄卒見慣這等場面,嘲笑幾句後,轉身就走。

  「回來,你們回來呀!嗯……啊……」

  鳳妃突然不大吵大鬧,豐乳肥臀在牢門前如蛇般扭動,隨即衣領一拉,半邊乳房頓然暴露在空氣中。

  同一剎那,鳳妃的腦海中迴盪著大仙的聲音:「鳳妃,堅持住,只要月圓之夜一到,本大仙就會力挽狂瀾、逆轉乾坤。鳳妃,你需要男人,越多越好… …」

  兩個獄卒回身一看,眼珠子瞬間脹大幾倍,只見鳳妃的乳暈已從木柵的縫隙中擠出來,那深紅色的乳頭就好像女人的小嘴般,正在如飢似渴地呼喚他們。

  左邊獄卒吞嚥著口水,對同伴道:「這女人瘋了,要不要咱們也嚐嚐娘娘的味道?嘿嘿……」

  右邊獄卒的下體也脹得像要爆炸,但他還算有點聰明地搖頭道:「兄弟,你以為這裡是一般牢房呀?這裡可是天牢!皇帝的女人就是當了鬼,我們也不能碰,只要走漏一絲風聲,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!」

  兩個獄卒同時嘆息一聲,又狠狠盯了鳳妃的乳頭一眼,隨即加快腳步,商量著到哪家妓院去泄火。

  鳳妃揉捏乳房的手掌一頓、身子一震,突然黑霧從她的眉心中飛出來,好似兩道利箭般射入獄卒的後背。

  「噹啷!」

  就見獄卒的單刀摔落在地,兩個壯男竟有如夢遊般轉身,隨即一步一步地走入鳳妃的牢房內。

  「來呀、來呀,快來干我呀……」

  此時鳳妃也有如人偶般,雙目不見人類的靈光,只有兩團黑霧在縈繞,很快三個人偶就抱成一團倒在地上,原始的獸性在牢房內奔騰呼嘯。

  一刻鐘過後,兩個獄卒同時一聲慘叫,轉眼就化成兩具乾屍。

  鳳妃眼中的黑芒更加濃烈,她赤裸著身子飄飛而起,喃喃自語道:「快成功了,再過幾日,本座就要重生了!嘎嘎……劉采依,本座要將你碎屍萬段,要你被千人騎!萬人跨!」

  「呀!」

  當鳳妃完全被色欲薔薇控制住的一刻,福言裳突然抱著頭,慘叫起來,身子重重地撞在牢門上,眼眸終於有了一絲靈慧的光芒。

  「咦?你這丫頭還想反抗!」

  妖靈現身的「鳳妃」既驚訝又一臉興奮,她先射出一道黑芒,把福言裳變成泥塑木雕狀,然後一揮衣袖,地上兩具乾屍無風自燃,片刻就化為灰燼。

  「咯咯……福言裳,你真是優秀呀!太好啦!有了你這宿體,本座的修為一定能超過當年,我色欲薔薇很快就能成為萬欲宮之主!」

  色欲薔薇兩手一劃,一面鏡子憑空出現,她看著鏡中的鳳妃,得意地盪笑道:「鳳妃,繼續努力,把這牢中男人的精氣統統吸光吧!」

  話音未落,妖靈眼睛一閉,再次消失不見;下一剎那,「砰!」

  的一聲,鳳妃好似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,久久沒有醒過來。

  同一時刻,在御花園的秘陣中。

  張陽敲著苗郁青房間的房門,「吱呀!」

  一聲,房門這一次輕易地被打開,不過寧靜雙月的存在卻令張陽一腔熱火只能在心頭打轉。

  「嬸娘,皇帝老兒發瘋似的在抓王莽的餘黨,我們要盡快送二嬸娘離開。」

  張陽見苗郁青還在猶豫,再下猛藥,道:「皇后現在的態度很難捉摸,我請她放過福家,可她卻抄了福家滿門,我怕她會對二嬸娘也下毒手。」

  「這……」

  苗郁青緊繃著臉,心則在發熱,雖然她知道張陽句句在理,但她更知道,張陽非要她陪著出城,目的絕不會那麼簡單。

  「四郎,讓元鈴陪你同行吧!」

  「嬸娘,現在是特殊時期,守門將領只認得你,侯府內眷的馬車要想出城,非你不行!」

  張陽雙目大張,無比急切地望著苗郁青。

  張寧月有點困惑地道:「娘親,二姨娘人不錯,你為什麼不願幫她呢?」

  張靜月覺得苗郁青有點不近人情,見張陽十分著急,她挽住苗郁青的手臂,柔聲道:「娘親,你是不是擔心叛軍餘孽?我與妹妹可以暗中隨行保護你們。 」

  「不行!」

  張陽與苗郁青急速異口同聲地說道,寧靜雙月不由得朱唇微張,少有的露出一模一樣的表情。

  瞬間,苗郁青的玉臉紅若滴血,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。

  張陽的臉皮則厚多了,他幾乎是毫不遲疑地解釋道:「我還有重要事情要拜託兩位妹妹幫忙,你們沒有空閒出城。」

  「四哥哥,有什麼大事?你說吧!」

  「福言裳救了我好幾次,娘親又只許我明晚去救人,但我怕她會有危險,想。

  請你們去天牢暗中保護福言裳。呵呵……我知道你們有娘親的令牌,可以在天牢自由出入。「「三姨娘真的那麼說?」

  張寧月追問道。

  在得到張陽肯定的回應後,知道更多妖靈內情的兩位美少女互相一望,隨即重重點頭道:「好吧,我們這就去天牢保護福言裳,還可以監視鳳妃。」

  張寧月恍如疾風,閃身就走,而張靜月在離去之際,不忘囑咐道:「四哥哥,城內、城外都還有叛軍餘孽,一定要小心。」

  「兩位妹妹放心,我一定會毫髮無損的把嬸娘送回來,辛苦你們了!」

  張陽揮手送走兩個礙事者,苗郁青本想阻止,但她玉手�到一半又垂下去,心想:嗯,四郎說得也對,必須趁早送走二妹,再說馬車裡還有二妹在,四郎也做不了大惡。就……去吧!

  苗郁青意念的微妙變化,張家的馬車終於順利動了。

  有了張家標幟,空馬車進來很容易,出去也不是特別難,遠遠沒有張陽形容的那麼麻煩。

  來到皇宮大門,充當車夫的西門雄一言不發,低垂著頭顱,坐在車轅上的清音則高高舉起護國公主的令牌。

  守門兵將整齊地矮了一截,為首將軍小心地問道:「姑娘,請問車裡何人?能否掀簾讓末將看一看?」

  「將軍,我是忠勇侯夫人,微染風寒所以不便下車,還請將軍原諒。」

  車門打開一絲縫隙,露出苗郁青的半張臉頰。

  那守門將軍一聽侯爺夫人得了風寒,哪還敢耽擱?便急急忙忙地讓開。

  車輪歡快地轉動著,轉眼就進入洛陽大街,西門雄高懸的心臟立刻放下一半。

  在車廂內,兩個中年美婦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,唐云感激地道:「大姐,謝謝你!」

  「二妹,你我相處也有十幾年了,不用這麼客氣。」

  助人總是快樂的事情,苗郁青感受到唐云真摯的謝意,禁不住暗自欣喜。嗯,四郎說得對,沒有我在,二妹還真不容易脫困。咦,什麼味道?好……舒服呀!

  苗郁青的鼻尖忍不住顫了顫,在第一下顫抖後,立刻就是第二下、第三下。

  同一剎那,唐云的美眸也多一層薄霧,兩個美婦人的心房都開始飄忽起來。

  「嘿嘿……」

  張陽的臉上一片平靜,心中卻在偷笑不已,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,心想:身處在這狹窄的封閉空間,大嬸娘若還不中招,那才是怪事呢!

  咦,怎麼二嬸娘好像也「中毒」了?

  唐云的反應出乎張陽的意料,因在他原本的設計中,返程之時,才是他打開苗郁青心扉的好時光。如今…… 

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在車廂內,女人的幽香逐漸濃郁起來。

  唐云還好一點,只是呼吸不穩、眼波瀲艷;苗郁青則因為「中毒」太深,不到一盞茶的時間,她已熱得玉臉通紅、雙腿緊夾,身子更是軟如春泥,難受無比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苗郁青忍不住用力地靠在車廂上,藉著背部撞擊的力量,緩解心房的燥熱與私處搔癢:唔……天啊!怎麼會這樣?啊……好想、好想……不要三妹就在旁邊,不能讓她發現!

  在恍惚間,苗郁青的手探入裙下,在捏住充血而脹大的陰唇剎那,她用力一咬朱唇,拼盡全力坐直身子。

  「嬸娘,你的臉好紅,不會真的得了風寒吧?」

  張陽無辜地張大雙目,不待苗郁青搖頭或點頭,他已伸出大手,道:「嬸娘,孩兒的法力可以為你打通經脈、祛除風寒,快坐過來。」

  「四郎,不……不用,我沒……啊!」

  苗郁青想掙扎,但當張陽的大手緊握她手腕的剎那,一股莫名的熱流陡然在她胸前擴散開,不僅脹大她的乳房,還脹開雙腿盡頭的神秘幽谷。

  一聲低吟後,苗郁青更加身酥骨軟,而張陽再這麼輕輕一拽,她整個人幾乎是倒過去,肥美的臀丘正好坐在張陽的小腹上。

  「啊!」

  唐云不由得驚呼出聲,在她看來,這完全是苗郁青在投懷送抱。

  雖然唐云早已隱約猜 到張陽與苗郁青的私情,但當這一幕活生生在眼前上演時,她不由得在心中驚叫道。天啊,大姐竟然真與四郎……好上了!他們…… 

  他們不會在這裡就……唔!

  「嬉娘,你真的好熱。不要動,侄兒幫你治療一下。」

  「四郎,你……不用治,嬸娘……沒事。」

  苗郁青豐盈的身子突然向上一抖,彷彿下面被針刺到般,雖然有隔著幾層衣衫,但那根「針」的硬度、長度、熱度,卻清晰地映入她的心田。

  相擁而坐、貼體廝磨,在如此接觸下,苗郁青全身每一個竅穴都被張陽的「味道」籠罩住,她的眼眸瞬間只剩下一分清明。

  「嬸娘,現在好點了嗎?」

  張陽的大手壓在苗郁青的雙乳之間,一邊旋轉,一邊欲蓋彌彰地對唐云道:「這樣治病效果更好。二嬸娘,你說對吧?」

  「嗯,對、對!」

  唐云的下巴幾乎埋入乳溝裡,本性清冷的她想逃,但一縷微妙的「味道」卻令她黏在座位上,心想:四郎這麼盡心盡力地幫助自己,我怎麼能壞他計劃呢?若是離開車廂被人發現,不僅自己會被斬頭,還會連累四郎!

  不能逃,一定不能逃!

  一分鐘過後,唐云的眼簾微微一�,她頓時感覺到全身如火燒般的熱,心想:唔……大姐的衣襟散了,四郎的手……伸進去了!大姐怎麼不阻止?可大姐苦了那麼久,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……對了,不能讓大姐難堪,趕快……睡覺!

  在恍惚間,唐云用力閉上雙眸,卻不知道她那通紅的臉頰早已出賣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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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六章:三嫂受傷

  院子裡,廂房內。

  張陽凝神一看,不由得訝異地道:「福姑娘?怎麼是你?咳咳……」

  「張公子,言裳讓你笑話了,小女子這裡有藥,請服藥療傷。」

  在夜明珠那柔和的光華下,站著一個高挑倩影,那一雙獨一無二的慧目讓人如沐春風,而又絕不會自作多情,果然是那個天才商賈少女福言裳!

  「不用,我自己有藥,效果更好。」

  張陽拒絕福言裳的好意,手掌一動,如變戲法般多出一隻羊脂玉瓶,只需一粒百草金丹,他的內外傷勢就迅速好轉,讓福言裳大開一次眼界。

  在幾秒的調息後,張陽雙目一開,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意外的救星。

  「福姑娘,既然你是王莽的人,為什麼又要幫我呢?」

  真正的商人總能看清事物真正的價值,福言裳面對張陽的疑惑,坦然回應道:「張公子,東平鎮之事,福家的確有參與在其中,那是家父的錯誤決定,言裳無力阻止,唯有憑一己之力,設法化解福家未來的滅門之劫。」

  福言裳的坦誠超出張陽的預料,這時,外面正值巨狼與兩個傳令兵對話的一刻,他耳朵一豎,剛剛平靜的眼眸又多了幾分波瀾。

  「福姑娘,聽外面叛軍的口吻,你的身分很特殊呀!」

  「張公子乃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,自不會誤解小女子。」

  福言裳眼簾微垂,眼底同樣也有一縷迷惑及無奈。

  福言裳話語微微一頓,隨即加快語速道:「小女子初至洛陽,王莽本想強逼我做他的女人,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改變態度。張兄不要這樣看著我,言裳的確不知該如何解釋。」

  片刻的喧嘩後,外面的邪門妖人竟然沒有攻進來,張陽暗自一愣,思維一改,道:「福姑娘,你這樣幫我,我很感激,但這不是長久之計,會連累你一起受罪。」

  此時,已經響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,福言裳微微一笑,那白晰而潔淨的玉臉閃現商人特有的自信。

  「張公子,請隨我來。」

  咦,她想幹什麼?不會是看上本少爺了吧,呵呵。見福言裳竟然把他這跟她並不熟悉的男人帶入臥房,張陽不由得產生無聊的念頭,同時不由自主地眼神一熱,以男人的目光打量著商賈少女的蠻腰翹臀。

  「張公子,小心碰到頭。」

  張陽還在幻想福言裳裙下的風光,一個極為隱蔽的密道已在他眼前出現。

  兩刻鐘後,張陽暗自警戒的心弦一鬆,站在莽王府外的街道上,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:「福姑娘,你怎麼知道那房中會有密道?王莽那老變態不知道嗎?」

  張陽問的隨意自然,但福言裳不愧是天才商賈,依然聽出「客人」心裡的不踏實。

  「張公子還是對小女子心有存疑呀!請聽小女子如實相告。莽王在叛亂前,一直是福家的靠山,福家自然也給了他許多好處,包括這座王府原本也是福家的產業,小女子自然知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小秘密。」

  說出讓「客人」感覺舒坦的話語後,商賈少女又柔聲補充道:「莽王這次叛亂其實很突然,完全出乎意料之外,福家也是被逼入夥,希望天下太平後,張公子能在護國公主面前為福家美言幾句。」

  「行,只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懂得分辨是非黑白就行。」

  當張陽兩人對話時,藏身的馬車已經遠離王府的範圍,張陽隨便地敷衍兩句,興沖衝的就要躍下馬車。

  「張公子慢行,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告,不知能否幫上公子小忙?」

  福言裳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憂愁,為了徹底洗脫福家叛黨的嫌疑,她已經是用盡全力。

  「在公子你潛入王府前,有人用妖術傳來急信,不只洩露公子的行蹤,還說張府三少奶奶正在去禁軍都尉府的路上,風樓三怪已經帶著一對妖人趕去了!」

  一聽嫂嫂有危險,張陽哪裡還有心思猜測真與假,人已御劍破空離去,聲音這才飄入福言裳的耳中。

  「福姑娘,這分恩情張某記下了!」

  福言裳聞言靠坐在馬車上,苗條的身子一軟,頓時如釋重負,她費盡心力,終於換回有價值的承諾,如果事情不出現太大的偏差,福家就算是保住了。

  馬車微微一頓,車夫低聲問道:「小姐,是離開洛陽,還是躲入別院?」

  「不,立刻返回莽王府,就說我被張陽挾持,反正王莽必有什麼地方有求於我,我暫時不會有危險。」

  福言裳放下車簾,全身透露出一股疲憊,隨即對神色困惑的車夫解釋道:「我若逃回東平鎮,不待叛亂平息,福家就會被王莽抄家滅族。鄭叔,直接從大門回去,還可以幫張公子爭取一點時間。」那車夫乃是福家的老管家充當,一生忠心的老人一邊趕車,一邊忍不住慈祥一笑,以長輩的口吻問道:」

  小姐這麼做是不是看上張家四少爺?老朽聽說他可是一個廢人呀!「「他廢不廢與我無關,我只想保住福家上下幾百條人命。」

  福言裳深呼吸一口氣,臉色迅速恢復平靜,明眸中只有商人的氣息,毫無半點男女之情。

  「唉……」

  那老管家從小看著天才絕頂的福言裳長大,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,而他雖然不想福言裳喜歡上一個陰人,但更不想她不喜歡任何一個男人!

  「鐺!」

  一聲金鐵交鳴音在洛陽南城響起,在火花飛濺下,只見鐵若男左手舞刀,右手揮索,正與一群敵人生死搏殺。

  「宗主有令,活捉此女,務必要審出張家藏身之所。」

  因為這道命令以及那條太虛法器,鐵若男一路從都尉府殺出來,但身上的傷口卻不停在增加。

  太虛玉索雖然強大,但面對三個大虛破天境界修真者的圍攻,鐵若男還是一聲悶哼,身子重重地撞在牆壁上,撞得牆壁有如蛛網般裂痕密布。

  風樓三怪的力量雖然遠勝鐵若男,但他們那枯瘦的臉頰也佈滿驚駭,尤其是風三怪,半截衣袖上還沾著他的血跡。

  先前,風三怪一人就輕易打敗鐵若男,有點好色的他故意抓向鐵若男那飽滿的雙峰,不料鐵若男卻在那一刻猛然仰天一聲嘶鳴——一聲很詭異的嘶鳴,接著太虛玉索光芒暴射,竟然擊穿風三怪的護體法罩,如果不是其他兩怪及時出手,再加上玉索的光芒一閃即逝,他們在修真界的名號一定會改成風樓雙怪。

  風大怪眼睛發亮,很貪婪地盯著那條太虛玉索,威脅道:「小娘子,交出你手中的法器,本座就放你一條生路!」

  鐵若男秀發散亂,香汗淋漓,一道裂口從衣裙上劃過,不僅讓她肌膚若隱若現,連肚臍也露出來。

  貞潔、烈性的胭脂烈馬怎麼能忍受這種羞辱?一聲厲斥後,她用盡全力舞動著太虛玉索。

  古怪的太虛法器雖然沒有再次閃現出異常光芒,但風樓三怪本能地眼球一縮,迅速 聯手布下三重結界。

  「轟!」

  的一聲炸響,鐵若男被爆炸的力量炸上半空中,玉索脫手拋飛,正好落在一個風雨樓弟子的頭上。普通的修真者雖然感受不到玉索真正的力量,但也知道那是天材地寶,不由得騰身而起,主動伸手抓向那條玉索。

  突然夜空中黑霧一盪,一道恍如獵豹的身影破空而至,同一剎那,失去主人的玉索淩空一抖,瞬間化作一把呼嘯的狂刀。

  那刀光直劈而下,頓時那個風雨樓弟子一分為二,只見張陽從血霧中穿過,沾地的腳尖再次騰空而起,一隻手揮舞著青銅劍,另一隻手橫掃白玉索,殺了風樓三怪一個措手不及。

  連串變化盡在眨眼間,鐵若男的嬌軀還向上空拋飛,張陽的飛劍已經與風大怪的飛劍碰撞在一起。

  「剌啦!」

  在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,兩把飛劍的劍鋒對滑而過,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花。

  張陽的靈力微弱,但青銅劍不愧為上古法器,張陽以己之長攻敵之短,竟然在風大怪的肩上刺出一道血花,還逼退其他兩怪。

  張陽一擊得手,這才離地躍起,無比瀟灑地飛向正在下墜的鐵若男。

  「四郎……小心!」

  強大的男人總會多一分魅力!鐵若男的美眸閃爍著異彩,先是情絲湧動地呼喚張陽,接著眼球劇烈收縮,驚聲示警。

  風大怪受傷,令風二怪與風三怪頓時怒不可遏,兩把飛劍同時脫手而出。瞬間,死神的呼喚讓時光再次變得緩慢。

  如果用和大地平行的目光看去,鐵若男、張陽以及那兩把飛劍正好在同一條直線上,而鐵若男閃避不了,張陽還在耍帥,而飛劍則快如閃電,最後的目標就是將叔嫂兩人「穿」在一起。

  飛劍凶狠地殺來,張陽已經聽到身後那有如地獄的嗚鳴聲,但他卻絲毫沒有閃躲的跡象,兀自伸出雙臂,抱住花容失色的鐵若男,任憑兩把飛劍刺破他的衣衫。

  「鐘!」

  奇蹟發生了,就在那生死瞬間,風三怪的飛劍竟然偏了一點角度,正好與風二怪的飛劍撞在一起,兩劍光芒一顫,就此貼著張陽兩人的身軀飛過去。

  張陽用天下獨一無二的術法創造奇蹟,極度的虛弱隨即侵襲他的心靈,令他雙腿一軟,原本摟抱的動作變成撲倒。

  撲通一聲,張陽抱著鐵若男在地上滾動起來,叔嫂兩人一個虛弱,一個重傷,只能互相摟抱著,四肢交纏在一起,以最為曖昧的方式拚盡全力向遠處滾去。

  張陽兩人求生的意志雖然強,只是這樣怎麼能逃得過三大邪門修真者的追捕?

  轉眼間,風樓三怪就以絕對勝利者的身分包圍住張陽兩人,然而他們的眼底卻充滿驚疑。

  「黃毛小兒,你對本座的法劍使了什麼手腳?說!」

  本命飛劍乃與元神一體,竟然也會有不聽指揮的一刻,難怪風三怪吼得雖凶,卻不敢貿然再剌一劍。

  張陽剛強不屈地站起身,護在鐵若男的身前,反唇相譏道:「雜毛白癡,是飛劍嫌你們太噁心了,不想再聽你們使喚,懂嗎?那叫棄暗投明!」

  「四郎,說得好!」

  一隻沾血的玉手握住張陽手腕,萬般思緒皆從手上傳入張陽的心窩。

  走出張府大門,又面臨死神的威脅,令鐵若男不由自主少了諸多顧忌,野性的橋軀主動靠近張陽,大半玉乳從衣衫的裂縫裡湧出,重重地貼在張陽的背上。

  「嫂嫂,你怕嗎?」

  「不怕。」

  張陽的頭顱微微向後一仰,叔嫂兩人相依相偎,彷彿一對正在竊竊私語的小情人,柔情如水,無聲無息地消融著世俗禁忌的枷鎖。

  叔嫂兩人沈醉在柔情蜜意中,卻把風樓三怪徹底激怒,一生沒得到過女人喜愛的他們平生第一次那麼憤怒。

  在怨恨的大吼聲中,三把法劍同時寒光閃爍,惡狠狠地斬向那對叔嫂的血肉之軀。

  「嫂嫂,我想……」

  寒風吹動張陽的鬢髮,面對死神的獰笑,他下意識選擇追逐人生那一滴「蜜糖」張陽的話語雖然沒說完,但鐵若男卻完全明白他的意思,美眸微微一閉,朱唇一顫,主動迎過去。

  生死都已不重要,禁忌自然被扔到九霄雲外。

  在張陽與鐵若男的嘴唇之間彷彿懸吊著一滴人生的「蜜糖」吸引著他們的雙唇同時緩緩靠近。

  在唯美的光暈下,三把飛劍顯得特別緩慢、特別陰森。

  唇與唇在接近,劍與人在接近,死神與愛神同時在接近,不停的接近…… 

  「嗯……」

  禁忌的雙唇碰在一起,在經歷連串風浪後,叔嫂兩人的心靈第一次正面碰撞,醉人的火花燦爛四射。

  生之美令天地沈醉,但死之殤卻絲毫沒有留情。

  眼看生與死就要合為一體,一道結界的光華突然從天而降,彷如一座淡紅色的古鐘,把深情相擁的男女籠罩在其中,還蕩開風樓三怪的本命飛劍。

  下一剎那,一個身穿短裙的美麗女人憑空出現,在幻影化為真實的剎那,一滴血色的酒珠沿著她的唇角滴落而下。

  「滴答」一聲,酒珠濺落在地上,晶瑩的酒珠消失了,血色則有如 薄霧瀰漫般,不僅充斥在眾人立身的空間,就連天上的弦月也染上三分紅霞。

  「血月玉女!」

  風樓三怪同時臉色大變,在收回飛劍的同時,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步。

  血月玉女略顯隨性地抹去唇角的酒漬,隨即仰望著浮雲弦月,悠然道:「今晚月色不錯,我的心情很好,不想殺人。三位道友,請離去吧丨。」

  風樓三怪還在猶豫,紅色薄霧突然一漲,太虛結界的力量震得風樓三怪呼吸困難,遠處的尋常弟子更是滾倒一大片。

  風樓三怪含恨狼狽離去,血月玉女又喝了一口美酒,這才轉過身子,與張陽的目光在虛空中相遇。

  「姑娘,你已幫了我好幾次,我們有何因緣?」

  「張兄,瓊娘助你並非本意,只是奉六道聖君的法旨行事,你不用記在心上。」

  瓊娘那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平靜而自然,話語微微一頓,甩手送上一粒藥丹?

  「這是本命丹藥,能助張兄迅速恢復元氣,如張兄不放心,也可將之丟棄。」

  血月玉女還未說完,張陽已一仰脖子把藥丸呑進去,他呼出一口氣,接著雙目一亮,半真半假地道?「幹呑挺不舒服的,瓊姑娘能賜我一口美酒嗎?」

  「張兄有意,可以試一試。」

  血月玉女的唇角透出一絲笑意,隨即輕輕一拍腰間的血玉葫蘆,一道酒箭飛向張陽。

  邪器少年一張口,美酒悠然飛入,不多不少正好一口。

  「嗯,好酒,可惜不夠烈,要是再多蒸餾一次就完美了。」

  「張兄果然是我酒道中人!」

  瓊娘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震,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著邪器少年,不由自主地驚嘆道:「此酒的醞釀之法乃瓊娘自創,想不到張兄只品了第一口,就能品出其中奧妙。」

  血月玉女驚嘆連連,張陽則暗自偷樂,身為現代人,他 當然了解蒸餾法這種普通的玩意兒。

  迎著血月玉女那閃爍著異彩的美眸,張陽突然心弦顫動,俘虜美人的念頭不可遏制地冒出來。

  張陽動了色心,血月玉女卻突然臉一沈,沈聲道:「張兄速走,後會有期!」

  張陽的感應並不比血月玉女差,他甚至提前一秒感覺到一股強大敵意的逼近,不用瓊娘催促,他已抱起半昏迷的鐵若男低空御劍飛遁而去。

  張陽剛剛離去,兩道血色幻影已破空出現,其中一道幻影與瓊娘隔空對了一掌,另一道幻影則「逮」住張陽破空飛行的軌跡。

  在勁氣爆炸聲中,血月玉女與左邊的白衣人同時後退三步,兩人靈力不分軒輊,右邊的白衣人也停下來,不是因為有對手阻擋,而是被一塊粗糙的木質令牌擋住去路。

  「六道聖君有令,三日內不歸返道山者,視若聖門叛逆,六道共誅之—」

  血月玉女話音悅耳,但內容卻森寒而凍人,她法訣一動,令牌與身子同時升空而起,彷彿嫦娥升天,又似羅剎從月中走來!

  兩個白衣人的目光被令牌牢牢地吸住,太虛真火雖然在他們的指尖躍動,但雙腳卻遲遲不敢越過令牌。

  血月玉女束成馬尾的秀發輕輕一飄,俯視著那兩人道:「你們是憐花宮長老『非陰非陽』吧,若不想憐花宮消失,就速速回去勸說你家宗主,俗世紅塵不是我等修真者留戀之地 。」

  非陰非陽相互一望,終於在六道聖君的威名下妥協,他們不服氣地「哼」了一聲,隨即牽手並肩,憑空消失不見。

  在背街小巷的黑暗陰影裡,張陽一臉焦急的全速沖刺著。

  邪門妖人竟然又出現了,在沒有一元玉女的幫助之下,壓力頓時直接壓在張陽的肩上,直到這一刻,他才有一點後悔。

  唉,早知如此,就不該為了自由,毫不猶豫地解散邪器小組!後悔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,邪器少年緊接著心頭一沈,眼珠飛速轉動,心想?嫂嫂已經昏迷過去,一定要盡快回到秘陣為嫂嫂運功療傷,嗯,也許還可以…… 

  一刻鐘後,張陽望著四周的景物焦慮地發出呻吟聲,他竟然又迷路了!

  邪器少年一邊咒罵自己,一邊躍上屋頂,準備用他那路癡的目光判斷深奧玄妙、高深莫測的東南西北。

  屋漏偏逢連夜雨,張陽剛躍上屋頂,一枝勁箭颼的一聲向他射來。

  俗世叛軍竟然在這種時候來攪局,而憤怒的張陽不想再逃,青銅古劍如閃電般離鞘而出。

  勁箭頓時被斬斷,但張陽的手腕也在發麻,他凝神一看,不由得暗自驚嘆:修他老母的,怎麼又是他?

  射出勁箭的竟然是上次那個刀疤將領,難怪那一箭充斥著特別的力量。十幾個兵將飛速撲來,張陽不由得大聲叫苦,接著一個飛身跳回背街小巷,更加漫無目的地向前逃竄。

  逃了好一會兒,張陽剛想歇口氣,疤面將軍的勁箭又射穿牆壁。張陽頓時頭皮一麻,抱著鐵若男再次逃竄。

  當張陽又在三岔十字路口猶豫時,勁箭又神出鬼沒地冒出來,將他逼向左邊的小巷。

  修他老母的,吊死鬼投胎呀!連串咒罵在張陽的心中迴盪,他咬緊鋼牙,用盡全力,猶如奔馬般向前逃竄,十幾秒鐘後,他眼睛一亮,意外地發現已經看到目的地。

  呵呵……本少爺的運氣真好,連老天爺都幫我!

  嗯,怎麼這麼巧,會是敵人的陰謀嗎?

  張陽迅速地從張府旁邊飛過,然後極其小心地藏在暗處。他的懷疑很有道理,但事實卻證明有時還是會出現巧合。

  半刻鐘過後,張陽看了看鐵若男那蒼白的臉頰,不敢再耽擱,他向前一竄,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秘陣。

  懸空的石門一開一閉,無形的命運之手又把張陽扔回鬱悶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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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五章:夜探王府

  張陽奔向莽王府,而鐵若男走到張府外的分岔路口,向張陽消失的方向凝視一秒,留下一聲複雜的嘆息後,她毅然按照原計畫,往禁軍驍騎都尉的府邸奔去。

  黑夜之下,自由的張陽又開始胡思亂想:真要捨棄三嫂而去,讓她與大嬸娘一起被困在洛陽城嗎?萬一王莽叛亂成功,她們會不會被俘?

  嗯,有張守禮與張敬在,我瞎操什麼心?再說娘親那麼厲害,王莽怎麼翻得了天?可……張陽一邊走,一邊想,當一堵高牆擋住他時,他忍不住下巴一落。

  「修他老母的,怎麼走到莽王府前了?我平時不是很沒有方向感嗎?」

  在自嘲地笑了笑後,張陽抱著「既來之,則安之「的念頭,縱身一躍,跳 過牆頭。

  張陽身子躍入的剎那,莽王府上空彷彿水紋蕩漾,果然有陣法保護,但下一剎那,報警的「浪花」無聲無息的消失,任憑張陽在太虛法陣中行走自如。

  張陽站在陰暗處,略一閉目,靈力包裹著感知思緒,越來越熟練的向四方散開。「嗯,左邊高手的氣息比右邊多很多,老賊頭肯定就在那裡。」

 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轉,試探著握住青銅古劍,這時奇蹟發生了,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鑽入劍身內。

  「哥哥,是你在呼喚我嗎?」

  「妹妹,是哥哥,哥哥需要你的幫助。」「哥哥,幻煙在看守玄靈鼎,如果幻煙離開的話,我怕它又想傷害你。」「妹妹,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,不用親自現身,好好在哥哥的身體內療傷。」「嗯,幻煙明白了,哥哥對幻煙真好,幻煙也要對哥哥好!」

  幻煙一絲不苟地執行張陽的命令,末了的語氣則充滿人性氣息,讓他原本發冷的心窩溫暖許多。

  黑色的煙霧在黑夜下隱藏得完美無缺,張陽緩緩從幾個大虛修真者的頭頂飄過,對方也沒有半點感覺,他又在不知不覺間打破修真界的一個常識。

  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張陽的眼底,距離越近,他的預感就越強——找到正主了!

 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頂,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,向下一看,他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了好幾圈。

  大殿裡,散落著一地女人的衣裙,而男人則只有一個,不用多猜,張陽已從旁人的描述中,認出那滿臉橫肉、剽焊兇殘的大漢朝 唯二個外姓王——王莽。

  王莽躺在黃金龍椅上,一群一絲不掛的女人圍在他四周,用各式各樣的方式討好他。

  張陽忍不住因為這種皇帝生活伸出舌頭,隨即眉毛一挑,看向大殿內唯二個還穿著衣裙,但卻被鐵煉橫吊著的美麗赤衣女人。

  「王爺,看這頭下賤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頭呢!咯咯……」

  兩個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邊,猛然抓著她的頭髮向上一扯,把那女人的臉對著王莽。

  那赤衣女人疼得一聲悶哼,銀牙一開,吐出一口唾沫,罵道:「王莽,你這山野匹夫、屠狗殺豬之輩,本宮乃堂堂貴妃,你若敢放肆,本宮定要誅你九族丨?」

  「哈哈……貴妃?老子就喜歡幹貴妃!鳳妃,你看清楚,皇帝老兒的東西有本王的大嗎?哈哈!」

  王莽一腳踹開正在舔他肉棒的豔女,故意聳動著肉棒,讓鳳妃看得清清楚楚。

  屋頂上的張陽不由得呼吸一熱,他想不到王莽已猖狂到這地步,竟敢公然淫姦后宮妃子,真是夠刺激呀!

  嫉妒與殺機在張陽的眼底一湧而現,下一剎那,他還沒來得及抽出古劍,已經被大殿內的事情嚇了一大跳。

  只見王莽一招手,鳳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飄飛過去,他手掌再一動,一條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長鞭立刻憑空出現。

  「哇,這傢夥會道法,靈力還到大虛境界,果然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王莽呀!」

  邪器少年沒有蠢到雞蛋碰石頭,身子一縮,藏得更加小心,但他也沒有怕,而是在等待,等待以弱勝強、一擊致命的機會。

  「啪啪……」

  王莽獰笑著揮動長鞭,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、鮮血飛濺,轉眼間,鳳妃已被打得皮開肉錠,樣子無比淒慘。

  「王莽,你這匹夫、狗賊,你不得好死!」

  鳳妃比張陽想像中還要堅強,遭到如此毒打,她還敢破口大罵。

  「嘎嘎……鳳妃,本王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狗賊!」

  王莽揮手一扔,長鞭脫手而出,有如一條幾丈長的蟒蛇勒住鳳妃的嬌軀。鳳妃那豐盈的身子瞬間劇烈抖動著,而那本就飽滿的雙乳更是被勒成兩堆肉山,而長鞭在勒過乳房後,繞著腰肢一轉,緊接著颼的一聲,穿過鳳妃的胯部。

  「啊……」

  那劇烈的摩擦雖然充斥著羞辱的烙印,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卻令鳳妃頭部一仰,那柳葉形的臉頰完全映入的張陽眼中。

  張陽的呼吸已不知不覺的被忽略,他對鳳妃那極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,但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間。

  那條長鞭正邪惡地勒在鳳妃的兩瓣陰唇中間,後庭菊花也沒有逃過繩結的攻擊,陰唇與菊蕾同時因為壓力而充血脹大。

  淫靡已經足夠,但王莽的殘暴才剛剛開始。

  那長鞭有如惡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著,而鳳飛肢體的柔韌性已經到了盡頭的剎那,當長鞭微微一頓,緊接著猛然一扯,喀嚓一聲,鳳妃的骨頭斷了!在鳳妃的慘叫聲中,長鞭由一條化為兩條,又從兩條變成四條後,那鞭梢從鳳妃的手臂一直纏到指尖,緊接著陡然一收。

  「呀!」瞬間,鳳妃的左手反向彎曲折成九十度,手骨折斷的聲音傳遍大殿每一寸空間。「喀嚓!」

  鳳妃的左手彎曲後,很快輪到右手,而鳳妃的慘叫聲已刺得張陽的耳鼓發疼。

  當鳳妃那纖細的雙臂折斷了,那如毒蛇般的長鞭又找上鳳妃的雙腿時,只見長鞭猛然一收,鳳妃的腳踩鬆了,再一收,胯骨鬆了,第三下,鳳妃已雙腿反捲,腳底搭在她的肩上。

  「呀!」

  鳳妃的慘叫聲持續不休,全身每一處的關節彷彿都已斷裂。

  「啊!」

  張陽呆望著下面的「人球」大腦一片混亂。

  張陽從書上看過用於床笫之歡的捆綁術,甚至親 自淫虐調教過宇文煙與百靈,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,也比不上這王莽一根手指頭,不由得心想:修他老母的,原來我是一個——好人呀,呵呵!

  在折斷鳳妃的四肢後,王莽用力聳動著鼻子,追逐著空氣中飄舞的血腥味。

  「美人兒,本王讓你快活到死,嘎嘎……」

  吸夠血腥味後,王莽的下體已硬得快爆炸,他挺起肉棒,大步衝過去。

  「機會來了!」

  張陽的雙目迸射出寒光,手上劍光呑吐,當王莽插進鳳妃那沾血下體的剎那,就是他一擊必殺的瞬間。「報!啟�王爺,天狼山道尊駕到!」

  在關鍵時刻,一個士兵無意間救了王莽這主子一次,而王莽想插進鳳妃私處的肉棒硬生生停下來,他雖然不捨,但還是毅然收起色心,臨去之際,又在鳳妃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。

  「呀!」

  四肢盡斷,脖子歪斜,鳳妃竟然還沒有死,她這一聲呻吟讓正要逃走的張陽感到為難。心想……鳳妃那麼可憐,我身為男人是不是應該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呢?更何況,我還是皇親國戚,以現代的說法,鳳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,我的小舅媽。

  憐香惜玉之心點燃張陽的男人豪情,他意念一動,靈力立刻從識海湧出,湧向他的腳底。

  就在即將爆破屋頂的剎那,一道寒光突然向張陽橫空飛射而至。

  「轟!」

  的一聲,屋頂炸出一個大洞,而張陽則貼著瓦面滾出十丈之遠,緊接著跳到地面的暗影中。

  「有刺客,保護王爺!」

  王府的兵將刀出鞘,箭上弦,飛速向王莽處集中,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。

  「混帳東西!」

  一個親兵快速沖來護駕,卻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醬,他有如嗜血的夜叉,踏著手下的屍體道?「一個刺客就讓你們亂成這樣,靠你們這些無膽匪類,本王爺如何平定天下?」

  「莽王無須生氣,本座定會斬殺刺客!」

 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出現了,但兩大邪門宗主卻沒有往日的傲然氣勢,半側著身子,似乎再替後面的兩人引路。

 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個一臉霸氣的中年修真者,他頭上的狼頭裝飾透露出他的身分——天狼山宗主,火狼真人。

  天狼山號稱邪門第一宗派,火狼真人自然兇名遠揚,氣勢不凡,但他腳步一頓,隨即也半側身子,恭敬地道:「師尊,請!」

  一個白髮及腰,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從火狼真人身後走出來,王莽一見到他,就像看見救星般,衝上前重重跪在地上,道:「王莽拜見尊者老神仙,祝老神仙福如東海,壽與天齊!」

  天狼尊者輕輕點了點頭,蒼勁的狼臉上無喜無悲,平淡地問道:「本尊要見的人到了嗎?」

  「回尊者,主人已恭候多時,尊者請!」

  王莽俯身引路,帶著天狼尊者進入一間密室,三個邪門宗主呼吸一沈,自動站在門口當起看門人。

 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,正好遇上巨狼。

  巨狼一拍胸膛,粗豪地道:「刺客就交給本座了,莽王盡可安心享樂。」

  天狼山高手隨即高舉狼頭杵,粗聲下令道:「風雨樓包圍外院,憐花宮封鎖內院,其他兒郎跟本座圍獵,搜殺刺客!」

  風雨樓與憐花宮的弟子雖然不願意成為天狼山的隨從,但奈何追蹤之術與對方相差甚遠,他們也只得依令行事,轉眼間把莽王府圍得水洩不通。

  不到三分鐘,巨狼一杵砸向一叢花木,在亂花紛飛中,張陽帶著一身塵土,狼狽地閃開致命一擊。

  「張小兒,原來是你,哈哈……該本座立下大功了!」

  巨狼看似粗蠻,但卻粗中有細,第一杵的狂風還在呼嘯,他已迅速運轉道訣,布下一個靈力結界,不料,張陽矮身一沖,竟然輕易躍出他的結界空間。

  「咦?」

  天狼山人馬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張陽的詭異之處,巨狼等人回過神來時,張陽已經逃出他們的視線。

  狼頭杵淩空一掃後,巨狼狂吼著開始追殺張陽,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則聰明的左右一散,在莽王府裡開始一場狩獵遊戲。

  群狼戰術很快奏效,巨狼又一次把張陽困在絕地。

  「張小兒,這次看你怎麼逃?你家巨狼爺爺要活剝你,以祭大師兄的亡靈—」

  巨狼不敢直接找鳳凰秀士報仇,狼頭杵對上張陽則是霸道張狂,橫掃一切,完全不把張陽放在眼裡。

  只是一招,張陽的身軀就砸穿一堵圍牆,他還沒來得及吐出嘴裡的那一口鮮血,巨狼已經飛身追上。

  巨狼已是太虛超凡境界的高手,對付一個剛剛進入大虛境界的張陽,絕對輕而易舉,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,而是簡簡單單地打向張陽這弱小的對手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勁氣炸響,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飛到十米外,一口鮮血染紅一大叢花草。

  「張小兒,你不是能與上官雲對打嗎?怎麼現在像個娘兒們一樣?哈哈……起來,咱們再打!」巨狼單憑拳頭之力就打得邪器無比狼狽,緊接著他又飛身逼近,一拳打出。

  虛空又是一聲炸響,張陽這次擋住巨狼那如砂鍋大的鐵拳,雙腳牢牢站在原地,但卻不是他有本事,而是邪門狼人故意為之。

  巨狼再次轟出右拳,同時左手如閃電般一抓,他的右拳把張陽打得身子一弓,離地飛起,而他的左手則抓住張陽的手臂,讓張陽那離地的身軀與大地平行,但卻怎麼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  「張小兒,看來你只是一個繡花枕頭,浪得虛名,呸!」

  巨狼用言語侮辱張陽的同時,鐵拳就像擊打沙包一樣連續擊打十幾下,打得張陽痛入骨髓,但偏偏卻不能昏迷。

  「沒有的廢物,本大爺玩膩了,你去死吧!」

  巨狼猛然把張陽高高舉起,然後狠狠摔下,地面一顫,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。

  這時,四濺的煙塵隨風消散,身軀變形的張陽竟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他沒有變身「玄靈鼎」但卻目光兇猛,狂野地盯著巨狼,咬著沾滿鮮血的牙齒,悶吼道:「賊胚,報上你的名字,本少爺會記住你的—」

  戰敗者竟然以傲視天地的口吻說話,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慌。

  「張小兒,休要裝模作樣,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饒—」

  因為那一絲沒有道理的慌亂感,令巨狼怒聲咆哮,再次撲向張陽,拳頭撕裂虛空的時候,已經迸射出靈力的光芒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張陽再次離地橫飛,但他絲毫沒有發出疼叫,而是一聲怒吼,口中的熱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。

  那血箭被巨狼的勁氣蕩開,炸成一大片血霧,下一剎那,張陽衝入血霧內,任憑巨狼連續三拳猛烈擊打,他都不閃不避、不退不讓,就為了一腳踢中巨狼的下體。

  張陽飛出去了,緊接著又咬著鋼牙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而且還一步一步向巨狼逼近,豪情萬丈地譏諷道:「賊胚,怎麼樣?本少爺的斷子絕孫腳爽吧!嘎嘎……」

  鮮血在張陽的嘴裡打轉,令他的笑聲變得刺耳又難聽,不過用來譏諷巨狼,效果則好了無數倍。

  張陽那一腳並不能傷及太虛高手的身體,但卻嚴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,那一縷莫名的恐慌也變得強烈起來。

  殺了他,一定要儘早殺掉這張小兒!巨狼心中的聲音化作暴怒的殺氣,虛空光華一閃,他的狼頭杵再次憑空出現,隨即惡狠狠地脫手飛出,射向一身血色的邪器少年。

  在恍惚間,時光拉長千百倍,張陽只看到一匹惡狼張開狼口,惡狠狠地咬向他那傲然不屈但卻弱小的身軀。

  「哥哥,危險!」

  幻煙不顧一切的從靈力空間飛出來,張陽卻意念一動,又將她扯回他的元神空間內,接著雙目一閉,伸手摸向幻影的「狼口」觸到一團兇殘而狂暴的能量氣息。

  「嗷!」

  那狼頭杵怪異地停頓一下,接著光芒不弱反強,似若一片怒濤,橫掃十丈空間。「啊!」

  一聲悶哼在張陽的喉嚨裡迴盪,適才一「摸」雖然是一觸即收,但他的元神差一點就被震散。

  在電光石火間,邪器冒著生命危險讓狼頭杵慢了一剎那,而這一剎那,終於讓他側身一閃,又一次飛逃而去。

  「媽的,怪物!」

  巨狼一伸大手,收回本命法器,他這全力一掃沒有傷到張陽,反而逼得己方人馬急速閃躲,無意間為張陽打出一條逃生之路。

  受到戲弄的恨火與驚詫同時充斥在巨狼的心中,當他踏著法器騰空而起時,太虛真火已經映紅他全身每一根狼鬃。

  張陽不顧一切地向前方衝,先前的他看似瘋狂,實則狂暴與清明渾然交融,當逃生的機會來臨時,他怎會繼續白白送死?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受傷不輕的張陽撞開一處角門,又「轟!」

  的一聲撞翻一座假山,然後俯身鑽進一條迴廊。

  「張小兒,本座要撕了你!嗷!」

  無論張陽怎麼逃,巨狼的聲音依然越追越近。

  在半盞茶的時間後,張陽迷路了,弄得莽王府四處雞飛狗跳後,他靠在一道緊閉的院門旁,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。

  突然,院門「吱呀」一聲打開,一雙玉手一把將張陽扯進去。

  院門還在微微顫動,天狼山人馬已從天上地下追過來,「狼」的嗔覺讓他們目光一沈,惡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門。

  狼頭杵剛要砸壯去,一個王府兵將及時飛奔而至,大喊道:「仙人手下留情,請勿驚擾王爺貴賓。」

  「貴賓?刺客就在裡面,本座只想抓人,對什麼貴賓沒興趣,閃開—」

  巨狼一揮巨手,傳令的兵將立刻飛出去。

  「巨狼仙人停手—」

  一個礙事者被掃飛,第二個又急匆匆地冒出來,隔著老遠就大喊道:「我家主人有令,只圍不攻,寧可讓刺客離去也不能傷及貴客,尊者大仙已經答應了。」

  那「主人」明顯比「王爺」管用很多,巨狼一聽那兩個字,手中法器立刻少了一半殺氣,再一聽到天狼尊者的命令,狼頭杵立刻在他手中憑空消失。

  「他娘的,什麼樣的貴客這麼了不起!」

  如鐵塔般的邪門修真者低聲咕噥一句,隨後一瞪狼眼,指著第二個傳令人道?「你去敲門,把你家貴客請出來,本座再進去搜。」

  「是、是,小人這就請貴客移駕!」

  傳令兵將點頭哈腰,從一群天狼山人馬身邊走過,然後以更加小心的神色,像做賊一樣敲響院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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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四章:家醜外揚

  霍「四郎,你在幹什麼?混蛋、下流!」

  這時,房門被重重推開,只見鐵若男滿臉通紅,除了氣憤、不滿外,還有三分羞窘。

  「嫂嫂,我這樣……還不是你害的……」張陽先是大為心虛,彷彿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姦在床,緊接著狡猾地色色一笑,用曖昧化解鐵若男的怒火。

  在這種情形下,鐵若男見張陽還要提先前的事情,甚至還故意當著她的面,將肉棒緩緩從元鈴的後庭抽出來,令鐵若男心窩一顫,竟然也有羞澀扭捏的時候,道:「啊,四郎……你,混蛋,還不快把褲子穿上!」

  先前牆角的一幕至今還在鐵若男的心海浮動,渾身酥軟的她彷彿變了一個人般。

  狂喜從張陽的眼底暴射而出,他挺著肉棒,緩緩逼向鐵若男,道:「好嫂嫂,我還難受得很,給我吧!」

  在最合適的時刻,張陽發動猛攻。

  「四郎,不……不要,先前已經錯了,不能再錯下去,這樣怎麼對得起你三哥?」

  「嫂嫂,這不是錯。男歡女愛,本就天經地義,我一定要把你從三哥身邊搶過來。」

  張陽一把摟住鐵若男的腰肢,輕撩衣裙,就見先前被他破壞的白紗正在鐵若男的胯下輕輕飄動著。

  張陽這小叔竟如此大膽,揚言要搶他兄長的妻子,但這一刻聽在鐵若男的耳中,芳心卻分外甜蜜。

  縷縷情絲瀰漫著胭脂烈馬的全身,烈性的嬌軀在張陽的凝視下發軟了。

  就在天雷即將撞擊地火的剎那,鐵若男腰間的玉索突然一緊,太虛法器發出怪異的嗚鳴聲響。

  一股煩躁猛然由鐵若男的腦海中升起,矛盾的思緒彷彿飛舞的火舌般,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。

  「噗!」

  的一聲,在鐵若男芳心羞亂到極點時,野性點燃怒火,但她這次沒有抽出彎刀,而是從腰閬抽出太虛玉索。

  「臭小子,別想我放過你,咱們新帳與舊帳一起算!」

  張陽原先還有些嘻笑,但等玉索呼嘯著劈頭砸下時,他才臉色大變,知道鐵若男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,而他靈力本就不高,在猝不及防之下,被玉索抽打得淩空翻滾,驚叫著撞到牆上。

  在致命的一索過後,張陽的驚叫聲刺入鐵若男的雙耳,令她心弦一驚,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虛法器,撲向一動也不動的張陽。

  「四郎、四郎,你別嚇我!」

  「嫂嫂,你剛才好兇呀,真狠心!」

  張陽睜開眼睛,眼底寫滿驚悸與疑惑,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時刻用出「法器共鳴」這一招,現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飛天外。

  鐵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淚珠滾動,帶著泣聲道:「四郎,我也不知怎麼就動手了,你傷著沒有?快看看傷著沒有?」

  張陽五官一顫,突然大聲喊痛?「哎喲,好疼,嫂嫂,我這裡受傷了!」

  「哪裡?快讓我……啊!臭小子!」

  張陽牽著鐵若男的玉手摸向傷處,而焦灼的鐵若男凝神一看,赫然發現手中抓著的竟然是紅光直冒的大肉棒。

  鐵若男玉臉一紅,頓時明白過來,而她雖然嬌嗔,但卻沒有強行掙脫,反而掌心一顫,握得更加有力。

  「若男,不好啦!」

  在急切的呼喚聲中,苗郁青推門而入,但當她看到房內景象時,不由得愣在原地。

  只見元鈴一絲不掛,昏迷不醒,而鐵若男與張陽正在替她穿衣裙,房內一片狼籍,隨處都可以見到淫虐的痕跡。

  張陽一見到苗郁青,臉一紅,急忙遠離床榻,同時以彆扭的聲調道:「嬸娘你來得正好,幫三嬸娘穿衣吧!侄兒……不方便做這些事。」

  張陽快步來到門外,然後很懊惱地瞪了老天一眼,心想:唉,怎麼搞的?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總會受到打擾?難道老天爺有這種特殊的興趣?

  房內,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再次一顛,震驚的目光從元鈴那紅腫的下體艱難地挪開,驚聲追問道:「是誰把元鈴……弄成這樣的?是阿馬?」

  苗郁青的語調透著無比怪異的感覺,而鐵若男則眼底流露出羞澀,盡力表情自然地道:「我與四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,可能是吧!」

  苗郁青與鐵若男簡單的替元鈴穿上中衣,把她塞入被子內後,苗郁青隨即回過神,急道:「哎呀,我差點忘了正事,阿馬自殺了…… 」自殺?內奸自殺了!

  「張陽返身衝回房內,本能地懷疑道:」

  會不會是同夥殺人滅口?「苗郁青搖著頭,沈吟道:「應該不會,守禮與若男拿下他後,驚動了大家,一直是你父兄他們審問,尋常的下人一個也不許靠近。」

  身分暴露,立刻自盡滅口,果然是合格的內奸呀!張陽的內心對阿馬這內奸豎起大拇指,隨即靈光一閃,道:「阿馬死了,不是還有三個相似身分的小廝嗎?把金、戈、鐵三人全抓起來,他們很可疑。」「不行!」鐵若男與苗郁青竟然同時出聲反對,讓張陽的嘴巴張大後一時收不回去。

  兩秒後,苗郁青一聲長嘆,對鐵若男點了點頭,隨即快步走到門外。

  鐵若男清了清喉矓,嘆息道:「四郎,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瞞你,其實『金戈鐵馬』不只是小廝,還是叔父的變童,你現在明白了嗎?」

  「變……變童?嫂嫂,你是說……叔父有那種癖好?」

  張陽頓時目瞪口呆,一想起忠勇侯曾經對他大為青睞,豆般大的汗珠立刻從他全身滾出來,心想:修他老母的!

  「你大驚小怪幹什麼?這種事在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多了,在軍中更是平常!」

  鐵若男雖然說得大聲,但她那小麥色肌膚多了一層異色,違反自然規律的玩意兒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。

  「哦,原來是這樣丨。」

 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氣,回想起他那個世界的「漢代」似乎也盛行男寵之風,他便不再為這事感到詫異了。

  意念一轉,張陽皴眉道:「那為什麼不查其他三個小廝?」

  苗郁青帶著幾絲難堪,站在門口接過話頭,解釋道:「其他三個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長大的孤兒,不會有問題,只有這阿馬是聖上賜給你叔父的小太監。如今看來,必是妖人從中做了手腳,才會多出這麼一個禍害,唉!」

  苗郁青無奈地嘆息,這時鐵若男走到她身邊,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,柔聲補充道:「原來的阿馬在半年前就暴斃死亡,看來也不是個巧合,可惜內奸已經自殺,什麼也問不出來。」

  「他死了,就只能從三嬸娘口中找出答案,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給內奸。」

  張陽說到這裡,頓時感到心虛,隨即往外走,略顯慌亂地道?「嬸娘,就由你們問口供吧,侄兒在這裡不方便,先離開了。」

  張陽把元鈴幹得死去活來,然後又變身純潔的小綿羊,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避嫌離去,信步來到前庭。

  「小四,三嬸娘那裡的情況怎麼樣?她招了嗎?」

  張守義首先迎上來,在關切詢問後,又悄然低聲讚歎道:「四弟,做得好,二哥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—」

  連誇獎也要躲躲藏藏,張陽忍不住苦笑在心中,隨口敷衍張守義兩句,而當他走進廳中四顧一看,發現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難堪,全然沒有以前的豪爽氣勢。

  醜事只要不戳破,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。一旦破了那層窗戶紙,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。

 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,冷漠地看著張陽,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。

  「回父親,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,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。」

  「沒用的東西,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!」

  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,隨即看向忠勇侯,有點尷尬地道……「二弟,你也累了,先回房休息吧,這裡就交給為兄處理。」

  「嗯,多謝大哥。」

  忠勇侯起身離座,略一猶豫後說道:「大哥,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,就……放她一條生路吧!是我……對不起她,唉!」

  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,從張陽身邊走過時,他下意識頓了一下,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。

 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,在張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籠罩下,立下大功的他卻彷彿罪人一樣,心想:修他老母的,這就是所謂「家醜不可外揚」嗎?真沒意思!

  這時,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,帶著幾分怒氣從十餘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,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,沈聲問道:「父親,內奸的身上有何線索?」

  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,而張守義回道?「小四,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,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,意圖謀反已久!」

  憐花宮?又是這些怪物!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?聽著熟悉的名稱,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。心想: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逼,那我為什麼還要逃避「邪器」的使命?

  時間沒過多久,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,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,他終於有點害怕了。

  鐵若男揚聲�報導:「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奸,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。」

 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、幾許無奈,似有所指地道:「這也不能全怪元鈴,她只是被內奸利用。大伯,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,待叛亂平息後,再商量如何處置,您看這樣處理可好?」

  「既然她不是內奸,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!」

  正國公向後一靠,又瞪了張陽一眼,然後望著一干家將與旁系族人道:「所有人各回崗位,不得再談論此事,違令者,斬!」

  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強奸的事情,讓某個男人又是輕鬆,又是困惑,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,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。

  在如釋重負後,鬱悶又籠罩著張陽,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,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,距離他越來越遠。

  唉,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 敗呀!張陽嘆息未完,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。

  只見唐云疾步向張陽——身邊的苗郁青走來,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。

  「大姐,三妹的事怎麼處置?」

  「沒事了,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。」

  「那就好,小妹先回房了丨?」

  唐云繞行半圈後便冷漠離去,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。

 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,但又怎麼逃得過邪器的六識?

  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,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。心想:怎麼會這樣?結果怎麼能這樣?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奸輕多少,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?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!奇怪,太奇怪了!究竟是世道變了,還是我變了……嗯,三嫂應該知道原因,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,唉!

  一個白天悠然過去。

  夜裡,張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,眼看天色就要發亮,他陡然一個翻身,猛地化為一道幻影,再一次潛入後宅。

  幽沈瀰漫的房間內,一陣寒風憑空出現,在燈火熄滅的剎那,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。

  在床上的風騷少婦突然驚醒,不待張陽出手,她搶先堵住朱唇,半坐在床頭上,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。

  「是你!你又要……幹什麼?」

  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裡噴出,蒙面黑巾微微掀動:「就是我,美人兒,大爺又想你了!」

  「不……不要,奴家還疼著呢!」

  元鈴雖然臉色大變,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,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,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姦在床的淫婦。

  張陽目光閃動,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,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,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,道:「賤人,你不怕本大爺?」

  「咯咯……你又不會吃了奴家,奴家怕什麼?」

  元鈴身子一動,胸前的絲被隨之滑落,隨即一對佈滿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。

  「賤人,真是個賤人!」

  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乳房上移開,更加凶狠地問道:「告訴本大爺,你偷人被抓,為什麼沒有受罰?說,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!」

  元鈴雙乳一顫,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,令她一陣詫異,愣了好幾秒,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。

 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,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麼樣,他越來越覺得不妙,乾脆轉身就走。「你是四郎!」

  元鈴突然喊出張陽的名字,而且語氣非常肯定,尾音還流露出幾分驚嘆:一向以為是陰人的小四竟然那麼威猛而狂暴,真是奇妙!

  張陽頓時渾身一顫,離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。「四郎,你回來,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,咯咯……不然我就要大聲喊了!」

  「賤人,大爺不姓張,你想死嗎?」

  「颼!」

  的一聲,張陽撲到床榻上,渾身殺氣騰騰。

  「咯咯……你不會殺我的,咱們可是露水夫妻,一夜情。」

  元鈴把手伸向張陽的蒙面黑巾,同時有點得意地說道:「整個府裡只有四郎新到,才不明白原因。好侄兒,這下你明白了吧!」

  「什麼原因?」張陽雖然閃開元鈴揭開黑巾的手,但這一句追問等於是不打自招。

  「咯咯……好人,你以後經常來找三嬸娘,三嬸娘就告訴你原因。」

  元鈴原來是食髓知味,竟然迷上張陽的大肉棒!

  張陽的手勾著元鈴的下巴,既不承認,也不否認,手上力量一強,怒聲道:「快說,不要囉嗦!」

  元鈴白了張陽一眼,妖嬈放浪地抖著乳房,道:「阿馬上奴家的床,侯爺不僅早知道,而且還是他默許的。我這侯爺夫人其實就是個花瓶,用來替侯爺遮醜。四郎,你現在明白了吧丨?」

  張陽的手指鬆開了,憐憫在他眼底閃現,他雖然已隱約猜 到三分,但心頭還是咚咚狂跳:如果元鈴所說是真,那大嬸娘與二嬸娘會不會也是一樣?不……不可能的,大嬸娘那麼溫柔端莊,慈愛善良。二嬸娘冰冷無趣,怎麼會像這風騷淫婦一樣呢?

  一直以來,張陽都覺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親形象,此時內心的一團煩亂影響著他的思緒,令他下意識再次轉身就走,不想再面對風騷而淫浪的元鈴。

  「好人別走,你回來,奴家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。」

  張陽站在窗邊,回頭看著半裸的元鈴,而她因為動作過猛,牽動後庭的傷口,頓時疼得眉眸顫抖,反而平添三分誘惑。

  慾望的力量把張陽拉回床邊,風騷的元鈴一手探入張陽的衣內,抓住那無敵水龍鑽,迷離低語道:「府中還有偷情的人,我雖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還是二奶奶,但肯定有姦夫,我親眼看過有男人的影子往她們住的方向走。」

  「胡說!大嬸娘絕對不會,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淫蕩呀!啊……」

  張陽聲調一變,低頭一看,元鈴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,癡迷地舔吸著。

  「咯咯……奴家的確是蕩婦不假,但一個女人如果獨守空房十幾年,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守得住!」

  「賤人,休得誣衊我嬸娘!」

  張陽生氣了,他用力一聳,肉棒隨即深深插入元鈴的喉嚨內,插得她美眸翻白,又是痛苦,又是興奮。

  很快,慾火焚燒空間,張陽挺身插入,再次充塞元鈴的子宮花房。

  「啊,好疼,疼得好……舒服呀!」

  「賤人!」張陽的巴掌狠狠打下去,在元鈴的屁股上、奶子上、大腿上,留下一道道五指印,然後是一波又一波的陽精射滿元鈴的全身。

  蠻橫並不能改變道理!當張陽從有如一癱軟泥般的元鈴身上爬起來時,他不得不認可元鈴的話。心想……唉!我不也對二姨娘胡來嗎?二姨娘比大嬸娘更加優雅端莊,大嬸娘有個……姦夫也不奇怪!

  邪器懷著一股悶火,直接從後宅走向前廳,此時他已懶得再掩飾,只想盡快離開這不祥之地。

  大廳內,張陽面對父兄那微責的目光,身子一挺,臉上瞬間慷慨激昂,朗聲請命道:「父親,雖然內奸已除,但叛賊依然肆虐,聖上還在危難中,孩兒請命即刻出發,誅逆賊,救聖上!」

  誅殺王莽是何等大事,而張陽在正國公的心中只有小聰明,他怎麼會相信張陽有能力?但張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,如果他不同意,就好像他心中沒有忠義一樣。愛惜名聲勝過生命的正國公還在想著措辭,張守禮已經搶先道:「父親,就讓小四去吧,讓天下人看看我張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懦夫。」

  張守禮難得出聲幫了廢物張陽一次,不是因為他心性變化,而 是身為男人的直覺,讓他總覺得張陽應該遠離這裡、遠離他的妻子,而且離得越遠越好。

  張守禮這麼一說,連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也忍不住開口附和,於是正國公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,終於點頭答應。

  是夜,子時一刻,那道彷彿獨立於塵世之外的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,張陽躍身而出,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剎那,他心中閃過萬千感慨。

  「四少爺,末將只能送你到此,祝四少爺馬到功成,旗開得勝丨。」

  西門雄親自把張陽送到石門外,鐵血統領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鮮空氣,隨即第一次用尊敬的軍禮,送走敢於冒險的張陽。

  張陽飛身離去,而當西門雄正要關閉石門時,鐵若男突然出現,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國公的令牌,就輕輕鬆鬆地跨步而出,相比張陽出陣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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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三章:暗香浮動內奸曝光

  張陽立刻低聲咒罵,罵聲中透著一絲嫉妒。心想:元鈴可是個少見的美人,竟然被一個娘娘腔小廝佔有,修 他老母的!

  至於鐵若男,直到此刻,她依然不敢置信。

  春色滾滾,四方奔騰,邪器眼神閃亮,眼珠距離窗孔越來越近。

  房內,阿馬扭著那紅腫的屁股,隨即撲回床上,「滋!」

  的一聲,插入元鈴那飢渴的肉洞內。

  風騷怨婦一聲歡鳴,雙腿夾住阿馬的身子,肥大的屁股向上一�,一汪浪水飛濺而出。

  在外面的張陽呑了一口口水,胯下之物瞬間脹大一圈,龜冠一彈,重重彈打在鐵若男的方寸禁地上,那桃源處飽滿而柔膩,張陽的肉棒立刻戳出一個淺淺的漩渦。

  「唔……臭小子,不許動丨?」

  鐵若男慌忙收緊五指,無意識的把張陽的目光與心神都拉回來。

  鐵若男的身子極力地擠向牆壁,一想到那濕透的褻衣會被張陽發現,她頓時羞得腳尖緊繃,踩進泥土裡。

  「嫂嫂,我……脹死了,讓我動一動吧,好嫂嫂,求求你……」

  張陽軟語相求,同時小幅度地搖晃下體,無論鐵若男如何反抗,她胯間薄紗上那個漩渦依然逐漸擴大,那春潮痕跡也逐漸擴大著。

  「呃!」

  張陽的腰身突然一聳,心神一酥,半個龜冠便隔著衣服陷入鐵若男的玉門,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陰唇的每一絲顫抖。

  「不行,四郎,我要叫你三哥了—」

  「我不怕,你叫吧,好嫂嫂,我要定你了!」

  張陽少有的發起橫,眼底的光芒像烈火般灼熱,燒得鐵若男心慌意亂,羞澀難安。心想:臭小子,難道想強奸不成,就在這牆角……哼,王八蛋!

  羞亂點燃鐵若男的野性,但當她正要下狠手時,不料,十幾米外的張守禮望了過來,並用俗世內力包裹聲音,問道:「若男,內奸是叔父身邊的……小廝,什麼時候動手?」

  張守禮的聲音彷彿是定身咒,讓鐵若男不敢再有大動作,張陽則悄聲道:「嫂嫂,三哥在問你話呢!你快回答呀,不然他要起疑了!」

  張陽說話的同時,肉棒突然縮小,然後猛然增大,一小一大之間,彷彿抽插一次,插得鐵若男身子向上一抖,舌尖彈出唇外。

  「相公,關鍵是通敵的證據,再……等一等,嗯!」

  聽鐵若男的聲音往上飄,令張守禮關懷地問道:「若男,你怎麼啦?」

  「我沒事,只是有隻蟲子爬到腳上。」

  鐵若男一邊說,還一邊用力地跺著大地,那隻「蟲子」則喉矓一盪,火熱萬丈。

  三哥就在附近,而且正在與三嫂講話,而我的肉棒正在叩動嫂嫂的花徑!想到這裡,慾望無邊的張陽怎能不發狂!

  慾望瞬間暴漲,強大的氣勢震動張陽所布下的結界,震得花叢搖曳,暗影浮張守禮正要收回目光,那異常的情景令他愕然,下意識�高身子,探頭向花叢後看去。

  「相公,小心隱藏身形。」

  鐵若男的玉臉已是紅若滴血,又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腳,憤然罵道……「死蟲子,真討厭!」

  花叢不動了,肯定是蟲子被踩死了!嗯,若男也真是的,一隻蟲子也大驚小怪,不成體統。張守禮的目光中流露出三分責怪,再看了失態的鐵若男一眼,隨即又開始監聽。

  「張四郎,你想逼死我嗎?」

  胭脂烈馬天生野性,幾乎每一天她都有火爆嬌嗔的一刻,但沒有任何一次能比得上此時的野性醉人。

  鐵若男那透著三分無奈,三分薄怒,還有三分嬌喘的語調,令張陽覺得胸口一炸,肉棒又奇蹟般脹大了兩圈。

  「嫂嫂,好嫂嫂,我真的受不了啦!再不給我,我要脹死了丨?」

  此時,張陽的慾望之物脹大到從未有過的尺寸,鐵若男甚至感覺到一隻手已經掌握不住。

  鐵若男一暈,禁忌之火瞬間充斥著心靈與肉體,在一陣迷亂中,她顫聲道:「四郎,你若……真的很難受,嫂嫂就用手……幫你,但你絕不準動,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!」

  柴房的記憶給了鐵若男靈感,在心如亂麻之下,她找到一個雖然羞人但卻很有效的解決方法。

  一秒後,微風一盪,鐵若男與張陽同時調整一下姿勢,隨即鐵若男一下一下地搖動起來。

  張陽身體一麻,差一點歡聲大叫,而且張守禮的存在讓那偷情的罪惡感與剌激感十倍激盪。

  「嫂嫂,再快一點,三哥看不見的!」

  「你……臭小子、死淫賊!」鐵若男偷偷瞟向張守禮,在看到張守禮的那一刻,她芳心百轉千迴,美眸則嫵媚欲滴?唔……相公會發現嗎?他要是看到了怎麼辦?啊……臭小子,怎麼自己動起來了?

  張陽的下身配合著鐵若男的雙手,一下一下地小幅度挺動著,而在這結界內,玉手與肉棒的摩擦聲響亮起來。

  「噗噗……」

  「嫂嫂,我想……親你一下,就一下。」

  「不行,你休想!」

  張陽與鐵若男的上半身可沒有遮擋,何況鐵若男怎會答應?怎敢答應?

  「那我摸一摸總可以吧!」

  張陽在說話前,大手已探入鐵若男的裙下,指尖在那細膩的大腿上曖昧地劃著小圓圈。

  張陽甚是狡猾,明知道親吻的要求不可能被允許,故意讓鐵若男拒絕,然後大手的動作果然得到鐵若男的默許。

  張陽的指尖滑動著、旋轉著,一點一點地摸向鐵若男的桃源禁地,而滑過之處,總會挑起一道道慾望的波紋,並輕輕蕩漾著。

  「四……四郎,停……停一下,啊!」

  心靈情絲的纏繞,鴛鴦戲水訣的入侵,讓鐵若男的抵擋迅速土崩瓦解。她那修長的背部靠在牆上,並用力一撞,緊接著發出一聲失控的尖叫。

  美人春潮浸透薄紗,打濕張陽的指尖,與此同時,張守禮的目光又被吸引過來。

  張守禮看到鐵若男的耳朵正離開牆壁,而張陽則緊挨著鐵若男,將耳朵貼在牆上,一副認真在監聽的模樣。

  花叢暗影擋住曖昧春色,但張守禮一想到鐵若男與張陽挨得那麼近,而且正在一起偷聽房內的淫聲,心中頓時不是滋味?小四那混蛋為什麼不到這裡?竟然死皮賴臉跟在若男身後,真是混帳!都怪裡面一對姦夫淫婦,該殺!

  藉著皎潔的月光,張守禮看到鐵若男那通紅的臉頰,隨即充滿憤慨地再次將耳朵附在窗邊,用最為道貌岸然的表情掩飾著內心的澎湃。

  下一剎那,張守禮與張陽同時渾身一抖,呼吸變得粗重。

  在那縱情狂歡的房間內,元鈴已背身騎在阿馬的腰間,那風騷的肉體急速套弄著肉棒,與此同時,她�起阿馬的雙腿,緊接著拿起一根細長的角先生,用力地插進阿馬的菊門內。

  細皮嫩肉的阿馬猛然仰天大叫,但發出的不是慘叫聲,而是極其陰柔的歡鳴,遠比他乾元鈴時還要興奮許多,連那不爭氣的短小肉棒也大了一圈。

  元鈴感受到阿馬的變化,乳浪一盪,她的腰身與雙手同時加速聳動起來。

  張守禮被房內的情景轟中心神,張陽的顫抖則是因為肉棒再次戳中鐵若男的花瓣。

  雖然鐵若男的玉手還抓著張陽的肉棒,但棒身已能輕易在她掌心中穿梭,龜冠強勁而有力,但又點到即止地衝撞著,一下一下地戳弄著。

  春潮已經完全濕透鐵若男私處的薄紗,那羞人的露珠滴落而出,順著大腿緩緩流下,而張陽低頭一看,已能看到那陰唇的形狀,嫣紅穿透薄紗,而那飽滿的陰唇中間,一道凹陷的細縫清晰可見,還有那野性而不雜亂的芳草掛著點點露珠。

  「呃……」

  張陽一聲悶哼,圓頭激情一擠,只見薄紗一縮,隨著龜冠鑽進花徑兩寸。

  「啊……臭小子,不要再動……啊……哦……」

  鐵若男渾身彷彿快要融化,她聽到她那不知羞恥的心聲,感覺到一股灼熱從陰唇洶湧地鑽入花心內。

  啊,好想讓四郎插進去呀!不……不行,絕對不行!

  情海迷霧充斥著夜空,人妻在慾海中奮力地掙扎。

  鐵若男知道張陽絕不會停手,也絕不會害怕,她唯有咬緊銀牙,兩手齊上,又一次用盡全力,撫弄著張陽的肉棒!

  花影已不能完全擋住暗中的偷情,好在張守禮已被房內的情景吸引住。張陽的喉間熱氣迴盪,不顧一切地聳動著,很快,鐵若男除了玉手外,私處也含羞帶怯地開始搖晃著。

  摩擦、抽插、迎合,叔嫂的禁忌之情彷彿烈火般燒盡張陽兩人身周的空氣,讓他們的呼吸越來越熱、越來越粗重。

  「啊……唔……」

  在十幾下衝刺後,張陽的龜冠已插入鐵若男的玉門內,不過始終隔著那一層薄紗。

  鐵若男腰身一挺,陰唇猛然緊緊夾住肉棒前端的溝棱,一股花蜜噴湧而出,悉數噴打在那粗大的龜冠上。

  這時,一股酥麻如閃電般在張陽的背脊上遊走,但他卻咬牙發動鴛鴦戲水訣,止住岩漿的爆發。心想……忍,忍住!忍住這一刻,下一刻,嫂嫂就是我的了鐵若男的身體由僵硬化為一汪春泥,四肢一軟,桃源禁地第二次對張陽徹底敞開。

  有了上次的教訓,張陽搶先壓住鐵若男的臉頰,然後急不可待地指尖一挑,嘩的一聲,薄紗飄飛,最後的阻礙沒有了。

  月光 一亮,挾帶著萬丈火熱撲向美人禁地,映照出嫣紅飽滿、水色泥濘的蜜穴桃源。

  鐵若男知道要發生什麼事,但她卻無力阻擋,只能又羞又急地呻吟一聲,隨即美眸一閉,在絕望、羞窘、無奈及不敢面對的醉癢中選擇投降。

  唔……算了,就給他一次吧,以後就再也不相欠、互不相識。鐵若男的思緒變化盡在剎那,張陽則急不可待,連欣賞蜜穴的時間也不願耽擱,兀自分開鐵若男的雙腿,隨即腰身用力一挺。

  瞬間,天旋地轉,風雲變色。

  突然,房門打開,就見阿馬衝出來。

  片刻前,元鈴極其不滿地斥責道:「寶貝兒,這次怎麼這麼不中用?我上次給你的壯陽藥呢?快吃呀!」

  「三奶奶,我來得太急,忘在房裡。三奶奶別急,阿馬現在就回去吃藥。」

  已手腳發軟的阿馬穿衣服的速度極為迅速,就此破壞邪器的好事。

  阿馬的目光並未向牆角看來,邪器也不會因為他改變主意,但張守禮卻猛地站起來。

  「若男,咱們追蹤這賊子小廝。小四,你守在這裡,繼續監視 淫婦。」

  張守禮飛躍而去,距離衣衫不整的張陽兩人只有三、四米的距離。

  鐵若男心神一驚,急忙推開張陽,跟著飛躍而起,又一次奇蹟般逃出邪器的魔掌!

  鐵若男就這樣逃走了,張陽只能可憐地挺著紅光直冒的大肉棒,一個人立於牆角下,慾望之火不上不下,令他難受得渾身發脹。

  夜風雖冷,但又怎能撲得滅熊熊燃燒的慾火?張陽氣苦一嘆,正想自我解決時,一道呻吟聲飄入他的耳中。

  「阿馬、寶貝兒,快回來呀,三奶奶好癢呀,啊……」

  這時,元鈴躺在床榻上,一邊用那根木棍解饞,一邊閉著雙目,幻想著男人正在幹她。

  一股夜風突然吹開虛掩的房門,吹熄燭火,令元鈴那蜷曲如蛇的身子一頓,還未回過頭,一雙火熱的大手已抓住她那吊鐘型的奶子。

  「阿馬,你的手好熱呀,啊……看來那藥真猛!」

  在黑暗中的男人籲出一口粗重的呼吸,大手用力抓揉著元鈴的乳頭,隨即突然用力地把元鈴面朝下地壓在床上。

  「唔……阿馬,你這軟蛋想幹什麼?呀!」

  元鈴半怒的話語戛然而止,竟是一根火熱而粗大,完全超乎她想像的肉棒一下子就塞入她的私處,甚至能感受到如撕裂般的痛楚,彷彿處子少女破身般。

  「你……你是誰?啊……啊……是誰?大膽,來人呀……」

  恐懼在元鈴的臉上驚現,可她的驚叫聲全被身後男人的抽插打斷,呼救的聲音只能在床榻上盤旋。

  「舶!舶!啪!」

  那黑暗中的男人自然是慾火難耐的張陽,面對風騷的元鈴,他將慾望完全釋放,摟起著她的腰肢,下體如打樁機般瘋狂聳動著。

  張陽的小腹不停撞擊著元鈴的屁股,龜冠每一次都會插入子宮花房內,在狂暴之下,棍影如風,如虛似幻。

  痛楚再次從元鈴的私處爆炸開來,她只覺得小腹一脹一麻,一股巨浪湧入腦海,讓她瞬間失去意識,也失去自我。

  「啪!啪!啪!」

  邪器大手一揚,狠狠的在元鈴的屁股上留下三道怵目驚心的掌印,同時啞著嗓子悶吼道:「賤人,不要裝死,不然本大爺幹死你!」

  「不……不要,大爺,饒了奴家吧,奴家任你玩就是了!」

  元鈴是被巴掌打醒的,而她此刻的反應一半是害怕,一半則是肉體的呼喚。

  在最初的劇痛後,風騷少婦終於享受到金鋼肉棒的無上快感,不用張陽威脅,她的肉穴已不由自主地蠕動起來,紅腫的屁股更情不自禁地旋轉出妖嬈的軌跡。

  「賤貨,真是賤貨,大爺一定要幹死你,嘎嘎……」

  張陽這一個「幹」字只有邪惡的慾望,沒有半點殺氣。他上身向前一俯,臉頰躲過元鈴偷看的目光,下體則更加猛烈地狠狠插入。

  狂野的肉棒沒有花俏的招數,單純的肉慾缺乏柔情,但卻讓陰 唇翻進翻出,就像魚兒被丟上岸一樣。

  「呀……好人,洩了,奴家洩了!啊……好人,停一下,求求你,停……」元鈴很快就淫汁飛濺,但張陽卻絲毫沒有心軟,先在她的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,隨即狠聲命令道:」

  賤人,在地上爬,給本大爺像母狗那樣爬,大爺要幹母狗。

  「慾火在黑暗中縱橫無忌,只見元鈴強撐著那酥軟的身子,在室內爬行起來。

  「噗唧、噗唧……」

  邪淫之火正對淫婦�性,元鈴竟然在爬行中流出人生中最多一次的淫汁,令張陽的肉棒插出特別的聲響。

  「真賤,賤人!」

  張陽那微彎的兩腿一直,便將元鈴的下半身淩空托起來,然後以老漢推車的姿勢,繞著圓桌不停地轉圈。

  「啪!」

  的一聲悶響,元鈴只覺得肉棒彷彿插入她的心窩,痛與快樂瞬間充斥著她的花心,讓她忍不住連聲尖叫,再也顧不得被下人聽到。

  在繞行十幾圈後,元鈴的叫聲變成呻吟,很快,呻吟又變成哀求。

  「不行了……好人,奴家……裡面……好疼,求求你饒了奴家吧,嗚……」

  淫婦同樣也有淚水,但卻澆不滅邪器的慾火。

  張陽一聲冷哼,把元鈴抱入懷中,隨即一邊大步走動,一邊猛烈搖晃。

  張陽步伐移動間,元鈴的身子好似風中樹葉,又好似海上孤舟,她那風騷的肉體被大肉棒弄得死去活來,慘叫不休。

  痛楚又一次佔據元鈴的身子,但快感也在她的心窩內咆哮,她每每慘叫三聲,就又會呻吟一聲。

  終於,張陽不聳動了,不是因為他心軟,而是元鈴的下體已經乾涸,他往下一看,竟發現元鈴的腿間已有血絲在流淌。

  糟啦,還沒查出內奸的前因後果,不能讓她就這樣死掉!張陽的心中回復一絲理性,「砰!」的一聲,他把半昏迷的元鈴放在八仙桌上。

  「嗯……呀!」

  元鈴恐懼的唇角剛有一絲鬆弛,一股透心徹骨的劇痛突然衝破她的喉嚨。這時,張陽不再插元鈴的陰道,但卻插入她的後庭肉腸,令她的後庭花蕾瞬間就成一朵殘花。

  「呃……賤人,你這屁眼被人幹過嗎?」

  「嗚……沒有、沒有,啊……救命啦……」

  元鈴用力搖著頭,那飽滿的奶子在桌面滾動、拍打著,她的兩手甚至緊緊抓住桌邊,但這一切都不能減輕絲毫痛楚。

  「呼……」

  也許是因為後庭鮮血的影響,也許是肉腸的緊窒讓快感大增,張陽終於恢復幾分平靜。

  「噗噗……」

  肉棒開始不快不慢地聳動著,與此同時,張陽一隻手壓著元鈴的肩部不讓她回頭,另一隻手在她身上的幾處穴位輕輕一點。

  修真妙法用在俗人身上,令元鈴瞬間疼痛盡散,花心一麻,又一汪淫汁噴湧而出,在桌面上留下一幅春色山水圖。

  「啊、啊……你是誰?噢……讓奴家看看你,啊,你真厲害!」

  風騷少婦的屁股有如風車般旋轉,怨婦在慾望的滿足中產生出特別的感覺。

  元鈴在肉慾中沈淪、在肉慾中迷醉,甚至對身後的惡人「一見鍾情」不過那惡人卻絲毫看不起她的「愛」「呼……」

  厚重的八仙桌竟然被肉體的撞擊力挪動,而張陽每撞擊一次,桌腳就會貼地滑行半尺。

  「呀……」

  元鈴的頭部與腳底同時用力地向後仰,乳頭在離桌面三寸的地方顫抖、搖晃,而她整個身子則好似一個金元寶般懸在桌邊。

  桌腳不停移動,春水一路飛灑,肉棒越插越猛,女人越叫越歡,桌子越動越快…… 

  「砰!」

  終於,八仙桌重重地撞在牆上,元鈴的腰部抵在桌邊,幾乎是在圓桌撞上牆壁的同一剎那,她昏迷了,在極樂中昏迷了,而張陽則小腹一炸,精液 激射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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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二章:牆角挑情

  畫面一閃,鐵若男、張陽、張守禮,這三個不同心思、各有雜念的人坐在一張桌子前,臨時組成一個「內奸調查小組」。談起正事,鐵若男又恢復颯爽英姿,而張守禮在這種時刻,終於也展現出他屬於精英的一面。

  張守禮靠著記憶迅速畫出一張平面圖,還標明每一個時辰的陣法變化,最後指著一處隱蔽地點,以軍事戰略的口吻道:「如果是內奸,必會從這個方向進出後宅,而這一處隱蔽點,可以讓我們全面監視三嬸娘的房間。」「相公,那就照你所說行動,我守第一崗。」鐵若男眼底浮現出柔情,雖然還是有意向張陽潑冷水,但張守禮的表現的確勾起她心海的一絲波瀾。

  「三哥、嫂嫂,就讓我守這第一崗吧!我怕夜太深,自己會熬不住。」

  張陽突然一本正經起來,很禮貌地轉身離去。

  張陽並沒有回頭,甚至沒有停頓,給張守禮的是一種怪異的陌生感,而鐵若男則悄然玉手一緊,唇角重重顫抖一下。

  當「第三者」的身影消失時,鐵若男正猶豫是否要主動與張守禮講話,不料張守禮又譏諷道:「小四真是沒出息,連熬夜也怕,若男,咱們先休息吧—」

  刺耳的感覺再次在鐵若男的心中迴盪,令貞潔人妻的內心更加矛盾,在煩躁之下,她忍不住火爆起來,道:「我要值第二班崗,需要調息運功,你別煩我!」

  夜色降臨,萬籟俱靜。

  張陽藏身在一間無人的閣樓上,左眼監視著元鈴的房間,右眼卻無聊地望著「虛假」的夜色。

  嗯,這月亮到底是真的,還是假的?見到娘親一定要問清楚,她到底是從哪裡學來這麼奇妙的東西?

  怪了,娘親那麼……不凡的女子,怎麼會成為正國公的妻子?還是小三!嘿嘿……胡思亂想令時間過得很快,當張陽還未停止對劉采依的胡思亂想時,一道如雌豹般的倩影已站在他面前。

  「四郎,你回去休息,換我了!」

  「嗯,那我先回去了!」

  張陽躍身而起,話語未完,人已在十丈開外。他竟然這樣就走了?一句騷擾的話也沒有?鐵若男本已下定決心要揮慧劍,斬情絲,但她想好已久的話語連說出口的機會也沒有,令她禁不住張大眼睛,那眺望著張陽的目光無比複雜。心想……唉……看來已經傷到四郎的心。也好,就這樣結束吧!我可是三郎的妻子,怎能再與丈夫的弟弟繼續糾纏下去!

  一道惆悵的嘆息在閣樓內輕輕飄韁。閣樓外,黑暗中,卻悄然流轉著得意的偷笑聲。

  張陽笑了,笑得得意而邪魅,即使回到他的院子,他還認真地回憶讀中學時,藏在被窩裡偷看的《情場攻略三十六計》心想:呵呵……真是一本好書呀,再想想裡面還有什麼好招!

  「四少爺,什麼事這麼開心?小人能與您分享嗎?」

  阿馬機靈地第一時間迎上來,小心地打著燈籠為張陽引路。

  把張陽送到臥房門口後,阿馬盡職地道?「四少爺,小的就住在下廂房,您有事只要扯動一下繩子,小的立刻就會前來聽您使喚。」

  這樣的小廝真是不可挑剔,但張陽卻意外地搖頭道:「阿馬,我隨便慣了,你不用整天跟著我,想幹什麼就去幹吧!」

  「四少爺是對阿馬不滿意嗎?可是阿馬有做錯的地方?」

  阿馬一�頭,眼中竟然已有淚水,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。

  然而張陽卻沒心軟,而是渾身汗毛一豎,暗自思忖: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動不動就哭?還哭得像娘兒們一樣!咦,不會是個同性戀吧?

  張陽如閃電般一瞟,第一眼確定阿馬不是女扮男裝,第二眼則不敢肯定他是否是正常的男人。

  也許是潛意識中對阿馬的俊秀有點嫉妒,張陽竟然有種幸災樂禍的無恥快感,他再次揮手道:「阿馬,我在陰州時從不用下人服侍,你不要多想。我會在叔父面前誇讚你,回你的房間吧!」

  阿馬還從未見過像張陽這種主子,本還想再說幾句,但見張陽態度堅定,他愣了一下,隨即神色疑惑地退下去。

  張陽呼出一口大氣,和衣躺上床榻,他會如此對待阿馬,除了對「花樣美男」天性的抗拒外,也因為他每晚都要搜尋內奸,身邊怎能多一個不了解的跟屁蟲?

  一夜無話,轉眼即過,元鈴的房間也沒有出現絲毫異常。

  接下來一連三晚,張陽三人都沒有什麼收穫,而張陽則與鐵若男一連冷戰了三天。

  在第四個子夜,鐵若男重重的腳步聲踏上閣樓,她面對故意氣她的張陽已不說話,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。

  這一次張陽卻態度大變,突然溫柔地道:「嫂嫂,今夜天冷,我睡不著,讓我留下來陪你一會兒,好嗎?」

  鐵若男心房一顫,而張陽這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她雙眸發潤。

  現代泡妞大法終於展現知識的力量,不過,鐵若男還是過不了世俗那一關,冷聲道:「不用,我喜歡一個人待在這裡。」

  鐵若男誓要斬斷這禁忌之情,堅定的身影與張陽擦身而過。

  「嫂嫂,你真這麼狠心?」

  張陽突然抓住鐵若男的手臂,用力一拉,強行把鐵若男拉入懷中。

  「你幹什麼……唔!」

  鐵若男罵聲未完,朱唇已被一張火熱的大口覆蓋,隨即男人氣息撲面而來,令她只覺得天旋地轉。

  先欲擒故縱,後聲東擊西,再直搗黃龍!「情場三十六計」連環出招,張陽的唇舌有如蛟龍入海般,攪動鐵若男心房的滔天巨浪。

  兩舌交纏,瞬間叔嫂兩人的腦海一片空白。

  張陽固然激烈地宣洩著心中的火熱,鐵若男也情不自禁地吮吸著張陽的舌尖。

  在這一刻,鐵若男那矛盾的心靈只想排解痛苦,只有發自心靈的聲音在迴盪著,接著她雙乳一顫,用力擠壓著張陽的胸膛,似乎想把燃燒的乳球擠進張陽的身體裡。

  閣樓外,中庭的宅子內,正與張守義談話的張守禮突然心神不寧,他少有的中途離席,下意識向鐵若男的藏身處快步走去。

  硬了,張陽的肉棒硬了,他體內的熱血轟然爆炸,慾望之物重重地彈打在鐵若男的小腹上,距離她那飽滿的陰戶只有咫尺的距離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鐵若男喉中蕩漾出一道酥麻的呻吟聲,她只是微微後退了一下,隨即主動用力抱住張陽,把張陽的肉棒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。

  鐵若男身上那薄薄的衣物難以阻擋慾望之源的火熱,她美眸中的水色一閃,在野性之中多了幾分嫵媚,不用彈奏心弦,她已清晰地感覺到那一物的劇烈跳動。

  失控了,幽暗的小閣樓內,禁忌之火失控了。

  走近了,張守禮距離閣樓越來越近。

  武人的聽覺遠超過常人,在遠隔閣樓十丈之外,張守禮就已聽到粗重的呼吸聲,那種很不正常的呼吸聲。

  啊,裡面的女人是若男嗎?會是若男嗎?男人又是誰?難道是……小四那個廢物!?心疼與殺氣同時湧入張守禮的眼中,越是迂腐而刻板的男人,越是不能忍受恥辱,於是他猛然抽出佩刀,飛身躍向閣樓小門。

  閣樓內,鐵若男捶打張陽的拳頭酥軟了,那閃躲逃避的香舌無力了!胭脂烈馬的美眸湧出淚珠,並滑過臉頰,流入叔嫂兩人的嘴裡,而當淚珠入口,那苦澀的滋味悠然瀰漫開。

  下一剎那,只聽「砰!」的一聲巨響,閣樓彷彿要散架一樣。

  這時,張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,而閣樓小門則被張守禮踢成碎片。

  張守禮撞門而入,�頭一看,只見鐵若男正站在房中央,張陽則躺在地板上,加上先前那一聲打鬥悶響,讓他高舉的兵刃再也砍不下去!

  「夫人,你……你們……在幹什麼?」

  「三哥,我請嫂子教我練武,可嫂子這師父也太狠了,這哪像是在教呀?根本是拿我當敵人暴打。」

  張陽盡力�起頭,露出那瘀青一片的臉頰。

  鐵若男眼底閃過一抹異樣,隨即一拳打倒正要站起來的張陽身上。

  野性佳人心中的驚慌、羞窘、矛盾全融入拳腳中,她一邊打,一邊順勢罵道:「臭小子,站起來,要想練成好武功,就要能挨打!」

  「嫂子,別打了、別打了!」

  張陽半真半假地閃躲幾下,隨即身子一定,沈聲道:「有人入陣了!嫂嫂,快看是誰?」

  「哪個方向?」

  鐵若男與張守禮凝目四視,卻沒有看到半點人影,鐵若男便趁機停下拳腳,張守禮則對張陽橫眉怒目。

  張陽雙目微閉,順著「非人「的感應,緩慢而肯定地繼續道:」

  那人對陣法進出的道路瞭如指掌,已走到……大嬸娘的院子附近,啊!「張陽三人的心臟同時重重一跳,苗郁青在張家兩府的地位可是不低,更深受敬重,尤其是張陽,緊張得心臟直向嗓子眼跳。

  「過了,他走過大嬸娘的院子,呼……」

  邪器少年站直身子,隨即雙眸一亮,帶著幾分驚喜道?「我們猜對了,那傢夥果然去了——一嬸娘的房間!」

  張陽話音未落,張守禮已經躍出窗戶,鐵若男緊接著也飛躍而出,夜風一吹,她臉上的紅暈隱藏在小麥色肌膚下。

  看著張守禮在前方飛躍的身影,羞愧與慶幸同時在鐵若男的心中打轉,心想?

  幸虧四郎的大手捏疼我的乳頭,讓我氣得把那臭小子摔翻在地,才正好逃過一劫!

  前面的鐵若男兩人分成兩路潛入元鈴的院子內,而在最後面的張陽毫不猶豫地跟在鐵若男身後,以最快的速度摸到窗戶下的牆根處,隱身在一叢花影中。

  張守禮則在另一扇窗下,他離鐵若男只有十幾米的距離,但視線卻被那一大叢花草屏蔽住大半。

  鐵若男搶先豎耳傾聽,一張玉臉瞬間羞紅密布,前傾的身子猛然向後一退,低聲罵道:「呸!」

  張陽就在鐵若男的身後,他不是躲不開,而是這種時候傻瓜才會躲,於是他不僅抱住鐵若男那健美而高挑的玉體,而且還順勢向前一沖,把她抵在牆根上。

  鐵若男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,張陽卻搶先一步,比了個小心的手勢,還迅速布下一個微弱的結界,低聲道:「好嫂嫂,四處都有下人在走動,小心!」

  「你……混蛋。」

  鐵若男不懼下人,但卻擔心在不遠處的張守禮,然而她轉念一想,張守禮就在幾丈外,令她立刻安心許多。

  胭脂烈馬自我安慰,邪器少年卻打破她美好的幻想,一隻大手轉眼就摟在她的腰肢上。

  「嫂嫂,仔細聽一聽裡面究竟在說什麼,一有證據,立刻動手抓人丨。」

  張陽的話轉移鐵若男的注意力,而且在無形間,「大事」又給了鐵若男自我安慰的一個理由,於是她只是微微扭動一下身子,最後還是任憑張陽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肢,壓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。

  「臭小子,老實點!」

  鐵若男恨恨地白了張陽一眼,並在再次豎耳監聽的同時,忍不住看向張守禮的方向。

  張守禮也在監聽,而且聽得十分認真,但他眼角余光一直沒有離開鐵若男,一見到鐵若男望來,他立刻向後一縮,滿臉通紅,雙手連搖,急切地想要解釋。

  張陽暗地里拉住鐵若男,隨即對張守禮比了個鼓勵的手勢,而且還把對方的目光引向鐵若男。

  在黑夜中,鐵若男的臉蛋十分羞紅,女人的直覺讓她有種不妙的預感,但她依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,還主動把耳朵貼到牆上,為張守禮做出表率。

  既然是監視,自然不能遺漏任何一個細節。

  張守禮很容易理解鐵若男的意思,他緊接著雙目一閉,神色甚是肅穆而莊重,就像在處理軍機大事一樣,將耳朵貼在窗邊。

  房內,元鈴的嬌哼聲非常清晰。

  「啊……用力,好寶貝兒,快用力干三奶奶,啊、啊……」

  「三奶奶,寶貝兒正在幹你,正在使勁幹你,三奶奶,你夾得好緊呀!」

  「快,寶貝兒,再快一點,混帳東西,快呀!」

  隨著元鈴的催促聲,房內響起拍打屁股的啪啪聲。

  那淫靡的聲調飄出窗縫,令張守禮不由得在心中大罵不知廉恥,而另一處花叢後,張陽與鐵若男則同時臉色大變。

  鐵若男重重啐了一口,芳心忍不住湧起羞窘的思緒:怎麼又碰見這種事?而且又是與四郎在一起,難道真是上天注定的嗎?啊!

  鐵若男那矛盾至極的內心剛剛有點情火湧動,突然感覺到下裙被撩起來,一股冷風吹入,立刻吹滅那一縷微弱的火苗。

  臭小子,又這樣!相公還在附近,他竟然又將那玩意兒靠過來,可惡!鐵若男飛速瞟了張守禮所在的方向一眼,然後玉手一動,狠狠地抓住抵在她臀丘上的那玩意兒。

  「嫂嫂,那男人的聲音我聽著熟悉,讓我再仔細聽聽。」

  張陽強忍下體傳來的疼與快樂,故意轉移鐵若男的注意力,同時再次向前一抵,耳朵幾乎擦著鐵若男的臉頰滑過,並貼在牆上。

  遠遠看去,叔嫂兩人彷彿抱在一起縮在牆角,呼吸直向彼此的心窩鑽去。

  近處看去,張陽與鐵若男的上半身規規矩矩,然而張陽的下身卻鑽入鐵若男的裙下,而鐵若男的玉手則緊緊攥著慾望之物,情景煞是誘人。

  房內,元鈴的浪聲越來越淫蕩:「寶貝兒,吸……吸三奶奶的乳頭,用力吸呀!」

  「三奶奶,停……停一會兒,啊……我快不行了。」

  那男人瀕臨「死亡」的呻吟聲顫抖不 已,令在窗外的張陽雙目一亮,以不敢置信的聲調道?「是阿馬,那個小廝阿馬!」

  「你是說叔父身邊……四個貼身家奴的阿馬?」

  鐵若男重複追問一句,隨即用力搖頭道:「不可能吧?不可能的丨?」

  「怎麼不可能?一個深閨浪婦,一個血氣方剛,乾柴遇上烈火,哪有不燃的道理?」

  張陽說得理直氣壯,鐵若男的眼底則閃現著強烈的異樣光芒,玉臉瞬間又添了幾分羞紅。

  「四郎,你再聽仔細一點,不要聽錯了!」

  「嫂嫂,你認識阿馬?」

  見鐵若男竟然這麼不相信他的六識,令張陽不僅有點怨氣,還有點酸溜溜的味道,忍不住咕噥道:「那小子雖然長得俊,但娘裡娘氣的,哪裡好了? 」

  「你在想什麼呀?臭小子,姑奶奶怎麼會看上那種人?」

  鐵若男在生氣之下,一邊不由自主地解釋,一邊玉手本能地用力一扯,忘記她手中正抓著張陽的某物。

  「啊,嫂嫂饒命,我錯了。」

  男人的要害被制,張陽自是疼得眼淚直流,但在痛楚之中,他的心裡又偷偷樂著。

  恍惚間,彷彿時光倒流,叔嫂兩人又回到過去,回到那永世難忘的柴房中。

  心緒的微妙變化,令鐵若男的手不由得柔軟三分,張陽便趁機向前一挺,使肉棒在鐵若男的手中激情穿梭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在花影下,鐵若男的玉手握住張陽肉棒的根部,而龜冠則隔著一層褻衣,抵在鐵若男的禁地上,戳中那一團柔軟。

  鐵若男的銀牙咬住下唇,倔強地止住驚呼聲 ,同時迅速地偷看著張守禮,還好,張守禮正一臉憤怒,認真地監聽,生恐漏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
  「嫂嫂,我戳開窗紙看一下就不會錯了。」

  雖然張陽不願後退,但也不敢再進逼,便假借正事之名,微�身軀,一指刺穿窗紙。

  玄妙秘陣雖然保護著每一間房間,但又怎麼能檔得住邪器的手指?

  兩個窗洞出現,然後叔嫂兩人以彆扭的姿勢凝神看去,但還未看清楚,耳朵已被一陣「啪啪」聲充斥。

  房內,榻上,就見兩具一絲不掛的肉蟲正在聳動翻騰著。

  只見元鈴躺在下面,而那男人則背對著窗口,令在偷窺的張陽與鐵若男忍不住呼吸再次變得粗重,皆想不到拍打者竟然是元鈴,她已把那男人的屁股打得又紅又腫。

  元鈴的淫蕩已超出張陽的預料,只見她無比飢渴地猛烈向上迎合,竟然把那姦夫的身軀頂起來,在起落的剎那,張陽兩人能清楚看到一根細細的肉棒正在肉洞內進出。

  鐵若男瞬間眼眸一閃,欲躲開那一幕,腦海一暈,忍不住若有若無地動了動玉手,一股羞人的念頭強橫地鑽入她的心窩:啊,好小呀!怎麼比四郎的小那麼多?唔……「寶貝兒,快呀,快……啊,用力插!」

  房內,元鈴陡然急聲尖叫,一次用力過猛,竟然把那身材纖細的奸夫抖下「馬」而那姦夫一摔,在窗外偷窺的張陽眼眸一喜,終於看到姦夫的面容,心想:是阿馬,果然是小廝阿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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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七集:潛行捉姦】第一章:張家內奸

  張陽拳頭一緊,瞬間心靈變化,「邪器」的野性不羈終於衝破人間最後一層阻礙,本性一複,他頓時覺得先前的鬱悶無聊而可笑,完全是自找的。

  笑意從張陽的唇角溜出,眨眼間,他覺得四周一片晴朗,接著一愣,竟發現他迷路了,迷失在他娘親製造的迷陣空間。

  雖然劉采依不在張陽的面前,但張陽仍覺得娘親又一次戲弄他這笨兒子,他身處之地哪像是一個逃生之地,分明就是一個大迷宮。

  張陽越走越沒有方向感,突然一陣女人的嘻笑聲鑽入耳中,令正煩惱的張陽下意識向前一沖,然後�頭看去,就見一座美麗的大花園與一群美女撲面而來。

  花園內,鶯聲燕語,衣香鬢影,人映花嬌,花襯人美。

  張陽的下巴立刻往下掉,怨慰之念更是飛到九霄雲外,眼前的十幾個女子雖然比不上陰州家中的人絕色無雙,但也是艷光照人!

  「咦,四郎,你怎麼到後宅來了?」

  溫柔的女聲略帶詫異,隨即苗郁青那豐盈的倩影從花園的涼亭走出來。

  「嬸娘,我無聊隨便亂走,一不小心就走到這裡了。」

  張陽摸了摸腦袋,一臉尷尬,把「陰人少爺」的形象詮釋得淋漓盡致。

  苗郁青那豐潤的玉臉浮現出長輩的慈愛與同情,她正要開口安撫張陽時,幾個女人好奇地圍上來。

  「大姐,他就是國公府的四少爺嗎?」

  問話的少婦身著華麗彩裙,瓜子臉湊到張陽面前,看了好幾眼,水汪汪的眼眸一挑,吃吃笑道:「不像呀!咯咯……」

  「三妹,你是長輩,怎麼可以取笑四郎?」

  苗郁青臉色一沈,責罵了桃花眼少婦一句,隨即話鋒一轉,向張陽介紹道:「四郎,這是你三嬸娘元鈴,你還沒見過吧?」

  張陽一邊行禮,一邊忍不住暗自思忖?咦,叔父看起來像一個粗人,原來也是一個美女愛好者呀!呵呵……這三嬸娘這麼年輕、風騷,叔父受得了嗎?

  「四郎,剛才是三嬸娘失禮了,你可別記在心上呀!」

  元鈴在苗郁青目光的壓力下,終於向張陽回禮道歉,不過她那天生勾人的眼睛依然蕩漾著明顯的笑意。

  「三嬸娘太多禮了,小侄絕不是小心眼的人。」

  張陽的確沒記仇,心中全是元鈴那風騷的樣子,隨即他強行移開視線,生恐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畢露。

  張陽目光一轉,一道端莊而沈穩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,即使對方站在一群女人中間,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個。

  「她是你二嬸娘唐云,你小時候見過一面。」

  苗郁青的話勾起張陽模糊的回憶,雖然記不怎麼清楚,但他的內心卻生出一股喜悅,脫口而出道:「雲嬸娘,是雲嬸娘,我記起來了!」

  張陽歡喜得手舞足蹈,唐云卻只是點了點頭,一點也沒有親人重逢的表情…… 

  張陽的興奮立刻直線下降,連苗郁青後面的介紹也是左耳進,右耳出,只是大略知道,其他女人大多是張家的旁系夫人與小姐。

  也許是感覺到張陽的不開心,苗郁青揮袖示意,隨即圍過來觀賞「陰人少爺」的女人們紛紛退下。

  「四郎,你有點累了,讓嬸娘送你回房休息吧!」

  「謝謝嬸娘關心,我自己回去就好了!」

  張陽不是不想有人帶路,而是害怕與美麗而慈愛的嬸娘一起久了,會產生非分之想,急忙快步走出花園拱門。

  苗郁青看著張陽無精打采的背影,一聲低嘆後,她忍不住追上去,柔聲安慰道:「小四,你父親與叔父他們只是說一說,斷不會答應邪門妖人的無 理要求。」

  「嗯,侄兒知道了。」

  提到心酸之事,張陽眼眸禁不住紅潤起來,並想起兒時的回憶,他感動道:「嬸娘,還是你對我最好。」

  相比沒有一點母親模樣的劉采依,苗郁青的確有著完美的母親形象,而張陽這麼動情一說,不由得觸動她母性的情懷。

  「小四,嬸娘一定會幫你,不然你那兩個妹妹回家還不吵翻天!」

  苗郁青下意識地抱住心靈受傷的張陽,女人天性中的母愛在同情中氾濫奔流,可張陽的臉色卻不正常起來。

  呃,嬸娘的奶子好飽滿,好像比——姨娘的還要大,不、不要再想了!

  張陽拚盡全力,這才離開苗郁青的懷抱,然後像逃似的小跑而去。

  噓,好危險,肉棒差一點就碰到嬸娘小腹,這可不是放縱慾望的好時候、好地方!逃離美婦人的誘惑後,邪器少年繼續在自己家中迷路。

  張陽一路亂逛,在無意間走到秘陣出口,看到那一塊懸空發光的石門,懷著幾分好奇,他伸手摸向石門。

  「什麼人?大膽!」

  突然,一道刀光向張陽直劈而來,直到刀光映照出張陽的面容,對方才倉促收刀。

  「咦,是四少爺!屬下侯府家將西門雄見過四少爺,剛才多有得罪,還望四少爺原諒。」

  「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將統領,我聽說過你的大名,你鎮守這石門嗎?」

  張陽抹去額頭上的虛汗,用大度的微笑掩飾著內心的驚懼。

  「回四少爺,國公有令,任何人未經國公允許,絕不允許打開石門,以防意外變故發生。」

  張陽�頭看了看西門雄身後的一大隊家將,假裝鎮定從容地點了點頭,隨即邁著世家少爺的威儀步伐,又開始在秘陣尋找回房的路。

  終於,瞎貓碰上死耗子,張陽找到自己的房間。

  房門一打開,鐵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張陽的眼簾,不待張陽自作多情的胡思亂想,鐵若男已搶先道:「四郎,我有正事與你講,把門關上。」

  叔嫂兩人,加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,可惜鐵若男的神色卻抹殺所有曖昧的氣息。「知道三姨娘叫你來幹什麼嗎?」

  「知道,叫我查探叛亂根源,嫂嫂,我……」

 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慾望,鐵若男卻總是野蠻地揮刀斬情,再次沈聲打斷他的話。

  「不只是這樣,三姨娘說了,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蹤,必是張家出了內奸,而且還是親近之人,叫你務必要查出此人,消除大患。」

  張陽還在思索鐵若男的話,鐵若男就已經離開,走得又快又急,連頭也沒回一下,彷彿這裡是森羅地獄一樣。

  「唉,為什麼什麼都變了?真不該來這無聊的地方!」

  張陽往床上一躺,剛剛好轉的心情,因為鐵若男的翻臉又鬱悶到極點,他覺得自從來到京城張府,就沒有遇上一件好事。

  嗯,離開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!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,三嫂與嬸娘都還在這裡,不能讓她們受傷害。不過,內奸會是誰呢?仔細想想,誰也不像呀!會不會是娘親猜錯了?不可能,娘親說有,就一定有內奸!張陽躺在床上,一會兒想難覓蛛絲馬蹟的內奸,一會兒又思緒分岔,想起鐵若男的無情,令他腦袋越想越亂,在不知不覺間,睡意侵襲而來。

  張陽從不是為難自己的笨蛋,眼簾很輕易就合在一起,不到一分鐘,他就呼呼大睡起來。

  第二天一早,張陽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,開始調查內奸,片刻後,他卻在距離自己臥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。

  「咦,怎麼沒路了?我記得這裡有道門呀!」

  張陽再路癡,也不可能連院門也記不住,他略一思索,終於明白過來——又是陣法搞的鬼,看來這秘陣隨著時辰的不同,進出之路也不一樣,難怪他昨天會走到後宅。

  「小的拜見四少爺,請四少爺恩賜,讓小的為您跑腿。」

  這時,一個青衣小廝從側面跑過來,老遠就恭敬行禮,一口一個四少爺,叫得張陽的心情特別爽快。

  在這京城張府,這還是第一個對他如此有禮貌的下人,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丫鬟、家將之流,要不對他這陰人少爺視若無睹,要不就眼底流露著淡淡的嘲笑。

  張陽心中一喜,語氣多了幾分柔和,笑問道:「你是我家的下人,還是叔父府上的?叫什麼名字?」

  「回四少爺,小人阿馬,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廝,因為四少爺您沒帶僕人,大奶奶特意命小的前來聽四少爺使喚。」

  阿馬恭敬地�起頭,讓張陽愣了一下,沒想到這小廝竟然唇紅齒白、面目俊秀,粗略一看,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,只是太過白嫩,不夠男人味。

  「阿馬?呵呵……你這名字怎麼這麼怪?」

  阿馬彎下腰,習慣性地�報導:「回四少爺,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廝,分別叫金、戈、鐵、馬。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粗鄙,小的這就回�大奶奶,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。」

  「那倒不用,你也不要總是這麼小心說話,我這人喜歡隨和。」

  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,他不由暗自思忖?嗯,嬸娘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,怕丫鬟觸動我的傷心之處,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廝過來。呵呵,嬸娘考慮得真是周到,太好了!。邪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,但不忍拂逆苗郁青的好意,輕輕揮手道:「阿馬,你來得正好,帶我在府裡逛逛,把沿途路線二解釋清楚,明白嗎? 」

  「小的明白,請四少爺隨小的來。」

  在阿馬的帶領下,半個時辰後,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,也對張家兩府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
 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,一群旁系族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,張陽甚至感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,心想?嗯,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,看來也不是全無準備呀!

  至於忠勇侯府上,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,大嬸娘苗郁青生下張寧月、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?二嬸娘唐云生有一子,照張家族譜取名守信,只比張陽小兩歲,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練。三嬸娘元鈴只來張府三、四年,因出身平凡,又未有所出,所以最不受張家人重視,連阿馬提到元鈴也只是一語帶過,並沒有多言。

  張陽主僕倆從大門附近走過,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,心中一動,問道:「阿馬,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,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?」

  「回四少爺,這是國公爺的命令,張家上下不得有半刻鬆懈。」

  阿馬下意識朝四周望瞭望,隨即壓低聲調,以神秘的語氣道:「阿馬聽府中家將說過,國公爺雖然沒有離開這裡,但每日都有書信進出,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準備消滅叛賊。」

  「呵呵……連這你也知道,挺機靈的嘛!」

  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,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:「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,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,您在府里風光了,小人也能沾您的光!」

  豪門世家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廝嘴裡娓娓道來,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,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
  走過中庭後,張陽�頭一看,發現他又來到昨日誤闖的花園門前。

 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,毫不遲疑地�步而入,但阿馬卻原地俯身,恭敬地道:「四少爺,這裡是後宅,小人不能隨便進入,請四少爺原諒。」

  「嗯,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,你先回去吧,我一個人在裡面走走。」

  身為「光芒萬丈」的陰人少爺,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。

  也許是時辰太早,相比昨日的群鶯飛舞,今日的花園非常冷清,只有三、兩個丫鬟打掃、走動,而她們一見到張陽,微微愣了一下,隨即下意識離去。

  張陽無奈地苦笑,懶散地走進涼亭,躺在寬大的欄杆上,再次苦思誰是內奸,接著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鐵若男,再接下來,他又很沒有積極性地睡著。

  花香縈繞,好夢酣暢,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,微感飢餓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,快步向外走去。

  張陽剛走到拱門下,突然「砰!」

  的一聲,與 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。

  「啊,四郎,你怎麼在這裡?」

  「我在亭子睡了半天,剛剛才醒來。」

  張陽說的是實話,但一個男人在後宅的花園睡了大半天,連他也覺得難以讓人相信,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,隨即無話找話地問道:「三嬸娘,你剛從外宅回來嗎?叔父他們是不是還在商議平亂大計?」

  「我……我沒有走多遠,只是在附近走走。四郎,三嬸娘還有點事,就不陪你聊天了。」

  元鈴竟然有點手足無措,明明張陽更可疑,她反而眼簾亂顫,半低著頭,從張陽身邊小跑著逃走,彷彿張陽是瘟神一樣。

  張陽先是想罵人,突然他聳了聳鼻尖,他那詭異的六識嗅到一絲飄動的幽香。

  心想:咦,什麼味道?好像是……女人歡好後的味道!對了,三嬸娘的眉梢、眼角都還散發著春情,肯定是剛剛與叔父魚水交歡。嘿嘿……沒想到叔父從表面上看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粗人,原來也這麼懂情趣,連大白天也不放過!

  意外得知長輩的隱私,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,而因為對忠勇侯「認同」的好感,他隨著性子來到前庭。

  書房門外,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筆直站立,他那魁梧的身軀盡顯沙場之氣,略顯刻板的目光則流露出忠直。

  張陽在心中一聲讚歎,主動上前問好。

  西門雄以軍禮回應,不驕不躁地道……「京城局勢不妙,公爺與侯爺已在裡面商談一整夜,如果四少爺沒有急事,就請等會兒再來問安。」

  「啊,叔父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書房?」

  張陽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一圈,驚詫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。

  對於西門雄來說,張陽這反應絕對是大驚小怪,從沙場死屍堆中爬出來的鐵血軍人一皺眉,但還是不忘尊卑,沈聲回道:「是,侯爺與公爺連午餐也是在書房裡用的。」

  張陽又隨口說了兩句,然後凝神沈思著從原路返回,走到中途,他腳步一轉,快步走向鐵若男的房間。

  在前庭與後宅之間就是張守禮的居所,遠比分配給張陽的院子宏大許多。

  「夫人,你昨夜為什麼會去四郎的房間?那不合規矩!父親說過,入夜以後,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離開房間,以免給敵人可乘之機。」

  張守禮並不是懷疑鐵若男與張陽偷情,而是一切都講究循規蹈矩,更何況一想起張陽,他心中就十分不舒暢,揚聲埋怨道:「小四雖然是陰人,但畢竟也是男人,你們這樣經常待在一起,要是讓外人看見會說閒話的丨。」

  鐵若男少有的沒有生氣反駁,而是突兀地凝視著張守禮,有點迷離地道:「相公,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,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。」

  鐵若男的表白令張守禮渾身舒爽,不由得張開雙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,抱得鐵若男輕輕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
  夫妻間的小訊號出現,這一次張守禮沒有半點推託,一邊向床榻走去,一邊隨口問道:「若男,那你去小四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何事?有什麼大事需要與一個廢物商量?」

  鐵若男本可以回答,但張守禮的語氣卻莫名地勾動她的怨火。

  「砰!」

  的一聲,鐵若男突然推開張守禮,發出一聲冷哼,摔門而去:「張守禮,我幹什麼不需要你干涉,更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。」

  胭脂烈馬發威了,刻板男人立刻沒氣,一邊急聲解釋,一邊小跑著追上去。

  鐵若男腳步快速,絲毫沒有聽張守禮解釋的意思,但她走到門口,突然又主動停下來,讓追上去的張守禮大大歡喜一次。

  張守禮正要開口討好,眉毛一挑,卻發現一個不讓他歡喜的身影——張陽走進了院門。

  張陽站在兩米外簡單行禮後,以最為平靜而自然的語調道?「三哥,我找嫂嫂有事相商,能否行個方便?我娘親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轉達給嫂嫂知曉。」張守禮眼底的不快已顯而易見,張陽卻故意說得曖昧模糊,氣得他是吹鬍子瞪眼珠,在沒有了心靈的那一層桎梏,張陽面對張守禮已是本性盡複,揮灑自如。

  魯鈍的張守禮雖然怨氣滿胸,但劉采依的影子太過強大,他下意識一聲悶哼,轉身向里屋走去。

  「相公,你不用走,這事正好你也幫得上忙。」

  鐵若男拉住張守禮的胳膊,不僅露出笑容,還一改初衷,把先前私會張陽的原因也講出來。

  瞬間,兩個男人的心境來了個大反轉。

  張守禮揚眉歡笑,走到張陽面前,大笑著責備道?「小四,既然是這等大事,你就早說呀!幹嘛弄得這般神神秘秘?不過張家真的出了內奸嗎?」

  張陽的臉色還算正常,但內心卻是瀰漫著苦澀,隨口把先前遇到元鈴的事情講了一遍,最後沈聲道:「三嬸娘太可疑了,如果她敢偷人,則肯定敢當內奸。我曾經聽說過,三嬸娘是在很偶然的情況下才嫁入張家,你們不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嗎?」

  「對,我也聽叔父講過。他與三嬸娘的相遇就像說書一樣,有很多巧合,原來她是混入張家做探子,以出賣我們,真是賤人!」

  張守禮連連點頭,衝動的他恨不得立刻殺向後宅。

  「巧合不一定就是陰謀,三嬸娘畢竟是我們的長輩,沒有證據不能胡亂說她壞話。」

  鐵若男上前兩步走到張陽面前。

  聽鐵若男這麼一說,張守禮立刻轉變話鋒,欣喜地問道:「若男,那咱們如何小心行事?」

  「就暗中監視吧!咱們三人輪流行動,只要三嬸娘有問題,一定會露出可疑形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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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集:胭脂烈馬】第十章:鬱悶之地

  相比於張守禮的不開竅,顯得老成持重的張守義反而更懂情趣,他以兄長的態度微笑道:「三弟,弟妹是與你鬧著玩。你們久不見面,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氣,聽嬸娘的話,去吧,這妖人交給為兄審問就行了!」說著,張守義從張守禮手中接過穴道被點的火雷真人。

  張守禮臉色一紅,尷尬地道:「二哥,天下大亂,我怎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大事?這……會讓人笑話的!」

  「這都是自家人,誰會笑話你?」粗如洪鐘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,忠勇侯張敬不改武人習慣,龍行虎步,虎虎生風,他瞪大雙目道:「守禮,你這小子怎麼越大越迂腐?快去哄你媳婦,你叔父我還沒老,審一個犯人沒問題。」

  忠勇侯這麼一罵,無論張守禮的心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,他立刻乖乖聽話,小跑著追向鐵若男。

  「夫人,我剛才……」

  「相公,我知道你是太關心我,我也不該那麼兇,對不起。」

 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,鐵若男少有的主動向張守禮道歉,而且神情十分羞愧。張守禮完全沒有發現到鐵若男的異樣,反而無比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腕,有點不敢置信地追問道:「若男,你真不怪我嗎?」

  雖然張守禮不解風情,但情意卻顯而易見,令鐵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,心房裡流出兩滴羞愧之淚。

  「守禮,真的是我不對,你打我、罵我都可以。」

  「呵呵,若男,看你說的,我怎麼可能打你、罵你呢?」

  鐵若男在感動與愧疚下,強自回憶著張守禮對她的好,隨即緩緩倒入張守禮的懷抱,情動道:「傻瓜,你再不抱我回房,我真要生氣了!」

  鐵若男臉帶紅暈,眼透秋波,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開竅。

  張守禮高大的身軀一熱,雙目也在發亮,但他卻為難地道:「夫人,現在時辰還早,要不……先去向父親請安,詢問一下妖人的口供,再回房休息吧!」

  唉,還是老樣子二縷幽思從鐵若男的心底盤旋而出,她本想用張守禮的熱情、衝擊抹去心房的雜念,不料張守禮卻更加關心火雷真人那俘虜。

  「相公,有公公與叔父在,何用你操心?我真的有點累啦!」

  鐵若男輕輕地搖動著張守禮的手臂,對於生性豪爽的她來說,如此小兒女神態,平生絕不會有幾次。

  張守禮的呼吸越來越熱,但仍壓制著那不規矩之心,他甚至暗自思忖著「溫柔鄉,英雄塚」之類的名言。

  「夫人,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,我處理完正事後,立刻回房陪你,好嗎?」迂腐而深情的張守禮發出請求,鐵若男知道只要她堅持,張守禮還是會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禮,但在這剎那,她卻突然意興闌珊。

  「那好,你去審問火雷老賊吧!他是風雨樓的妖人,非常狡猾,不要輕信他的口供。」

  鐵若男突然從怨婦變回巾幗英雄,令張守禮愣了一下,隨即無比歡欣地道:「夫人對為夫真好,我一定儘早回來。」

  張守禮心中的煩惱盡去,在狂喜之下,如木頭般的他竟然有了?一絲情趣,重重地抱了鐵若男一下,這才邁開雙腿走向大廳。

  「唉!」鐵若男望著張守禮那高大的背影,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。鐵若男在花叢中坐了好半天,直到地面透射下來的光線完全消失,她也沒有從愧疚、沈重、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。

  地底大廳變成臨時的審訊大堂。

  「啪!」的一聲,正國公習慣性地一拍桌案,方面大耳無怒自威,令剛剛醒來的火雷真人不禁嚇了一大跳。

  「大膽妖人,姓啥名誰,何宗何派?速速報來!」

  「我乃風雨樓堂主,道號火雷,敢問堂上可是三朝元老、正國公張公爺?」

  火雷真人的態度意外的有禮貌,令久經風浪的正國公張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,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,接過話頭喝道:「妖孽,休耍花樣,不然本侯爺廢你七經八脈,散你元神之火!」

  俗世的名臣良將之流,大多與世外道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煉,擁有大虛境界的力量。

  火雷真人一身靈力被封,身處在困境,但此時的他卻看不出絲毫有怕死的模樣,反而挺起胸膛道:「張侯爺,本真人來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,前來貴府傳話,不然憑張陽小兒也想擒住本真人,做夢!」

  「你說什麼,你是故意被抓的?」正國公濃眉一皺,下意識握住身旁的劍柄。「張公爺,兩軍交戰,不斬來使,本真人不相信你們張府會是欺世盜名之輩。」

  此時此刻,鐵若男在花園發呆,張陽則在床上昏睡,狡猾的火雷真人緊抓著唯一逃生的機會,山羊鬍子翹得特別高。

  忠勇侯氣得要拔刀,正國公卻揚手阻止,傲然端坐道:「張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蕩。火雷,你說出來意,如果敢有半句胡言,本公立刻取爾性命!」

  「張公爺,修真界一向與俗世涇渭分明,你可知道風雨樓為何會捲入俗世紛爭嗎?」火雷真人的確很狡猾,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張家眾人的注意。

  「你說這是為何?」張守義代替父親追問出聲,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他們。「這就要問你家四少爺張陽了?」

  火雷真人搖晃著山羊鬍子語出驚人後,裝模作樣地嘆息道:「張公爺,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爺最近乾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好事嗎?」

  「小四?」張守義本能地重複一遍,怒聲道:「妖人,休得胡說,小四能做出什麼壞事?父親,此人的眼神遊移,氣息不正,絕對不可信。」

  張守義這幾句話雖然是在為張陽說話,但無形之中,也說張陽是廢物,而廢物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。

 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論的神情,正國公則輕輕一撫頜下三縷黑須,沈吟道:「老夫倒也聽到一些流言。火雷,你且說說看!」

  隨著黑夜的加深,陣法空間內竟然也緩緩升起與月光相似的光華,再一次證明陣法的玄妙神奇。

  「修他老母的,竟然被一個快死的邪門妖人騙了,虧本少爺還把他當成漢子看待!」

  在一片迷茫之中,張陽正指天畫地不停咒罵著勾命。先前,張陽的元神一進入法器空間,立刻像遭到雷擊電打、千刀萬剮般無比痛苦,至今依然是驚悸猶存。

  他媽的勾命,本少爺燒了你的破書!咦,書呢?一道迷惑在張陽的心海昇起,靈力一動,他這才發現原來他還在元神空間內。

  「天地正法,須彌萬化,開!」

  自從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間,張陽自然而然的就學會進出之法,一聲輕喝,他的身軀瞬間恢復感覺!

  在張陽想來,這進出元神空間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門,但他卻不知道,如果這想法傳出去,必然會活生生氣死一大群老怪物!

  張陽緩緩張開眼睛,智慧遠超過常人的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,困惑地看著陌生的房間。

  「吱呀!」一聲,房門悠然打開,一張與寧靜雙月有著七分相似,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臉映入張陽的眼簾。

 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,透著一絲溺愛,道:「四郎,躺著別動,先讓嬸娘替你把把脈。」

  「嬸娘?啊,你是大嬸娘,我已經進入秘陣了。」張陽歡喜地從床上蹦下來,下意識追問道:「三嫂呢?她沒事吧?還有父親他們呢?」

  「他們都沒事,倒是你受傷剛醒,千萬不能亂動。乖,躺下。」

  苗郁青不是出自尋常人家,雖然醫術比不上寧芷韻,但也是有名的女神醫,她就像哄小孩一樣,哄著她記憶中的那個陰人少爺。

  「嬸娘,我的身體完全沒事,事情緊急,我要立刻見到父親,娘親有書信要我轉交給父親。」

  一向好似小綿羊的張陽這次不聽話了,竟然從苗郁青的身邊竄過去,轉眼就跑出三重院門,讓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頓在半空中。

  「唉,這孩子果然與以前不同了,這可怎麼辦?」苗郁青神色一變,臉上竟然寫滿憂慮,猶豫幾秒後,她快步走向鐵若男休息的房間。

  這地下空間的確陣法密布,但對於邪器來說,無疑是康莊大道。

  張陽以最快的速度衝入大廳,帶著幾分親情的激動,揚聲呼喚道:「父親、二哥、三哥……啊,你們?」

  張陽一隻腳跨入門檻,另一隻腳則停在半空中,因為他竟見大廳內,正在飲酒吃飯的除了張家一干男子外,唯一的上賓竟然是——火雷真人。

  火雷真人一見到張陽,山羊鬍子下意識抖動一下,不待張陽出聲,他已搶先道:「張公爺,令公子已經醒來,你若有疑惑,可以再問一問他。」

  「四郎,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谷的清音,是也不是?」正國公凝視著張陽,有三分父愛,但卻有七分威嚴。

 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,他心弦一顫,瞬間已有無數對策,但他卻不想騙家人,老老實實地回道:「小音的確是吸塵谷的清姬,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,與吸塵谷再無半點瓜葛。」

  「國公爺,你可聽清楚了,小音就是清姬,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,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女奴。」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,神情無比激動,義憤填膺。「火雷,你給本少爺住嘴!」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爆炸,從來只有他張陽戲弄別人,何曾有被別人戲弄的時候?

 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,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,大吼道:「張陽,你還不知罪?跪下!」

 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,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,強壓怒火,委屈道:「父親,你怎麼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?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,再說,孩兒……拿女人來又有什麼用?」

 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,心想:對呀,張陽只是一個陰人,他 奪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,再次出聲道:「張公爺,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,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,但清姬成為貴府女奴卻是不爭的事實!」

 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,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,他沈聲道:「如果不是這樣,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?」

 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,適時插話問道:「四弟,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,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,還大鬧藥神山,重傷七星宮宮主,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,這些都是真的嗎?」

 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,但他可不是罪魁禍首,張陽嘴一張,接著又突然閉上。

 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,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,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?意念一轉,張陽的神色迅速恢復平靜,突然理直氣壯地道:「父親、二哥,四郎無論怎樣說,你們都不會相信,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,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,她一直與孩兒同行,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,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。」

  搬出一個超重量級的「嘉賓」後,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,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:「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,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。在靈夢仙子出現前,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!」

  張陽把頭一昂,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,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。

  「小四,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?」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,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,準確的說,只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。

  張陽那麼沒用,卻受盡老祖宗的寵愛,而他那麼努力,換來的也只是外人的讚揚,一想到這裡,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。

 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,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,反倒是忠勇侯,這火爆名將對發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。

  「大哥,小四還有點出息嘛!哈哈……可惜他天生隱疾,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,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。」

 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,想起張陽的隱疾,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。

  張家上下突然瀰漫著親情,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,緊張地出聲道:「張公爺,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,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,只有那樣,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。」

 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,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,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。

  張陽瞳孔一縮,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湧出森冷的殺機,下一剎那,他的眼神又平靜下來,突然張陽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,畢竟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,但的確是國公府的四少爺。

  「這……容本公再想想。」

  上至正國公,下至張守禮,眾人竟然都有幾分心動,以忠君愛國的思維,犧牲子民拯救聖上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。

  張守義不好意思明說,張守禮則揚聲道:「小四,勇敢點,大丈夫行事,當有所作為!」

  「胡說八道!張守禮,你敢保證邪門妖人會守信?」

  廳門口幻影一閃,就見手持玉索的鐵若男怒聲出現,她直視著上首的正國公,隱帶不滿道:「公公,我方大軍已兵臨城下,三姨娘智謀天下無雙,又有正道修真相助,平定叛亂指日可待,何須做那令天下人恥笑的交易?」

  「三姨娘」這三個字明顯威力不凡,張家上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。

  火雷真人本想對正國公使出激將法,不料鐵若男手中的玉帶卻猛然一抖,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。

  火雷真人隨即慘叫著昏死在地,出氣多,入氣少,遇上不講規矩的鐵若男,任他如何舌燦蓮花,也無用武之地。

  正國公一向講究規行矩步,立刻臉色一沈,張守禮則急忙上前,拉著鐵若男的衣袖,道:「若男,還不快向父親道歉!」

  張守義吐出一口驚詫之氣,隨即也幫鐵若男說好話:「父親,若男這也是心急則亂,孩兒覺得她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,再者,也不能單憑敵人一面之詞,就輕易懲罰四弟,還是多方探聽得出結果再定奪吧!」

  「嗯,守義,你說得不錯!」

  正國公輕輕點頭,而張陽終於逃過被自己家人出賣的危機。

  鐵若男那修長而有力的玉手一甩,掙脫張守禮的拉扯,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人後,她一直沒有說話,而是困惑地看著她的手,也看著那「失控」的太虛法器。

  現場眾人中,唯有被當作「貨物」的張陽在笑,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,一半則是興奮大笑。他心疼於家人的冷漠,完全無視他本人的感受;興奮則是因為他「聽」到玉索的聲音,並請玉索幫了一個小忙。

  哈哈……原來勾命還真是條漢子呀!幸虧沒有燒掉那本河圖洛書!張陽的興奮逐漸掩沒憤怒,當他再次�起頭時,廳中的那幾個國之棟樑再也不可能影響他的心緒,在他心底,上一世的自己幾乎已經完全佔據了張陽。

  「父親,孩兒想通了,如果真不能救出聖上,孩兒願以自己交換聖上,不辱我國公府的威名。」

  張陽話語一出,瞬間滿堂皆驚,就連剛剛走進來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。不待鐵若男急聲阻止,張陽已話鋒一轉,一臉正氣凜然、從容自若地道:「但在這之前,孩兒希望父親給孩兒一個機會,讓孩兒以自身本事闖一闖莽王府,以救聖上,殺叛賊!」

  從未有過的豪邁之氣在張陽身上出現,令正國公還有點懷疑張陽想逃跑。

  張守禮這次則幫了張陽一把,他也許是真的被張陽的豪邁所感染,也許是本能地站在鐵若男這一方,第一個歡聲讚歎道:「好,好四弟,三哥相信你定能馬到成功!」

  「四郎,我與你三哥一起陪你誅殺王莽!」

  鐵若男向左一步與張守禮並肩而立,顯然張守禮剛才的表現得到鐵若男的好感。

  張陽臉上一片感動,心底卻更加鬱悶而難受。

  看著並肩而立、聲調一致的張守禮與鐵若男,張陽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有點罪惡感,剎那之間,他突然想到:娘親讓三嫂與我一起進洛陽,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,要用這種法子抹殺我的念頭嗎?嗚……狠心的娘親!虧自己還有一刻滿心歡喜,笨蛋呀!自嘲的苦笑令張陽的唇角僵硬,他很沈悶地婉拒鐵若男的好意,道:「三嫂,我有器魂護體,可以在妖陣的結界行走自如,你與三哥在的話……」

  張陽沒有把話說完,但話裡的意思已十分明顯,令鐵若男忍不住眼簾一垂,少有的沒有堅持爭辯。

  張陽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,遠離這鬱悶之地,自然不想再與別人同行,更何況是張守禮。

  正國公還在沈吟,忠勇侯已揚聲大笑,離座而起,走到張陽的面前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。

  「小四,難怪我家的另一個丫頭總愛念叨你,現在連叔叔我也十分喜歡你。去吧,放手大干一場,把邪門妖人轟回老巢去。」

  這時正國公開口了,充滿家長威嚴地說道:「有勇氣 固然是好事,但不能只有匹夫之勇,莽王府豈是常人說闖就能闖的地方,張家兒郎必須智勇兼備。」

  教訓過後,正國公的眼底第一次閃過一抹讚許,揮手道:「四郎,你先回房休息一下,至於人質之事,就此作罷!若男說得對,邪門妖人不可信,他們若真有此意,怎會拖到現在,而且還是派一個無名小卒前來?」

  在一番波折後,正國公的老練戰勝愚忠之心,但離開大廳的張陽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悅。

  按照父親——不對,是正國公的說法,如果邪門妖人真有那意思,自己還是會被輕易犧牲……修他老母的,還是當前世的張陽更爽快!

  【第三集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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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六集:胭脂烈馬】第九章:熱血澎湃

  鐵若男那鼓脹的胸脯一個重重地起 伏,有點焦急地催促道:「不然你調息冥想一下,如果機關那麼容易找到,邪門妖人早就把公公他們抓走了。」

  「呵呵……還是嫂嫂聰明。」

  張陽立刻盤膝打坐,但眼角卻總是往鐵若男那野性四溢的雙峰瞧。

  時間就這樣浪費好幾分鐘,鐵若男連換幾個位置,都未能甩脫那種被偷窺的感覺,她忍不住心弦一顫:都這種時候了,四郎還在想著那種事,再說,三郎可能就在附近,他怎麼能這般毫不顧忌!

  紛亂的思緒瞬間化為一團怨火,而鐵若男絕不願意太過委屈自己,立刻�起拳頭,把「委屈」砸向罪魁禍首的腦袋。

  「砰!」的一聲,張陽被敲得頭暈目眩,何況鐵若男這一拳還真不是打情罵俏,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靈力空間。

  張陽的腦海一震,瞬間脫離現實,也忽略禁忌慾火。

  在鐵若男的視野中,張陽彷彿變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來,又僵硬地走到一處空地上,對著空蕩蕩的虛空接連拍出三掌。

  這時,天地突然急速旋轉,鐵若男只覺得眼前一花,明明腳踏實地,但她卻有墜入深淵的錯覺,剎那之後,清醒過來的張陽環目四顧,下巴直向下掉。

  西廂房竟然不見了,而張陽與鐵若男正站在一道懸空的石門面前,那石門後彷佛是另一個世界、另一個空間。

  陣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著邪器少年的心靈,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劉采依的神奇,可這一刻,還是忍不住對劉采依崇拜得五體投地,心想:媽媽咪呀,我的娘還是「人」嗎?

  「嘎嘎……果然有玄虛,張小兒,真要感激你呀,要讓本座立下大功了!」

  一陣狂笑聲打斷叔嫂兩人的震撼,一團陰風憑空出現,陰風中,只見火雷真人翹著山羊鬍子,得意洋洋地道:「本座就知道你這蠢貨會來這裡,可笑其他人還滿城尋你。張小兒,老夫這條手臂的仇,今日就要與你算個清清楚楚!」

  鐵若男手中彎刀一揚,厲喝道:「又是你這鐵臂怪物!上次讓你跑了,姑奶奶這次要剁掉你另一條胳膊!」

  「賤人,休得猖狂!」火雷真人放出飛劍,卻沒有急著進攻,而是大喊道:

  「勾命兄,不要再研究陣法了,拿下張小兒,將是奇功一件。」

  張陽心神一驚,就拉著鐵若男的手腕向後躍出十幾米。

  張陽的雙腳還未沾地,一個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經從模糊到清楚,距離張陽兩人先前站立處不過幾米的距離,果然是風雨樓的邪門修真者勾命。

  強烈的冷氣在張陽嘴裡打轉,而勾命卻沒有多看張陽兩人一眼,兀自撫摸著地上陣法的紋路,癡迷地驚嘆道:「護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,這麼幾個簡單的陣法重疊在一起,竟然能製造出媲美元虛結界的法陣,奇才呀奇才!」

  「嫂嫂,我們走!」

  鐵若男揮舞著彎刀要殺敵,張陽則抓著鐵若男飛步就要逃,他的做法是正確的,可惜卻遇上勾命。只見陣法的光華再次照亮空間,剎那間就籠罩住張陽兩人,而無論是鐵若男的彎刀還是張陽的腳步,都變成了「慢」動作。

  「張小兒,去死吧!」這時,火雷真人頓時精神抖擻,他暗懷搶功之心,全力殺進法陣中,隨即惡狠狠一劍斬向張陽的脖子。

  在生死剎那,張陽元神一震,不僅自己恢復自由,還化解陣法對鐵若男的壓力,與此同時,火雷真人的劍氣突然慢了下來,令張陽有時間召喚出青銅古劍,擋住他原本必殺的一擊。

  「鐺……」兩劍撞擊的火花貼著張陽的脖子飛過,他的靈力雖低,但青銅古劍可是上古法器,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,就擋住火雷真人的飛劍,緊接著鐵若男從張陽身後衝出,一腳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。

  見大虛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兩個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滿地打滾,勾命的眼珠一縮,如閃電般打出幾張符咒,大喝道:「什麼人?現出身來!」

  「勾命,還我師兄的命來!」符咒過處狂風大作,在狂風之下,只見巧匠彷彿從虛無中走出來,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,與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。

  正邪兩派的陣法同時抵消,火雷真人的飛劍也回復正常,他急忙一劍逼開張陽兩人,那狡猾的眼神掃向四方,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。

  「巧匠兄,你來京城了!其他人呢?是不是在外面?」張陽一邊抖動著發麻的手腕,一邊歡聲詢問。巧匠既然出現,張陽自然聯想到邪器小組的其他人,而即使其他人沒來,也能藉此嚇走兩個邪門妖人。

  張陽一心想不戰而屈人之兵,不料老實的巧匠卻不解風情,木訥地道:「張公子,在下此來與一元山無關,也不是為你而來,只想為我師兄討還血債。」

  張陽頓然心裡叫苦,火雷真人則毫不意外地歡喜過頭,劍芒大漲道:「勾命兄,麻煩你解決那金石門的蠢貨,張小兒的小命就交給我吧,功勞則咱們平分。」勾命對功勞其實沒什麼興趣,但對巧匠的陣法之術卻大為心動,兩個沈默寡言的陣法高手的眼神在虛空中一撞,開始了別樣的生死鬥法。

  另一處,火雷真人的雙眼就樂得只剩一條縫,而兩個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虛高手面前,的確毫無半點勝算。

  這時,大虛飛劍破空而至,隨即張陽連人帶劍被撞到十幾米外,雙腳在地面劃出兩道筆直的線條。

  「四郎,小心!」鐵若男驚呼著擋在張陽身前,彎刀與飛劍相撞的剎那,「砰!」的一聲,瞬間炸成碎片。

  火雷真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,隔空手腕一震,大虛飛劍直接刺向鐵若男的胸部,而他的目標則是她身後的張陽,他要把張陽兩人像串燒一樣串在飛劍上。

  張陽的視線被鐵若男的背影所擋,然而雖然看不見飛劍,但他那怪物級的第六感卻有股嚴重不妙的感覺。

  糟啦,嫂嫂怎麼攛得住飛劍?張陽瞬間五內如焚,一邊急聲呼喚沈睡的幻煙,一邊發瘋般撲向鐵若男,但幻湮沒有醒過來,而張陽的速度也沒能快過飛劍,他剛往前撲,一聲慘叫已驚動地上的煙塵。

  黑暗與冰寒瞬間包裹著張陽的身心,下一剎那,他眼珠一突,差一點掉到眼眶外,萬丈仇恨頓時化為無限驚喜。

  發出慘叫的竟然不是三嫂,而是自以為撿到便宜的火雷真人,三嫂竟然以壓倒性的優勢打得火雷滿地亂滾?啊,怎麼會這樣?難道三嫂其實是修真界的超級高手?

  這時,張陽的視線落在一條白玉索帶上,那條玉索此時正纏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,勒得他面如土色,連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。

  那是一件——太虛法器?以張陽那淺薄的道法常識,也能感覺到玉索散發的強大氣息,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。

  鐵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,拖著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,隨即一腳踩在火雷真人的胸膛上,怒斥道:「你這雜毛狗賊,竟敢毀了姑奶奶的彎刀,姑奶奶今兒就擰下你的腦袋祭刀!」

  「女俠饒命、女俠饒命啊!嗚……」

  火雷真人為自己的大意付出慘重的代價,不僅大聲求饒,還突然放聲大哭起來,從上有八十歲老母哭到下有三歲幼兒,還外有很多孤兒寡母需要他幫助。鐵若男估計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邪門妖人,扯動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。「哈哈……這傢夥還真有點意思。」張陽發自內心的有點喜歡上火雷真人,他 走上前,一邊好奇地摸了摸鎖住他脖子的法器,一邊怪笑道:「火雷,我若不殺你,你有什麼好處給我?」

  「小人願為張公子做牛做馬,不!我甚至還可以上刀山,下油鍋!」

  「嗯,這些都是空頭支票,我不收,有沒有具體點的好處?」

  「有、有,小人知道風雨樓很多秘密,願意悉數奉告。」火雷真人雖然不懂什麼叫空頭支票,但卻很懂張陽眼神中的意思。

  這時,兩個有點臭味相投的「怪胎」做起買賣,而不遠處,兩個陣法高手則殺得天昏地暗,飛沙走石。

  勾命一掌托天,一掌拍地,呼嘯的烏雲立刻旋轉充斥著空間。

  巧匠的胳膊被一縷黑霧劃傷,血珠還未灑到地上,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,如蜘蛛網般的裂縫中,碎石細沙激射而出,如有生命般射穿烏雲,也射穿勾命的一條手臂。

  鮮血在巧匠與勾命身上奔流,符咒在天與地之間咆哮,一刻鐘後,一正一邪兩個陣法高手渾身傷痕累累,好似去地獄血池閒逛了一圈。

  在如此的情形下,巧匠與勾命依然沒有多言,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在腳下擴散開,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在轟然爆炸,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紅天空。

  「砰!」虛空炸響一道前所未有的驚雷,只見渾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,而勾命則略顯猙獰地咬緊牙齒,�手又使出一張霹靂雷電符。

  「住手,不然本少爺送你上西天!」這時,上古法劍惡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膚,張陽及時談好買賣,抽出手幫了巧匠一把。

  「張陽,你這是趁人之危,無恥之輩!」勾命並不怕死,但靈力已損耗見底,張陽的劍刃輕輕一抖,他指尖上的符咒光華立刻煙消雲散。

  「白癡,計謀只有高低,哪有好壞?難不成本少爺老老實實地讓你殺,就是正人君子?」

  張陽對自己的行為毫無半點慚愧,劍芒一吐,就要送勾命下地獄當鬼差。

  「張公子,住手!」巧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竟然急聲阻止張陽下殺手,然後無比固執地道:「這是我與勾命之間的恩怨,請張公子不要插手!」

  張陽又看到一個「怪胎」,心神一震,他感覺到熱血開始沸騰——江湖事,江湖了,真好漢!

  「四郎,讓他自己動手吧!」鐵若男比張陽更能理解武道之心,她左手扯著玉索,像遛狗一樣拖著火雷真人,右手則把張陽拉離法陣比鬥的空間。

  勾命緩緩站直身形,看著身受重傷的巧匠,他的神色第一次變得豐富,沈聲嘆息道:「巧匠兄,兩軍交戰必有死傷,我對令師兄的死雖並然不愧疚,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。來吧,我會用最強的陣法與你對決!」

  「勾命,多謝!」

  此時此刻,此情此景下,巧匠的眼底竟然沒有仇恨,還向勾命點頭致敬,而勾命的神色也是異常鄭重;下一剎那,兩道法訣同時刺破虛空,還伴隨著最強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靈之血。

  「天地正法,血引符動,爆!」

  「轟!」的一聲巨響,恍惚間,天空彷彿上升百丈,大地則下降千丈,在萬丈光芒的籠罩下,兩個陣法高手打出畢生最為燦爛的一擊。

  片刻後,巧匠傲然站立,但卻沒有生命氣機,勾命則躺在地上,猛烈地吐著鮮血。

  心在跳,火在燒,慘烈的豪情在天地間激盪,敵人失去了戰鬥力,但張陽第一次沒有露出漁翁得利的笑容。

  青銅古劍噹啷一聲凜然回鞘,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著天空,道:「勾命,我不想殺你,你走吧!」

  勾命掙扎著盤腿而坐,對於張陽的劍下留情,他絲毫沒有喜悅,只有一絲從容的微笑,道:「我只能活一刻鐘,看來要浪費你的好意了!」

  張陽雙目微微一閉,果然感覺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,莫名的惆悵湧入心窩,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,嘆息道:「想不到風雨樓這等邪門之地,也有你這種人。說吧,有什麼心願未了,只要不是太困難,我會幫你完成。」「風雨樓是邪門宗派,但絕不是陰邪之地,世人所言,豈能盡信?」勾命驕傲地揚起灰暗的臉頰,只見那迴光返照的紅光出現在他的臉上。

  「那倒是,是非黑白很多時候都是以訛傳訛,剛才是我說錯了,勾命兄不要介意。」張陽隨意地擺了擺手,語氣雖然不夠莊重,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。

  勾命詫異地看了張陽一眼,略一猶豫,他竟然鄭重地道:「張兄,若你幫在下做一件小事,在下兵解之前,願奉送一個小秘密,也許對你會有小小益處。」張陽點了點頭。

  勾命咳出一口鮮血,加快語速道:「我懷中有一本陣法道書,希望張兄將它親手交給我妹妹,她叫勾魂,也是風雨樓弟子。請張兄保證,絕不反悔!」

  「把書還給你妹妹沒問題,但在找到她之前,如果遇上陣法方面的難題,我不保證自己不翻閱它。」

  此時,張陽竟無比老實地說出心中想法,令鐵若男忍不住對他翻了一記白眼。「唉,也罷,就依張兄所言,請張兄記下這『河圖洛書』的開啟之法。」

  勾命用很低的聲調說完開啟之法,隨即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,最後身子一歪,喘著讓人心頭髮緊的粗氣,辛苦地道:「張兄,你能……與器魂……共鳴,只要你……有『心』,天下間……所有法器都將……」

  一代邪門陣法高手話語未完,就閉上眼睛,張陽則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,直到鐵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喚三遍,他這才「活」過來,眉飛色舞地躍身而起。

  「四郎,你幹嘛這麼開心,頓悟了什麼東西嗎?」

  「呵呵,等會兒你就知道了!」張陽故意吊著鐵若男的胃口,然後好奇地問道:「嫂嫂,這法器真厲害,什麼地方弄來的呀?」

  「你以為我是小偷還是強盜呀?臭小子!」鐵若男作勢要教訓張陽,她手腕一動,玉索急速收緊,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。

  「呵呵……這傢夥快斷氣了!嫂嫂,放過他吧,讓他把那兩具屍體搬進石門裡,以免被叛軍發現。」

  鐵若男一邊使喚火雷真人,一邊故意刺激張陽道:「這是入城前三姨娘給我的護身法寶,而且我能運用自如,真是件好寶貝。」

  「運用自如?嫂嫂,太虛法器不是要太虛高手才能使用嗎?你怎麼能運用自如?」

  「咯咯……我也不知道原因,三姨娘說我能用,我就能用了,不過只能在周身三尺內使用。」鐵若男解釋過後,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張陽道:「四郎,三姨娘沒有給你好東西嗎?不可能吧。」

  遭到這種欺負,張陽可謂滿心苦楚,白眼一翻,他拋去疑惑不解的思緒,隨即把怨氣發洩到火雷真人的身上。

  張陽一連踹了幾腳,把委屈全部轉嫁給火雷真人後,突然點了他的穴道,然後抓住玉索一端,突兀地閉上眼睛,勾命死前的低語在他腦海中迴盪。

  共鳴,控制,天下無敵,哈哈……張陽的意念一動,「颼!」的一下,元神果然飛入法器內,接著他「啊!」的一聲慘叫,無端騰空而起,然後有如流星飛墜般,血肉之軀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。

  「四郎!」鐵若男芳心驚亂,不顧一切地撲上去,抱起昏迷的張陽。

  「什麼人?啊,若男、小四,你們……」

  這時,石門從內被打開,隨即幾個人影手持兵刃衝出來,然後被院子的情況弄得目瞪口呆。

  連串動靜終於驚動在秘陣內的張家眾人,他 們一沖出來,別人看到的是一場慘烈血戰的痕跡,張家三少爺張守禮看到的則是讓他憤怒大吼的一幕——他的妻子竟然與四弟緊緊抱在一起,四弟的腦袋還貼在妻子的雙乳間,遠遠看去,好像正隔著衣服吮吸著妻子那鼓脹的乳房。

  如此畫面、這等情景,身為鐵若男的相公,張守禮怎能不怒?一身輕甲的他騰空而起,一刀狠劈而下。

  「守禮,不要衝動,你四弟受傷昏迷了。」一個中年美婦及時出聲提醒,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細,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: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,你這麼嚇他要是嚇出病來,我看你這當三哥的怎麼交代?」

  「我……」張守禮稍稍冷靜過後,理智終於驅散醋火,他立刻想起張陽是個陰人,而他怎麼能與陰人生氣呢?

  「張守禮,你拿著刀幹什麼?想殺我呀,王八蛋!」

  連串變化說來話長,其實只不過片刻之間,鐵若男野性的美眸一�,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,接著怒火爆發,把張守禮罵得無地自容。「若男,你也別生氣,先把小四�進去,小心叛軍趕到。」

  中年美婦乃是忠勇侯的正妻、侯府大奶奶苗郁青,也是張寧月與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的親生母親。

  苗郁青與鐵若男站在一起,是另一種風華,本是細瘦的玉臉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豐腴,更顯成熟柔媚、端莊大方,偏偏又不會影響鐵若男的野性之美,讓人不得不驚嘆張家女人端是個個不凡。

  苗郁青溫柔地化解鐵若男的怒火,面白無須的二少爺張守義隨即抱起張陽,替臉色發紅的張守禮打了個圓場。

  秘陣機關迅速啟動,在石門消失不見的剎那,西廂房就像變戲法一樣,再次聳立在天地間。

  走進秘陣空間,一片花團錦簇立刻撲面而來,還有亭台樓閣、假山花石。

  這裡哪像是避難之處,簡直比正國公府更加美麗,鐵若男雖然知道劉采依很了不起,但直到這一刻,她才明白還是低估劉采依的奇門異術,令鐵若男的驚嘆聲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。

  「若男,我為你領路,這裡面還有許多小機關,很容易迷路的。」張守禮一臉討好,彌補著先前犯下的錯誤。

  「不用你好心,我自己有腳會走路,哼!」鐵若男氣呼呼地瞪了張守禮一眼,隨即加速朝前方走去。

  張守禮臉色發僵,而身為他嬸娘的侯爺夫人笑道:「守禮,你還不去追,不然若男真要生氣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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